“媽媽,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蘇菲亞聲音顫抖着,不禁抓緊了於麗的手臂。
於麗皺着眉,亦回頭看了一眼,“你多心了,哪有什麼聲音?”
她看着疑神疑鬼的女兒,嘆了口氣,“先下去吧!”
在她看來,是女兒太害怕,產生的幻覺。
說完便拉着蘇菲亞下了樓。
蘇憶然進了房間,細細摸索起來。
她能肯定,牆的另一邊就是第四空間。
可是這個房間四面牆壁完整無損,除了入口處有一張門,門對面有一扇窗,根本沒有其他的暗門,牆壁上甚至連縫隙都沒有。
這就是一個完整的房間。
她從房間的窗戶向外看去,外牆被金屬鋁板包住,一整面都沒有一個窗戶。
蘇憶然不得而入,焦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事到如今,最快的方法,就是把那兩母女直接綁架過來逼問。
看這別墅也沒有其他人,自己小心一點,不給她們通風報信的機會,應該不會威脅到小小的安危。
說幹就幹,蘇憶然大步流星,就要往外走。
嘎吱!
一聲細微的聲響,讓蘇憶然抓在門把上的手,停了下來。
她猛地回頭,看着地上的木地板,原來如此!
蘇憶然走了過去,蹲下身來,細細觀察,這才發現木地板的拼接,是有跡可循的。
很快,她就發現了其中的奧祕,伸手在其中一塊地板上用力的按了一下。
咔噠一聲。
一個大約一米乘一米的暗格門自動彈了起來。
蘇憶然掀開來,發現地板底下,是一個十分陡峭的樓梯,順着樓梯往下,聲控燈自動亮了起來。
一個大約四乘四米大小的方形空間展現眼前。
這裏空蕩蕩的,並沒有什麼東西。
因此,對面那個同樣陡峭的樓梯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了。
封閉的空間,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迎面撲來,讓蘇憶然心中一緊,迅速往對面的樓梯跑去。
她的速度極快,三兩下就爬了上去,掀開頭頂的木板,一個巨大的幽暗空間呈現眼簾。
她從地板上探出了腦袋,四處打量。
房間無窗,雖然空間也很大,還裝了新風系統,但仍舊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蘇憶然從樓梯口爬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凌小小。
她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牀邊的牀單上還印着斑駁的血跡!
“小小!”蘇憶然心臟都要停了,撲到牀邊,一把抱住小小,可她仍舊一動不動。
蘇憶然自重生以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和後悔過。
她強迫自己冷靜,給凌小小做檢查。
她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可是脈象不太好,脈象顯示她的脾胃受了損害。
也不知道趙博延和任丘給小小喫的是什麼,這麼大的毒性。
蘇憶然在她身上推揉按捏,凌小小的臉色緩過來了一些,但她仍舊很虛弱,需要馬上送醫院治療。
蘇憶然再次後悔,在發現任丘和於麗交易的時候,沒有將人跟東西扣下來。
誰能想到趙博延這麼大膽,關押小小的地方,竟只有兩個女人,連個看護的保安都沒有。
有點不像他的做事風格。
悔恨如藤條,抽打着她的心。
“小小,別怕,我會救你出去的!”
蘇憶然拿出手機,想盡早安排救護的人員和設備,卻發現這裏並沒有信號。“該死!”
這裏應該是裝了什麼屏蔽信號的東西,眼下只能自己先將小小扛出去了。
小小很輕,對她來說,公主抱也不是難事,只是抱着的話不方便行事。
蘇憶然兩眼一瞥,計上心頭,她利落地將牀單扯了扯,撕了幾塊長條,背上小小,用牀單將她綁在自己身上。
只是小小完全沒有知覺,整個人耷拉着,軟綿綿的。
蘇憶然怕自己動作的時候,她左右晃動會受傷,又將她綁的更緊了一些,包的嚴嚴實實,就像一個木乃伊。
也許是因爲繃得太緊,又或者是剛剛的急救起了作用,凌小小【嗯】了一聲,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姐……姐。”
蘇憶然狂喜,偏頭往後看去,激動地喊道,“小小,小小!”
可惜凌小小再一次暈了,沒了反應。
蘇憶然不敢再耽擱,往原路返回。
十分幸運,於麗母女並沒有返回這裏。
倒不是蘇憶然怕她們,而是現在並不是與其糾纏的時候。
眼下沒有什麼事比救小小更重要。
蘇憶然揹着凌小小,站在二樓走道的窗戶邊,將事先準備好的牀單系在了窗戶杆件上。
這個高度不高,對蘇憶然來說,跳下去不費吹灰之力,可是現在她身上揹着凌小小。
重力之下的後坐力,她怕虛弱的小小受不住。
蘇憶然極盡所能,都是在爲凌小小考慮,彷彿這樣能彌補她的一絲愧疚感。
在牀單的幫助下,她們很平穩地落了地。
剛落地,凌義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這傢伙終於來了!
“憶然?”凌義詫異地看着包的跟糉子一樣的蘇憶然,“你這是?”
“快,備車!送小小去醫院!”蘇憶然立即吩咐道。
凌義也發現了蘇憶然背在背上的小小,心都碎了,不禁罵道,“那個雜碎!”
凌義一個電話,不到一分鐘,就來了好些人。
小小找到了,他們也就沒有了顧忌,所有人馬都擺到了明面上。
原本空無一人的小區路上,瞬間冒出許多人來。
蘇憶然解開困在身上的牀單,將凌小小放了下來,“二哥,我先送小小去醫院,裏面兩個女人你控制起來,不要讓她們有通風報信的機會。”
蘇憶然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狠厲。
凌義同樣十分憤怒,蘇憶然的意思,他明白。
他同樣不會放過那些傷害小小的人!
坐在別墅大廳的於麗母女還不知道他們被包圍了。
蘇菲亞還在試圖說服自己的母親。
在華國做出人命官司,她還怎麼跟夜景曜在一起,這樣太可怕了,而且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