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然思量之下,還是決定謀定而後動,搞清楚情況再行動。
她往後一躺,閉上眼睛,開始裝暈。
咔噠,鐵鏈被粗魯的扔在地上,門被打開!
強光照了進來。
蘇憶然雖然閉着眼睛,但透過眼皮,仍然能感覺到強光的照射。
“怎麼是個女人?”那紅姐看到車廂裏躺着的蘇憶然,頓時不滿的吼道,“老六,你來說說,怎麼回事?我跟你說過,我的客戶是男人!你給個女人給我,算怎麼回事?”
蘇憶然聽得有些懵,但是他們的意思很明顯,她並不是那個女人想要的人。
“紅姐,雖然是女人,但是應該是個沒人管的。”老六趕緊上前解釋。
“這話怎麼說?”紅姐詫異。
“我們在荒山野嶺撿回來的,正常人家誰大半夜一個人跑到荒野裏去,肯定是沒人管的人,死了也不會有人過問。”
紅姐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老六的話,沒什麼背景牽連,確實能給她省不少麻煩。
“你確定不會有人過問?”她半信半疑。
“紅姐,我確不確定其實不重要,以紅姐的本事,這些都不是事。”老六很會說話,將馬屁拍得恰到好處,紅姐很受用。
她做爲一個女人,在這一行能混的這麼風生水起,比男人要艱難多了,而她肯定是有些背景和手段,纔能有現在的成績。
“行吧,雖然我暫時不需要女的,但是看着養養,說不定就用得上了。”紅姐得意,最終還是同意了這樁買賣。
老六心中一喜,“紅姐英明啊!”
“驗!”一聲令下,就有幾個男人朝蘇憶然走去。
蘇憶然猛地睜開眼睛,寒光乍現,又瞬間消失不見。
“居然醒了!”紅姐訝異,饒有興味地看着蘇憶然。
老六和他的夥伴大驚失色,“怎麼可能!”
他們下的藥,是足夠讓一個壯漢昏迷個三天三夜的。
這纔多久,這個女孩就醒了!
“有意思!”紅姐笑了笑,朝着蘇憶然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問道,“叫什麼名字?”
蘇憶然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中年女人,保養極好,看起來風韻猶存。
“這話不是應該我來問嗎?你們綁架我,不自報家門嗎?”
紅姐一愣,似是沒想到蘇憶然會這樣說話,她那閒庭信步的樣子,可是一點也沒有被綁架後的慌亂感。
“你不害怕嗎?”
“我爲什麼要怕?”蘇憶然清冷的樣子,還真是一點也沒有恐懼的神色。
這樣的態度,讓紅姐心生警惕,這可不是平常人會有的態度。
細看之後,她才發現這個滿身污泥的少女,即使這樣狼狽,也掩蓋不住她渾身的氣度。
常年行走在危險邊緣,女人對於危險的人和事有着敏銳的感知能力,這個女孩給她的感覺很危險!
該死的老六,給她找了個麻煩回來!現在該如何是好!
殺了?還是放了?
紅姐思量着,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如何決策。
蘇憶然笑靨如花,“他們叫你紅姐?你是誰的紅姐?”
“知道的太多,可不安全。小姑娘!”她露出兇狠的獠牙,企圖從氣勢上恐嚇住蘇憶然。
只是蘇憶然哪裏會怕她這樣的手段,她根本無所畏懼,坦然道,“你們是做器官買賣的!”
她從這個女人身上聞到了血腥味和一股子腐臭的腥氣,那種味道,她太熟悉,再濃烈的香水也遮掩不住。
所以那老六纔會說出,她新鮮着,這樣的話。
“呵呵,小姑娘紅口白牙,可不要亂說,器官買賣?那可是犯法的事情,你可不要冤枉我。”
女人矢口否認,面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蘇憶然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讓她心底發麻。
她忍不住揣測,這個女孩究竟是肝膽過人還是愚昧無知?
這種敵衆我寡的局面,也敢將話說得這樣直白!
“冤枉?也許吧。”蘇憶然莞爾,掛着天真的微笑。
她原本坐着的身體,一個翻身,靈巧地避開了跟前圍堵着她的幾個男人,在衆人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紅姐身邊。
咄咄逼人的氣勢,來勢洶洶。
紅姐一驚,花容失色。
她猛地後退兩步,在身邊打手的攙扶下,纔沒有摔倒。
“你……”驚恐之下,語塞。
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女,動作竟然如此迅猛,輕而易舉就越過了她身前的幾個練家子。
她若是想要殺她,她剛剛就已經死了……
女人後背滲出了冷汗,眼底的恐懼怎麼藏也藏不住。
蘇憶然看到她這個樣子,卻笑了,“紅姐不用害怕,你現在這樣的表情,要是讓人看到了,只怕你辛辛苦苦一輩子,打出來的名聲,就全沒了。”
女人被一再的挑釁,羞惱成怒,扔出一句狠話,“你是在找死!”
從蘇憶然的壓迫感裏回過神來,她纔想起這是她的地盤,難道還要去怕這麼個小姑娘!
原本還在糾結的紅姐,瞬間下定決心,暗暗發恨這個女孩不能留。
“紅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只是想跟你聊天!比如聊一聊,你想把我的器官挖出來賣給誰?”
活體解剖,還真是刺激得很呢!
紅姐沒有說話,盯着蘇憶然的眼神驟然殺氣凜然,她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兩步,對着身邊的打手,使了個眼色。
幾個彪形大漢,立即對蘇憶然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招招斃命,步步殺機,當真是想要人的命。
蘇憶然也不退讓,敵人狠,她比之更狠,下手更重了。前所未有的狠厲。
那些打手在她手中沒過兩招,就落了下風,要不是仗着人多勢衆,早就被打趴下。
恰在這時,其中一人,掏出了匕首,朝着蘇憶然揮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蘇憶然往旁邊一躲,隨手撈了一個人,往前推去。
那人直直地撞在了刀刃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鮮血迸射,落在了呆若木雞的老六臉上。
他頓時嚇傻了,腿一軟,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