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朔掛了電話,凌義就着急的問道,“所以那個照片是真的?他們真的領證了?”
凌朔點點頭,現在生米煮成熟飯,已經不是他們反對能管用的了。
蘇憶然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些欠妥當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也就是說咱家的大白菜還沒長明白,就被豬給拱了?”
凌雲皺着眉,一本正經的將夜墨巖比喻成了豬。
凌朔與凌義一臉呆滯的看着凌雲。
凌義忍不住朝着他豎起了大拇指,“敢這麼形容夜墨巖的人,你應該是華國,不,是全球第一人。”
凌雲不以爲意,“我說的是事實。夜墨巖那傢伙也不知道幾斤幾兩,人前故作神祕,說不定是個暴力狂!哪裏配得上我風光霽月的老大!”
他是真的不服氣,纔剛剛認可的親人,就這樣嫁人了。
太匆忙,他都來不及幫忙掌掌眼。
“你倒是轉變的快!”凌義無語的看着凌雲。
上個月還在叫囂着要將蘇憶然趕出凌家的人,這才過了幾天,就開始老大長老大短,一點也不見外了。
“我老大有本事,受人尊敬是理所當然的事。”
像他一樣,要不是老大,他現在應該還躺在醫院裏動不了吧!
“呵呵,你要早有這覺悟,哪裏會捱上那頓打!憶然也不會再傷了元氣。”
凌義白了凌雲一眼,因爲凌雲的任性,他的心裏依舊堵着一口氣。
凌雲想着那件過分的事,不做聲了。他理虧在前,打不過別人不能自保在後。
怎麼看都是丟臉的事。
“能不能別說了,我們探討過,那事已經翻篇了!”他已經付出代價,做出了深刻的反省。
幾個兄弟,就凌海看着還算平靜,其他三人看起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憤憤不平。
“等下夜墨巖來了,都別客氣!我們得把這最後的底線給守住了!”凌朔鄭重地提醒衆人。
“那丫頭不懂事,就這麼輕易的把自己賣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爭取一些防身的東西,只怕她會喫虧!”
凌朔的話引得幾兄弟頻頻點頭!
凌義眉頭緊蹙,憂形於色,“只是現在證都領了,估計我們會很被動!”
“也不一定,畢竟事情纔剛發生,夜墨巖也不敢做得太難看!”
“總之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凌家兄弟嚴陣以待,就等着夜墨巖上門。
此刻,跟着蘇憶然前往凌家的夜墨巖本尊,並沒有凌家兄弟那般緊張。
他沉浸在幸福裏,緊緊地握住蘇憶然的手,時不時地看着她傻笑。
“我臉上有東西?”蘇憶然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地看着男人。
他的反應實在是太異常了。
夜墨巖笑了笑,“是有東西。”
蘇憶然愣住,隨手就要去打開車頂上的化妝鏡,卻被夜墨巖一把抓住。
他笑聲郎朗,“傻瓜,別看了,你看不見!”
蘇憶然一下明白了夜墨巖的意思,“阿墨!我對你刮目相看。”
原來這個禁慾系的男人,俊美的皮囊下,掩藏的是一個悶騷的靈魂。
蘇憶然莞爾,“我不想潑你涼水,大哥現在只怕正想着怎麼涮你,你不要太樂觀。”最好有些心理準備。
就連她現在也有些忐忑,這件事確實是有些突然了。
還沒訂婚,他們兩就把證給領了。
“別擔心!沒什麼問題的。”夜墨巖信誓旦旦。
蘇憶然在乎他們,他也不介意跟他們好好聊一聊。
兩人到達靈狐山莊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板着臉的幾兄弟。
他們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本想給夜墨巖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這個男人,見着他們這個陣勢,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徑直走到他們對座的沙發上,看起來閒適得很。
那通身的氣度,直接碾壓了凌家兄弟。
凌家兄弟覺得憋屈得很,卻無可奈何。
“大哥!”蘇憶然輕聲喚道。
凌朔冷哼一聲,“噢,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
“就是,就是,還有我這個二哥。”凌義連聲附和。
“大哥,二哥,你們這樣說話,不是在戳我的心窩子嗎?”蘇憶然那麼強勢的女孩,竟然露出了柔弱的一面。
此言一出,凌家兄弟之中就有人開始繳械投降。
“就是,大哥二哥,你們怎麼能這樣說我老大,今天怎麼說也是老大,大喜的日子……”
凌雲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凌朔遞來的眼刀子,“就你話多!”
俗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他們並不是想爲難蘇憶然,只是想看看夜墨巖的態度。
就是他們還沒發力,就被自己人背後捅了刀子。
凌雲銳利的眼神看向夜墨巖,開門見山道,“我家憶然年紀小,夜家主就將人拐了回去。這樣的做法不厚道吧!”
“大哥!”蘇憶然頗爲意外,凌朔今天的態度明顯有些咄咄逼人了,跟他以往八面玲瓏的處事風格大相徑庭。
“你別說話!”凌朔制止了蘇憶然的話,“憶然,你既然認了我做大哥,我就應該有個做大哥的樣。你說,你這稀裏糊塗就把自己嫁了,讓我們情何以堪?”
結婚可不是訂婚,也不是談戀愛!
“大哥,慎言。”不等蘇憶然反應,夜墨巖直接開了口。
他的一聲【大哥】直接讓凌家兄弟呆住了。
夜墨巖這一聲稱呼可不得了,那樣傳說中響噹噹的人物,還真的因爲蘇憶然走下了神壇。
無論是華國還是m國,應該沒有人敢自詡是他夜墨巖的大哥吧!
就算是凌朔,也不得不承認,夜墨巖給了他們足夠的體面。
夜墨巖沒有理會他們的情緒,繼續說道,“我要重點闡明三個問題。”
“第一然然她一直非常的敬重你們,真正的把你們當成了家人。”
“第二,然然和我結婚,是情之所至,並不是衝動下的決定,說她稀裏糊塗地被我騙了,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蘇憶然會是我夜墨巖這輩子,唯一的妻子,也只能是我夜墨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