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有困難,有危險,他都會忍不住出手想要幫她,因爲他捨不得,忍不住!
“爺,現在這樣就很好,我也不是說,您不應該幫她,只是咱偷偷的,不讓夜主知道,不就行了?”
“等事情解決了,夜主難道還會跟您翻臉不成?”
“漸漸地,等夜主習慣了您的幫助,自然而然就會開始依賴您了。”
夜墨巖怔愣,三號的這幾句話,他喜歡聽。
“不錯啊,你這肚子裏,花花腸子還不少!”
蘇憶然不讓來明的,他就來暗的,總是有辦法將她容納在他的羽翼之下。
三號訕訕地撓撓頭,心底暗搓搓的想道,這不都是跟您學得嗎?
一直以來,夜墨巖哪一次不是這麼幹的!
夜主好多事,都是他在旁邊推波助瀾,都不知道給了多少便利。
拉維斯的事,趙博延的事,還有現在溫家的事,樁樁件件,例子太多,數都數不過來。
要他說,夜主聰慧,肯定也知道,只是沒點明而已。
“爺,夜主好像發現了我們!”三號驚訝於蘇憶然的敏銳感。
他們這麼遠的距離,蘇憶然也能一眼看見他們。
夜墨巖也感受到了,蘇憶然在給他打眼色。
想到蘇憶然的囑咐,他並沒有直接跟上去,而是選擇了一路跟隨並隱匿。
前面的蘇憶然放下心來。
她之所以拒絕夜墨巖殺了宋枚的提議,主要是爲了通過宋枚,將溫情所有的殘留勢力一網打盡。
她知道溫情還有一些暗黑勢力,藏在陰暗的臭水溝裏,試圖絕地反擊。
而一個個去找,太費時間和精力了。
溫情是個奸詐的女人,可是她的下屬就不一定都毫無破綻。
比如眼前這個宋枚,好大喜功,又自命不凡,利用得好,能省不少事。
她要將溫情所有的羽翼扒得乾乾淨淨,看着她走向絕路,每日痛苦煎熬,才甘心。
兩個女人在這條小小山道上,各懷心思。
宋枚看着前面打着小跑的女孩,終於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這個地方荒僻無人,她給蘇憶然選了一個不錯的埋骨之地呢。
眼底殺意頓生,宋枚摸了摸口袋裏的水果刀,正準備偷襲。
蘇憶然卻突然回過頭來,看了眼宋枚,並催促道,“小姐姐,你車停在哪裏?快,快一點。”
宋枚插在口袋裏的手,微微一頓。
“快了!”因爲殺意凜冽,她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哦!”蘇憶然回過身去,加快了腳步。
宋枚卻不想再浪費時間,她無聲無息地朝蘇憶然靠近,鋒利的尖刀,高高舉起。
此刻的蘇憶然,在她眼裏就像待宰的羔羊。
她憋着氣,用力地將尖刀揮舞過去。
然而,預想中的鮮血並沒有噴濺出來。
蘇憶然那個女人竟然躲開了。
不是因爲有意識地躲避了她的攻擊,而是因爲她踢到石頭,一個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宋枚只覺得無語,關鍵時刻,她好死不死地摔一跤,正好避開了她的致命一擊。
這是巧合嗎?
蘇憶然一臉震驚,“小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她指了指宋枚手裏的尖刀,難以置信地說道,“你要殺我?”
“我們有仇嗎?”
宋枚見事情敗露,也不再藏着掖着,她揮舞着尖刀,再一次向蘇憶然刺過去。
蘇憶然發出尖利的叫聲,宋枚覺得這個女人的叫聲格外的大,幾乎要震破她的耳膜,讓她的耳道有些隱隱作痛。
“閉嘴!”宋枚終於露出了她的獠牙,一臉兇相。
蘇憶然的臉,肉眼可見地變得慘白,她渾身哆嗦,抖得跟個塞子似的。
宋枚想過去抓住蘇憶然。
可讓人意外的是,這個膽小的女人,動作卻是沒有一點含糊,一骨碌爬起來就往山下跑,滑溜得像條魚一樣。
眼見又一次撲了空,宋枚喪失了耐心。
她顧不得其他,迅速向蘇憶然追去。
蘇憶然嗓門太大,她擔心引來其他人,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不知道上面那兩個人現在是什麼情況,要是毒狼敗下陣來,夜墨巖再追上來,她就徹底沒機會了。
想到這裏,宋枚加快了腳步,可是蘇憶然跑得很快,她竟然有些追不上。
眼看她七拐八拐的,消失在了自己眼前,宋枚心下一沉,這個女人這麼能跑的嗎?
可是每次在她覺得自己跟丟了的時候,蘇憶然又會出現在她視線範圍內。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都有些累了。
好在,蘇憶然終於停了下來,並與宋枚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宋枚覺得她好像在等她,也不知道她在這裏站了多久。
她一身耀眼的紅裙,在這一片半人高的荒草地裏,顯得格外地詭異!
宋枚靠近一步,她就後退一步。
蘇憶然朝着她喊道,“你不要殺我,我們談談條件吧。”
宋枚喘着粗氣,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跑下去了。
此時,她才發現眼前這個她看不上眼的女孩,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地站在那裏。
莫名的違和,要不是她那張熟悉的臉,帶着驚恐和慌亂,她都要懷疑她中途追錯了人。
“你想怎麼談?”宋枚一動不動,好像是答應了談一談這件事。
其實她只是在拖延時間,哄一鬨蘇憶然,並趁機恢復體力。
“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殺我!”蘇憶然將一個天真無知的女孩,當真是演繹的淋漓盡致。
“呵呵,你還真是天真,連自己爲什麼被人追殺都不知道,還想跟我談條件!”
“小姐姐,不談怎麼知道沒得談呀!”
“好,我要你發佈聲明放棄股權繼承權!”
“股權?”蘇憶然裝作不懂的樣子,“蘇家股權?”
“不錯!”
“這個……這個我做不了主,要不你換一個吧?”
蘇憶然聲音柔柔弱弱的,與剛剛的大嗓門大有徑庭。
宋枚一急,“你怎麼會做不了主!不是你一直鬧着要分股權嗎?”
蘇氏集團裏股權爭鬥的厲害,根本就沒辦法召開股東會,探討航線的事。
所以她才着急啊!
可這蘇憶然的話,明顯與她們的認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