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方哥?”
容克眯了眯眼睛,惱怒地看着溫情,“情兒,不乖的話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哦!”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溫情喫痛,忍不住驚呼出聲。
“阿克,疼!”
“你說不說!”容克兇狠地盯着她,彷彿下一秒就要化身惡魔。
溫情要瘋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現在如此瘋狂,根本就是喜怒無常。
“怎麼,這個男人這麼重要,讓你這樣護着他!”
溫情的緘默不言,明顯是在維護那個男人,這讓容克嫉妒得發狂。
他瘋了似的開始了一輪的拳打腳踢。這是溫情第一次被容克暴力毆打,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的心裏,開始明白,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溫潤有禮的上將,他是個魔鬼。
容克發泄之後,驚異於溫情的態度,冷靜了下來。
他開始向女人懺悔。倒不是因爲他真心悔過,覺得打女人不對。
而是他想到自己後面還要指望着這個女人過上富足的日子,而現在他這樣的行爲不利於他的計劃,所以才懺悔。
溫情呆呆地看着他,不爲所動。
容克見狀,狠狠地皺起了眉頭,他鬆開了對她的限制。
溫情一被鬆綁,害怕得立即躲到一邊。
“情兒,對不起!”容克抓了抓頭髮,看起來十分懊惱。
懊惱過後,又十分憤怒,“我說了不要激怒我,你爲什麼就是不聽呢!”
他抓狂的模樣,就像一個神經病。
溫情依舊不言不語,因爲身上實在是太痛了,她不想理會這個男人。
“算了,不想說就算了。”容克放過了這個話題。
他起身去尋喫的,翻翻撿撿發現並沒有什麼現成的東西喫。
溫情死死地盯着男人,突然開口道,“你扶我起來,我幫你做點喫的。”
容克一愣後,喜上眉梢,他激動的喚道,“情兒!”
因爲高興而忽略了女人眼底的那股狠勁。
他走了過去,伸出手抓住溫情纖細的胳膊,就要往上提。
說時遲那時快,一柄冰冷的利刃突然刺穿了他的胸膛,疼痛席捲全身。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女人。
“你……”
溫情面不改色,拔出刀刃又狠狠地刺了進去。
隨着刀子穿過肉體,一股強烈的壓力傳到了她的手中,讓她感到涼意。鮮血噴濺而出,甚至飛濺到了溫情的臉上。
“容克,你變了。”她的聲音輕柔,卻透着狠辣。“我也變了!”
“你不該來找我!更不該打我!”
“你以爲我還會對你忍讓,退步嗎!”
“我受夠了!”
溫情說到後面,神態也忍不住染上了幾分癲狂。
她這一輩子活在容克的陰影裏,好不容易解脫,她絕不允許這樣的噩夢再一次降臨。
容克在極度的難以置信中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倒在了血泊中。
不甘、憤怒、悔恨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表情變得極爲複雜。
溫情眼看着他斷氣,緊繃着的神經鬆懈下來。
她深吸了兩口氣,看着眼前的屍體發愁。
因爲這個傢伙又讓她陷入兩難。
房間裏一人一屍體,靜謐得可怕。
房間外面,嵐山墅同樣寂寂無聲。
蘇憶然和凌喬料想到他們見面後,會爭鋒相對,但是他們誰都沒想到容克會死得這樣快。
尤其是蘇憶然,她以爲她還可以從兩人的博弈裏,再探聽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溫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狠吶!”蘇憶然忍不住嘆息。
“大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原本想要利用容克鉗制溫情的計劃,被打斷了。
蘇憶然並沒有回答凌喬,她緊緊地盯着屏幕裏的畫面,眼神裏充滿着強烈的希冀,亮晶晶的,彷彿裏面有一團燃燒的火焰。
這時溫情動了,她顫抖的身體喫力地挪了挪,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機。
“喬叔,電腦給我,快!”蘇憶然激動地驚呼,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像是在期待着什麼好事的發生。
她的手指放在鍵盤上,輕微顫抖,眼睛卻是目不轉睛地看着溫情。
凌喬被蘇憶然的情緒感染,也跟着變得緊張起來。
在蘇憶然緊張地期待中,溫情再一次撥打了那個電話。
而隨着她的動作,蘇憶然也飛快地飛舞着手指。
電話很快接通,蘇憶然這邊有了前一次的經驗,成功地入侵了他們的通話。
一個男人深沉、有力的聲音傳來出來,清晰、鮮明的音色極具吸引力。
只不過,他極度的不耐煩,蘇憶然隔着喇叭都能體會到他的情緒。
“我說了不要再找我!”
一聲呵斥,讓溫情紅了眼眶。
“方哥,你對我爲什麼總是這般無情!”
男人沉默了片刻,無情道,“我們什麼時候有情過!”
“我們有過孩子,你怎麼可能對我無情!”溫情歇斯底里,難以接受男人的話。
“孩子?”男人輕哼一聲,“你是說那個被我親手打掉的野種嗎?”
溫情渾身顫抖得厲害,說不出話來。
“溫情,你不要一再挑戰我的耐性。”男人警告的言語裏充滿了戾氣。“我已經幫你脫罪,你還想怎麼樣!”
“方哥,你必須幫我!”溫情咬咬牙,“你也不想我去找她吧!”
電話那邊死一般的安靜。
半晌,他終於開口,“你威脅我?你知道,上一個威脅我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溫情冷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我知道!可是我無路可走,與其死在別人手裏,不如死在你手裏。”
男人似乎被溫情這樣無賴的行爲整無語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情這才露出得逞的笑意,“我殺人了!”
“什麼?”
“我把容克那個混蛋,殺了!”
溫情的語氣森森,她因爲殺了容克,興奮到顫抖。
因爲這樣的場景,她從嫁給容克的那一天起,就幻想了無數遍。
“等着!”男人說完這話,便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溫情聽着嘟嘟作響的忙音,笑得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