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早上,他一睜眼,發現躺在身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小貓兒,而是她那個不知所謂的姐妹溫情!
司方在京都追溫婉的時候,見過這個女人。
本來他是連她的樣子都記不住的,奈何這個女人,總是在他與溫婉蜜裏調油的時候出現,幾次好事,都被她打斷。
他想不記住她的模樣都難。
有時候,他都要懷疑,她在他或者溫婉身上,裝了監控器,否則,爲什麼總是能出現的那麼及時?
司方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他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相反,他很兇殘。
所以,此時此刻,他看着眼前這個嬌媚的女人,腦子裏想着的卻是怎麼把她五馬分屍。
“方哥……”女人的聲音,嬌柔的能滴出水來。
換了其他男人,或許又是一場晨起運動,可是那不是他。
他只會捏斷她的脖子。
窒息的恐懼之下,溫情總算是正常了一些,不再搔首弄姿。
她掙扎着,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婉婉……讓我……來的。”
司方一愣,不可思議地看着她,憤怒道,“胡說八道!”
說着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郵件……郵件……”
溫情並不氣餒,急忙說出了司方與溫婉的信息交流方式。
司方這才緩緩地鬆開了她的喉嚨。
“婉婉,她病了,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溫情泫然欲泣,“沒想到你撲了過來……”
司方刀子般地眼神射了過去,絲毫沒有溫柔繾綣之後的柔情。“你再胡說,我殺了你!”
這樣的話,讓他心愛的女人聽到的話,該怎麼辦?
“方哥,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溫情再三保證,求饒,哭泣。
他並沒有心軟,他只相信死人,於是他再一次掐上了她的脖子。
可是變故卻來了。
他的那個好大哥,不早不晚的,帶着人衝了過來。
司方覺得溫情這個女人命大,能從他手裏逃過一劫。
正在他思索着怎麼再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這個女人的時候,人羣裏一個熟悉的臉,讓他措手不及。
“婉婉……”
他媽的,他司方被捉姦了?
溫婉的脾氣,他是領教過的。
從那以後,她當真是一點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就判了他死刑。
她失蹤了。
他找了他許久,甚至爲了找他,與袁茂華合作了不少事。
直到多年後,他才知道,她揹着他,找了個窩囊廢,還生了孩子。
他怨恨過,也想過妥協,然而他還沒有做好決定,她就死了。
袁茂華說,他想救他,但是力不從心。
司方詫異,調查後,才明白,原來是他的好大哥不允許這個女人繼續活着。
就因爲這件事,他與他的大哥走上了爭鋒相對的道路。
可是現在居然有人跳出來說,他所以爲的真相是假的。
司方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他煩躁地扒拉着頭髮,起身後用氣得顫抖的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地灌了下去,依舊撫平不了他狂躁的心。
於是,他扔了杯子,重新拿起了手機,編輯了一封郵件,發了過去。
叮咚!
蘇憶然看着回覆的郵件,頗爲意外。
這麼快?就是這暴躁地語氣,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得到。
【我特麼是你媽!】
她可不會慣他那臭脾氣,蘇憶然很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我*,你別讓我找到,否則,我扒你皮!】
蘇憶然冷嗤一聲,不急不慢地回道,【你特麼有本事來找我啊!一個連兇手都找不出,被人騙的團團轉的傻x,還想找我,簡直是癡人說夢!你那麼蠢,我特麼都後悔做你媽了!】
【你!我*】
******
蘇憶然罵的爽快,這是她第一次罵髒話,沒想到還挺爽。
不過她並沒有與這傢伙繼續對罵的打算。
發完這句話,她直接下了線。
司方發了無數的國粹過去,可是對方再也沒有下文。
氣得他直接摔了手機。
郵件裏的信息,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不確定。
但如果是真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面對逝去的婉婉,面對他的大哥司業。
稀裏糊塗和稀泥不是司方的行事風格,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再調查,明顯已經不具備條件。
他記得,袁茂華最近處置了一個得力下屬,或許他可以從他入手。
想到這裏,司方拿出另一個手機,播出了一個電話。
希望還來得及,那個傢伙沒有被埋了……
司方的下屬執行力還是挺好的,在第二天晚上,他們就打探到了廣琰的下落,司方爲了尋找真相,馬不停蹄的趕去京都。
蘇憶然在他動身的時候,就知道了,她決定親自跟去看看。
就是她的丈夫夜墨巖,並不同意。
就差堵在門口,不讓她出門了,“我派人跟着,你不能去。”
蘇憶然很無奈,“阿墨,我沒事的。不止司方,我也很想找到廣琰,當面問問他,他的那些證據,到底是真是假。”
“還有那支錄音筆……”
夜墨巖打斷道,“這一次,我跟你一起去。”
蘇憶然放緩了語氣,言辭懇切,“阿墨,你要相信我。你不能跟我去,景陽我交給你了。”
“孩子不適合長途奔波去參與這麼危險的事情。”
“而且,你不是不知道,袁茂華已經盯上了這個孩子。”
“他是我們的軟肋。”
“阿墨,只有你保護着他,我才放心。”
夜墨巖無奈地看着蘇憶然,“我說一句,你懟我這麼多句。”
“對不起,阿墨。景陽和母親都是我重要的人,我只能拜託你。”
“老婆,你就不能有一次依賴我嗎?”夜墨巖覺得自己不被需要,有些挫敗。
“阿墨,若是不依賴你,景陽我是不會放心交給你的。”
她不知道夜墨巖懂不懂,景陽是她的命。
如果再一次失去,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瘋。
夜墨巖哽住。
蘇憶然對於景陽的在乎,超乎他的想象。
“爲什麼?”
夜墨巖沉默了半晌,終於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