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方被佐太那一嗓子,氣得臉都綠了。
他這是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他躲在這裏嗎?
果然,佐太話音一落,外頭砸牆的人,明顯更激進了。掄錘子都掄得更大聲了。
“算你狠!佐太,你可一定要活着。”他一定要親手把這個叛徒大卸八塊。
佐太感受到了司方的殺意。
可是現在不是細究這些的時候,因爲他身後的牆,徹底倒了下來,揚起滿屋子的灰塵。
佐太急忙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樣子。
“夜先生,還真的有一個人!”
只是一剎那,就有人過來,將佐太扣住,按壓在地板上。
“把頭擡起來!”
佐太雖然不情願,可是對方容不得他不情願。
逆着光,一個挺拔的身影,只能依稀看清輪廓。
“夜家主,司先生往那邊跑了。”
“沒想到,司方身邊,最得力的兩個下屬,一個死了,一個背叛了他。”
佐太並不贊同這樣的說法,“不,這不是背叛,是回頭是岸!”
“k倒是忠心,可他又是什麼結局呢?”
“爲了司方丟了性命,可那個傢伙不僅不感念他的功勞,還在新人進組時,詆譭他的聲譽!”
士可忍孰不可忍!
佐太苦笑,“我們這種亡命之徒,本來就一無所有,就想着拼一拼聲譽,在行業裏留一些傳說。”
可替司方賣命,卻是連這樣的要求也得不到滿足。
“傳說?臭名昭著還差不多!”壞事做盡得來的惡名,還把那當名譽,還真是三觀不正!
佐太掙扎着擡起頭,眼睛適應了強光之後,終於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模樣。
他瞳孔劇震,跟他說話的人,竟然不是夜墨巖!
可是聲音明明沒有錯啊!
佐太這纔想起,夜墨巖手下,有一個能模仿所有聲音的天才。
好像叫夜魎!
夜墨巖把他從m國調回來,玩了這麼一手,這釋放的是什麼信號?
佐太莫名的想笑,因爲真正的夜墨巖,這一次只怕是不想再和稀泥,對司方起了殺意!
而且此時此刻極有可能,已經將司方抓住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司方順着祕洞一直往外爬,不一會,就累得氣喘吁吁了。
因爲蜷縮在狹窄的空間裏,對於一個身材健碩,柔韌性不強的人來說,真的很折磨人。
就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終於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司方心頭一喜,加快速度往前趕。
纔剛出洞口,入眼的便是幾隻大腳,毋庸置疑,他已經被包圍了。
“沒想到司方你竟有爬狗洞的嗜好。”冰冷的聲音,讓司方一驚。
順着聲音尋去,看到了一個讓他意外的身影,“夜墨巖?你怎麼在這裏?”
他不是在裏面嗎?
這麼快就出來堵他了?
夜墨巖笑了笑,“我不在這裏,怎麼能看見這麼一出好戲?”
“原來你一直強調的尊嚴與驕傲,這麼不值錢呢!”
司方一哽,說不出話來。
他現在腦子裏想的,都是夜墨巖如此反常的原因。
更準確地講,他想的是他有沒有逃走的機會。
“你大舉進犯我的別墅,殺了我那麼多人,是想與南自島結仇嗎?”
夜墨巖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這應該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一個被驅逐的人,也配提南自島。”
“你!”司方被戳中心吧,氣得跳腳。“即便如此,我勸你還是放了我比較好。”
“如果,我大哥知道是你殺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司方惡狠狠地說道。
夜墨巖沉默不語,如獵豹般犀利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司方。
讓司方寒毛直立!
夜墨巖一步一步緩緩地靠近司方,司方被他強大的、暗黑的氣場所震懾,不由得往後退步,可惜後面是牆,他退無可退。
“你想做什麼?”在看清楚夜墨巖手裏的手槍時,司方急了。
“你說的不錯,我不能殺你,畢竟你大哥司業與我關係匪淺,爲了你產生隔閡,實在是不值當。”
“但是,不殺你,我放心,我的老婆也不放心。”
“所以你必須死!”
司方心頭一麻,他甚至來不及辯解,砰地一聲,他只聽見一聲槍響。
眼睛瞪得像銅鈴,不可置信的看着夜墨巖。
腦漿崩裂,腦子裏再也做不出反應。
夜墨巖隨手掏出一條絲絹,擦拭着殺人的兇器。
“爺,前面已經處理妥當。”
“這裏會成爲一個私藏軍械的恐怖組織窩點。”
夜魎晴朗的聲音,可以說與夜墨巖低沉的聲音,毫不相干。
“官方接手了嗎?”夜墨巖問道。
“接手了,警方破獲大案,應該會成爲明天的頭版頭條。”
“連長河那個老傢伙,倒是懂的變通了。”夜墨巖滿意的笑了,“若果早些年有現在這覺悟,懂得戰隊,他這元首的位置,哪裏輪得上袁茂華。”
平白被人囚禁那麼多年。
他也還算聰明,知道裝傻充愣,才苟活下來。
“爺,司爵少爺說,這件事他擼過去了,感謝你替他解決大麻煩。後面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清楚。”
夜墨巖頗爲意外的挑挑眉,“看來他已經有了打算。”
如此更好,他就可以與他的妻子,放心地遊山玩水去了。
“就是……”夜魎欲言又止。
夜墨巖疑惑地看着他,“怎麼了?”
“就是三號那邊說,夜主不見了。”
“你說什麼?”夜墨巖一驚,從來不顯山露水的男人,急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麼不早說!”
夜墨巖再也顧不得這現場的爛攤子,大步離開了別墅。
路上他聯繫了三號。
兩小時前,蘇憶然跟着三號和景陽到了基地之後,已休息爲由,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剛開始,三號並沒有注意。
可是到了飯點,去送餐的時候,夜主的房間,沒有任何迴應,三號才發現事情大條了。
他急忙聯繫了夜墨巖,可是夜墨巖並沒有接他的電話。
這才把電話打給了夜魎。
可夜魎那時正在拆牆,鬧哄哄的,根本沒聽見,所以才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