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幾滴黑色的血液飛到了血屍的胸口,緊接着,一股黑煙升起,血屍頓時喫痛,掙扎着叫了起來。
血屍開始拍打自己的胸口,但是無濟於事,黑煙還在繼續升起。
過了一會,黑煙消失,血屍的胸口出現了幾個洞,不停的流着血水。
汪澤和小哥同時驚訝了,這血腐蝕性這麼強嗎?
但是汪澤可不想浪費自己的血,他怕疼,也怕血,當然,怕的是自己失血。
這下子,血屍徹底怒了,揮舞着拳頭衝了過來,彷彿剛纔的傷沒有發生一樣。
汪澤這次選擇與血屍硬剛,小哥還在一旁看着,不能丟臉。
血屍雙手合十,對着汪澤的頭就是一下。
汪澤側身躲過,飛起一腳踹在了血屍的胸口,濺起一堆血水。
血屍只是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
汪澤手腕一翻,再次拿出鋼珠,朝着血屍的另一隻眼射去,但血屍智力不低,這傢伙居然閉上了眼睛,鋼珠根本無效。
就在汪澤和血屍膠着,誰也奈何不了對方時,小哥突然淡淡說道:
“接着!”
只見小哥將烏金古刀拋向汪澤。
汪澤高高躍起,右手接刀,左手打出兩顆鋼珠,讓血屍閉上了眼睛。
這烏金古刀大約四十釐米長,渾身黑色,泛着光澤。別看刀不大,入手卻十分沉重,大約有六十斤,普通人能拿的動,卻無法揮舞的像小哥一樣自如。
汪澤自然不是普通人,自從服用了血髓丹之後,他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這烏金古刀,他用着正合適。
這烏金古刀被汪澤耍的虎虎生風,只見汪澤高高躍起,雙手握刀,迎着血屍的面門砍了過去。
血屍見狀,慌忙用手抵擋。
一股巨大的力道撞擊着血屍的身體,饒是他銅皮鐵骨,無法砍傷他,這股力道還是讓血屍一條腿跪在地上。
血屍此時更加憤怒,身上的血水更加粘稠,同時惡臭味也更加濃郁。
只見血屍站了起來,一手抓住烏金古刀,另一隻手向前抓去。
汪澤躲閃不及,被血屍抓住了手腕。
一種粘稠感籠罩着汪澤,他覺得非常噁心。
血屍一個健步衝上來,快速抱住汪澤,他身上的血水弄了汪澤一身。
此時,血屍身上的血水開始變多,同時顏色開始發黑。
汪澤只覺得惡臭籠罩着他,同時皮膚髮癢。
血屍也在用力,將汪澤牢牢抱住。
靠,這血屍是想勒死老子!
汪澤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被勒斷了。
站在一旁的小哥卻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汪澤越來越難受,他使出渾身解數,卻依舊無法掙脫血屍。
而血屍也在加大力道,將汪澤越勒越緊,汪澤甚至已經聽到了自己骨頭裂開的聲音。
汪澤很疼,但巨大的壓力讓他喊叫都困難。
甚至他的意識都開始模糊!
就在這時,汪澤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姬滿,你很威風嘛!”
汪澤正在考慮這是誰的聲音,卻發現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發出了“咯咯咯咯”的聲音。
我靠,這是屍語?老子居然會屍語?
汪澤僅存的意識非常震驚,但他很快意識到,不對!
汪澤咯咯咯的聲音結束之後,墓室裏陷入了片刻的沉寂。
小哥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血屍也突然停止了用力,汪澤獲得了短暫喘息的機會,剛纔他幾乎要窒息了。
“你是誰?”
血屍的語氣陷入了混亂,他似乎還有些恐懼。
“在你使用玉甬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我是誰!”
此話一出,血屍突然變得驚慌,身上的血水突然不流了,力氣也小了。
汪澤開始大口喘着粗氣。
血屍鬆開了汪澤,直直的站在一旁。
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之後,汪澤頭腦中的那個意識消失了,好像從沒有出現過。
而汪澤站在血屍對面,手裏握着烏金古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這具血屍單膝跪地,朝着汪澤恭敬的行禮!
汪澤睜大眼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血屍幹嘛下跪?
一旁的小哥喫驚的看着這一幕,不知在想些什麼。
靠,老子這麼厲害嗎?血屍居然都下跪!
就在這時,一陣聲音從青銅大鼎裏傳來。
只見一個圓圓的腦袋從大鼎裏探出,茫然的看着墓室裏的一切。
“我去,老汪,這怪物是你兒子吧?”
胖子不靠譜的聲音響起。
血屍聽到胖子的聲音,回頭一看,就把胖子再次嚇回了大鼎裏,不敢露頭。
此時,血屍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哥,身上突然開始流出血水。
他突然起身,朝着小哥便衝了過去。
小哥絲毫不慌,朝着墓室的角落退去。
在血屍將小哥逼到角落後,只見小哥一腳蹬在石壁上,高高躍起,然後雙腿呈現跪姿,穩穩落在血屍的頭上,雙腿緊緊夾着血屍頭。
小哥臉上依舊雲淡風輕,腰部猛然發力,血屍的頭直接旋轉了90度。
這一番操作非常連貫,行雲流水。
如此重擊,常人肯定致命。
小哥穩穩落地,而血屍卻偏着頭,沒有要倒地的樣子,眼神惡狠狠的盯着小哥。
不過,頭歪成這樣,血屍的行動已經嚴重受阻,沒了剛纔的敏捷。
小哥看了一眼汪澤,從他的手中奪過烏金古刀,朝着石壁衝去。
小哥一腳蹬在石壁上,再次高高躍起,雙手握刀,朝着血屍的脖子一刀斬下。
頓時,黑紅色的血水噴涌而出,整間墓室充斥着惡臭。
而血水滴落在汪澤身上,將他的衣服腐蝕出一個個大洞,但他卻沒什麼大事。
小哥也是如此。
血水染紅了他的衣服,緊接着,衣服便被腐蝕的殘破不堪,他身上的麒麟紋身若隱若現。
血屍雙手不斷摸索,掙扎了幾下,便不動了,直直的站在原地。
“我靠,你們誰放屁了?怎麼這麼臭?”
胖子的聲音再度響起,這傢伙探出個腦袋,觀察着情況。
血屍的身體立而不倒,胖子初看之下嚇了一跳。
不過,在看清局勢之後,這傢伙從鼎裏爬出,將揹包死死的護在懷裏。
汪澤覺得好笑,這死胖子八成將鼎裏的東西都蒐羅在自己身上了。
就在胖子下來之後,他突然指着汪澤身後驚恐的說道:“老汪,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