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剛纔在七星疑棺的那間墓室的時候,聽你叔叔說的。”
無邪也是半信半疑,畢竟剛纔他三叔說了什麼,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這時候,汪澤不再想剛纔尷尬的事,而是學着小哥的樣子,來到洞口之下。
這小哥也是真的不靠譜,自己上去了,卻不管底下的人,尤其是還有潘子這樣的傷員。
不光汪澤這麼想,就連無邪都有這樣的想法,但他並沒有表露出來,因爲他對汪澤,也有懷疑。
畢竟突然出現在墓裏,說是好人也沒人信。
汪澤來到洞口之下,猛然發力,這次他雙腿彎曲,顯然比小哥更費力。
只見他縱身一躍,並沒有像小哥一樣,直接跳了上去,而是隻露出了上半身。
但汪澤的反應足夠快,雙手扒住邊緣,緊接着雙腿一蹬,便爬了上去。
胖子見狀,忍不住小聲嘟囔道:“唉,終究還是差點意思!”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汪澤明顯就是比小哥要弱,這麼低都跳不上去,也就三米多而已。
嘿,胖子也不想想自己,能跳起來都不容易了。
汪澤上去之後,將繩子扔了下來。
“先把傷員拉上來!”
無邪將潘子綁在繩子上,汪澤將他拉了上來。
之後無邪和胖子陸續上來,而胖子一直死死抱住自己的揹包。
這時候,汪澤悄悄湊到胖子身邊,壞笑着說道:“死胖子,你包裏的東西可有我兩成呢,一定要保護好。”
胖子臉色微變,隨即恢復如常道:“胖爺的包裏都是喫的,你可別污衊我,有好東西肯定忘不了你。”
汪澤也不跟胖子糾纏,畢竟這小子臉皮太厚。
“胖子,你把包給我,你負責揹着傷員。”
胖子聽到這,一臉的不情願,手裏死死的護住揹包。
“死胖子,你不揹人,我就把你的揹包扔了。”
聽到汪澤的威脅,胖子猶豫了一會,將揹包交給了無邪。
相比於無邪這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汪澤在胖子這裏的信任度更低。
汪澤見此,白了胖子一眼,這傢伙真的是欠收拾。
無邪沒有任何抱怨,眼神一直停留在潘子身上,背起胖子的包,朝着來時的墓道走去。
當四人再次見到七星疑棺的時候,這裏一切如常。
期間,潘子醒了,一定要自己走。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男人只要腿沒斷,就必須自己走,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但是汪澤心裏清楚,潘子這是在與胖子生氣。
畢竟初次見面,潘子就向胖子開了兩槍。
這也是胖子不願意揹着潘子的原因。
當潘子醒來後,胖子一直小聲嘟囔,埋怨潘子好賴不分,見面就開槍。
聽了胖子的話,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會選擇自己走,即使每走一步路,都會牽扯到傷口,也好比心裏難受強。
汪澤見狀,也只能搖搖頭,這潘子脾氣太大,但是他喜歡。
汪澤的傷口還沒有好,不能貿然背潘子,否則很可能毒死他。
這一路上,無邪都只是和潘子說話,大部分時間,無邪都是一言不發。
汪澤深知,無邪內心還是多有懷疑的,但他城府太淺,將內心所想都表現出來。
不過胖子一直試圖與無邪搭話,雖然無邪不說話,卻並沒有表現出反感。
胖子話太多,汪澤都聽煩了,也就無邪能忍受他。
這一次,汪澤檢查了左右兩個耳室。
他很清楚,這裏必定還有一條路,否則吳三醒和大奎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而且小哥也是從這條路走的。
最終,汪澤在一間耳室裏的一塊地磚上,發現了一串英文字母,是用刀刻上去的。
這些英文字母汪澤認識,但組合在一起,汪澤卻不認識了。不過這些不重要,只要看過盜筆的人,都知道這是小哥的獨家標誌。
汪澤叫來衆人,緊接着用手在地磚上摸索。
突然,他的指甲插入了地磚的縫隙,雙指陡然變粗,便將這一米見方,上百斤重的厚地磚摳了起來。
潘子和無邪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的神色。
這兩根手指,與張家小哥的太像了。
胖子早已見識過,已經習以爲常,只是他沒想到居然連指甲都這麼厲害。
汪澤將地磚掀開,赫然出現了一個洞口,有石階綿延向下,從裏面吹出陣陣微風。
這洞口只能容納一人通行,汪澤率先進入。
他知道,這裏很可能就會通向主墓室,有着九頭蛇柏的地方。
石階蜿蜒盤旋,衆人很快便走到了一條墓道。
這條墓道是人工開鑿的,四周皆是光禿禿的石壁,沒有任何裝飾。
而且墓道不寬,最多能令兩人並排行走。
衆人見到墓道,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第一,墓道過於簡陋,完全不像是通到主墓室的。
第二,這墓道里有微風吹過,應該是有出口連接外界,除了汪澤,其他人都認爲很可能是盜洞。
潘子此時已經恢復了不少,臉上也有了血色。他看着胖子說道:
“胖子,你會開槍嗎?”
胖子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道:“胖爺我百步穿楊,彈無虛發,十發子彈,必須一百環!我在京城玩槍界說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
“哈哈哈,胖子,你剛纔說玩炸藥的時候,也是這般說辭,就不能改改嗎?”
眼見汪澤拆臺,胖子不覺得絲毫尷尬,反而自豪的說:“就不能是胖爺我天賦異稟嗎?”
潘子和無邪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潘子只是想問一下胖子會不會開槍,誰知道一頓吹。
只見潘子要來自己的揹包,從包裏拿出一把獵槍,交給胖子。
潘子略帶玩笑的說道:“你小心點,別打到自己的腳!”
胖子翻了潘子一眼,撫摸了一下獵槍,就像見到老友似的。
“好了,你們跟緊我!”
汪澤說完,走在了衆人前方,胖子和無邪攙扶着潘子跟在後面,走向了彷彿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