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危險,而是四處張望。
“老汪,這裏哪有什麼危險?”
“你沒覺得這條墓道很長嗎?”
“長點有錯嗎?”
“咱們走了快半個小時了,按距離算,如果是直線距離,恐怕都走進山區了,但這明顯不可能,所以只有一個解釋……”
“我們中招了!這條墓道是個機關。”
胖子搖頭表示懷疑,他覺得沒問題。
“你信不信,我們很快就能走回那兩具死屍處。”
“老子不信。”
“那好,我們就做個約定,這一百萬酬勞,我贏了咱們四六分,我輸了咱們一九分。”
胖子一聽還有錢賺,當即同意了。
二人繼續向前走去,前方依舊是無盡的黑暗。
半個小時之後,胖子終於覺得不對了。
“媽的,這條墓道也太長了,怎麼走了一個小時還是不到頭。”
汪澤沒有理會胖子,而是一刻不停的注視着前方。
果然,不一會,二人面前便出現了兩具屍體。
“媽的,真的轉回來了!”
胖子看着汪澤問道:“爲什麼沒有看到我們進來的入口?”
“這纔是機關的可怕之處,目的就是耗死我們,讓人陷入徹底的絕望。”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剛進來就被困住,胖子此時也很是煩躁。
“老汪,這是什麼機關,能出去嗎?”
“肯定能出去,否則其他人在哪裏?這三隊人裏都有高手。”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說明咱們肯定能出去。”
“胖子,我說的出去是找到進入主墓室的路,逃出去暫時沒辦法。”
聞聽此言,胖子的激情瞬間涼了一半。
“胖子,你聽說過輪迴嗎?”
“奈何橋那個輪迴?孟婆賣湯送油條,判官賣布不用挑。”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以後少聽點那些破東西。我說的輪迴是機關的名字。”
見胖子搖頭,汪澤繼續解釋道:
“輪迴是一種視覺機關,是利用人都視覺弱點,將人困在一個環形區域,但被困的人卻認爲是直線,陷入無限循環,最終困死在裏面。”
“你是說我們剛纔走的其實是一圈圓?”
“是唄,要不然你能走到這裏面嗎?”
“你知道嗎?人的兩條腿是不一樣長的,如果你閉眼衝着一個目標走,你肯定會走歪,這就是人的身體原因,加上視覺弱點造成的。”
“胖子,我們看不清前面的路,雖然感覺是在走直線,但其實與閉眼走路一眼,繞着繞着就一圈了。”
“老汪,你就說怎麼破?”
“再走一圈,肯定有機關,那些人肯定從機關走了,說不定還留下標記了!這次不看前邊,看兩邊。”
於是,二人再次開始向前走。
這次,他們一人看一邊的墓牆,不看前方道路。
胖子看的很仔細,不時的用手敲敲牆壁。
汪澤則是伸出兩根奇長的手指,不斷的在牆壁上摸索,希望能摸出什麼。
就這樣走走停停,過了半個小時,二人也沒有走出多遠。
“老汪,我腰疼。”
汪澤本想跟胖子開一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誰料胖子根本不想笑。
“要媳婦何用?胖爺我一個人瀟灑又自在,免得哪天我掛了,還有人替我傷心。”
“嘿,振作起來,再找找,肯定有標記!”
胖子點了點頭,繼續向前尋找。
突然,汪澤的手感受到了一絲微風。
“胖子,快過來!”
胖子連忙湊過來,看着汪澤手的位置。
“這裏有什麼?就是一面……,哎,這是?”
說着,胖子蹲下查看,從下面拿起來半截熒光棒,此時熒光棒已經不亮了,裏面的東西都沒了。
汪澤低頭查看,發現在胖子撿到熒光棒的位置,明顯露出另外半截在牆裏。
看來,這裏就是前面幾隊人逃走的地方,只不過到他們這裏,熒光棒已經斷了,因爲看不到路,纔會中招。
“來,胖子,咱倆用力推!”
“一,二,用力……”
伴隨着兩人的用力,牆壁開始出現一道縫隙,越來越大。
這他孃的是一道石門。
等到石門開啓容納一人通過的時候,汪澤率先進去,從裏面拉住石門,緊接着胖子閃身進去,汪澤猛然鬆手,石門瞬間合上,巨大的力道足以將熒光棒弄斷。
二人進入石門之後的世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人工開鑿的墓道。
這條墓道明顯是人工開鑿的,上面的痕跡很明顯,但是表面並不粗糙,相反,石匠居然將墓道壁打磨的很光滑。
“老汪,又是一條墓道,不會還來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人向墓道深處走去。
這條墓道比外面的墓道要小,寬只有一米多。
好在,墓道不長,走了大約3分鐘後,便到了墓道的盡頭。
墓道的盡頭是一道石門,此時已經被人開啓過,地面上有清晰的痕跡,同時還有一絲黃沙。
石門被開啓了一個小縫隙,能容納一個人側身通過。
但是,汪澤的注意力不在石門上,反而在地上的黃沙。
“老汪,你看啥呢?”
“胖子,咱們這回真的碰到行家了,如果那幾隊人沒死,我真想跟他們交個朋友。”
“這沙子有啥奧祕?”
汪澤伸手向上指了指。
胖子擡頭看去,卻見頭上的石壁中間似乎有一條縫隙,但看的不太清晰。
黃沙就是從上面掉落的。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流沙頂?”
“死胖子,你還有點東西啊,我以爲你只認識錢呢?”
胖子被汪澤一拍馬屁,頓時十分高興,開始講起他所知的東西。
“我剛入行的時候,跟着人去摸金,結果就遇到了流沙頂,這上面少說得有幾十噸沙子,能在瞬間將人吞沒,巨大的力道能讓人骨折,甚至直接砸死,即使不砸死,也會窒息而死。”
“唉,那次遇到流沙頂,上面沙子不多,我僥倖吃了幾口沙子,逃出去了,另一個兄弟折裏了。”
汪澤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一切都在無聲中,男人之間的感情無需多言。
“老汪,這個機關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