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你瘋了!”
胖子壓低聲音說話,情緒有些激動。
“點燈吧,這裏恐怕不會有危險了。”
汪澤的話聲音很平淡,彷彿依舊看穿了一切。
雖然他看不清黑暗之中的景象,但是,他知道,墓室中肯定發生了大變故,否則不會這麼安靜。
最爲重要的是,那隻不知道是什麼的生物也已經進來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受到攻擊,可現在爲什麼沒有?
恐怕那東西已經死了。
整間墓室還有淡淡的血腥氣,恐怕經歷過一番大戰。
胖子不懂汪澤所想,但是見他如此鎮定,也就選擇相信他。
墓門後面的燈被胖子點燃,昏黃的光線不能照多遠。
但是,隨着胖子轉身準備去點第二盞燈的時候,剛纔那盞燈頓時火光變大,緊接着一條火龍快速奔騰而出,沿着墓室周圍,將燈一盞盞點亮。
這速度可比胖子點燈快多了。
燈光加上火光,將墓室映射的很清楚。
這間墓室大約二百多平米,在墓室的正中有一座一米多高的石臺,石臺之上有一具近三米長的巨大棺槨。
而在棺槨旁,有一隻渾身白毛的生物,正靠在棺槨上,已經死了。
這隻生物像是猿人,五官立體,但是覆蓋毛髮,全身上下都是白毛,身材魁梧,胳膊比胖子的大腿都粗。
最重要的是身高,這傢伙少說得有兩米,完全就是一個小巨人。
這到底是個什麼生物,汪澤也不知道,只能說像是傳說中的野人,據說神農架曾出現過野人,與這種生物類似,但人家是黑毛,它是白毛,或許是個變種吧。
這隻白毛野人身上許多地方都被染成紅色,估計是那五馬子的血。
但是如此強壯的生物,到底是誰殺了它?
藉着燈光,汪澤看到,在石臺的下方,居然有半截蛇類的屍體,一雙猩紅的眼睛正注視着入口的方向。
胖子被這場景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這蛇已經死了,身體都成了兩半。
汪澤看着這條蛇,發現這蛇身鱗片是黑色的,舌頭是綠色,再看大小,分明就是在上邊墓室中見到的那條蛇。
這蛇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還有別的路?
汪澤看着這條如水桶一般粗的大蛇,心中還有恐懼。
也就只有野人這麼大的力氣,才能活生生拽斷大蛇,換成其他人肯定沒命了。
不過,這野人似乎是被蛇咬死的,二者相爭,誰也沒有勝利。
汪澤繼續看着主墓室,發現這裏還擺放着一些瓷器,其中不乏燒製精美的官窯瓷器,只是器型很大,不方便拿出去。
胖子見兩大威脅都死了,開始圍着墓室瞎轉,想要找找有沒有好東西。
突然,胖子朝着汪澤喊道:“老汪,這裏有個人!”
汪澤連忙過去,發現這人竟然在棺槨的背面,一進墓室根本看不到。
這人身着登山裝,留着絡腮鬍,小平頭,看樣子三十多歲,皮膚黝黑,即使穿着登山裝,也能看到他渾身的肌肉。
汪澤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活着,只是身體很虛弱,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
按理說這個人很早就進來了,爲何會到了主墓室還沒走,反而會被困到現在?
不對,事情不對,這裏恐怕還有威脅,否則這個人不會處於瀕死狀態。
汪澤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個人的傷勢,發現他肋骨斷了4根,胳膊也斷了,雖然外邊沒有受傷,但內臟恐怕傷得不輕。
這就像是被小汽車撞了啊,這裏有汽車?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在汪澤納悶之時,墓室中響起了巨大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在震動。
是棺槨!棺槨在震動!
媽的,忘了,剛纔誰都沒看棺槨,這人來這裏,肯定先開棺,但是棺槨現在完好,就說明裏面的東西又自己回去了。
汪澤有些懊悔,但已經晚了。
隨着一聲巨大的轟隆聲,超過四百斤的杉木槨蓋飛起,一個身穿清朝官服,頭戴官帽,脖子上掛着朝珠的“人”從棺槨裏站了起來。
槨蓋這時候正好落下,恰好落在他的頭頂。
只見他雙手穩穩的接住了槨蓋,一個甩手將槨蓋朝着汪澤和胖子扔了過來。
二人急忙閃躲,汪澤藉着滾地的姿勢,拉了昏迷的哥們一把,將他拖離原地,否則這哥們得血濺當場。
汪澤一個擡頭,發現這個棺槨裏的“人”開始渾身長紅毛,臉上的紅毛最重,已經看不出他本來的面貌。
“媽的,是紅毛糉子,胖子,你跑遠點,把這個人帶走!”
糉子分爲白毛,紅毛和黑毛三種。
白毛身僵,血肉不腐,攻擊力低。
紅毛半僵,力大無窮,皮膚堅硬,不可輕視。
黑毛身體靈活,力大且銅皮鐵骨,渾身屍毒濃郁,不比血屍差。
汪澤感嘆,還好,還好,只是紅毛糉子。
汪澤在自己的腦海中呼喚那個滄桑的聲音,不,應該是狗蛋的聲音。
“別找我,這東西你對付不了,就別活了,真丟臉!”狗蛋有些無語的說道。
汪澤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居然敢反駁我,知不知道誰是老大?
“狗蛋,你居然拒絕我,信不信我還像上次似的?”
“你來吧,反正我死不死都一樣,你死了就啥都沒了。還有,別叫我狗蛋,後果你自負。”
話音剛落,汪澤的手居然不受控制的舉了起來,對着自己的臉就是兩巴掌,力道很大,半張臉瞬間腫了。
“媽的,你下手真黑!狗……”
看着再次舉起的手,汪澤停了下來,沒有說出那個字。
此時,紅毛糉子輕輕一跳,越出了棺槨。
汪澤抽出大砍刀,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紅毛糉子似乎有靈智,他看了一眼靠在棺槨旁的白毛野人,竟然伸手摸了一下它的頭。
但是轉瞬之間,他的眼神變得犀利,惡狠狠的看着汪澤。
從紅毛糉子的口中,爆發出一聲怒吼,像是咆哮一般,震得人耳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