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邪已經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可怕,還止不住的顫抖。
最關鍵的是,無邪眼神呆滯,似乎沒有意識。
小哥速度最快,一腳踹開黑影,汪澤緊隨其後,將黑影按倒在地。
媽的,居然是阿寧!
小哥和胖子也看到了阿寧,都是一臉問號,因爲阿寧與剛進來時簡直判若兩人。
此時的阿寧蓬頭垢面,臉上黑乎乎的,像是剛挖過煤,身上也是十分髒亂,有些地方臭烘烘的,好像是什麼動物的糞便。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現在的阿寧雙眼無神,完全就像一個精神病似的,不停的在汪澤身下掙扎,但汪澤壓着她的腰,再加上力道,阿寧動彈不得。
阿寧似乎非常想要掐死無邪,眼睛一直注視着無邪的方向,嘴裏不斷念叨着:“不能碰,不能碰!”
不能碰什麼?那株珊瑚樹嗎?
汪澤也不知道阿寧到底怎麼了,這一圈下來,居然跟瘋子似的。
胖子上前查看無邪的情況,發現無邪身體燙的可怕,眼睛雖然睜着,卻沒有一絲光彩。
小哥蹲下身,看了一眼無邪,奇長的手指不斷在無邪身上摸索。
突然,小哥臉色微變,用刀劃開了無邪的褲子。
“我靠,這是啥?”
胖子一聲驚呼,吸引了汪澤的注意。
此時無邪腿上的褲子被劃開,露出了大腿,在他的腿上,有三個紅點,而紅點上,有一半不知是什麼的生物,正在蠕動,拼命的想往無邪身體裏鑽。
這生物露出的部分都是紅色的,大約筷子粗細,看着很噁心。
小哥又劃開另一條褲子,無邪的這條腿上還有四個紅點,但只有三條這個生物,另一條恐怕已經鑽進去了。
“小哥,這到底是個啥?”
“是蛇。”
“啊?怎麼蛇還往人身體裏鑽?”
小哥並沒有搭話,而是專心的將蛇從無邪身體里拉出來。
“胖子,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血盲蛇。”
“血盲蛇的眼睛是完全看不到的,如果說其他蛇類是近視眼,那血盲蛇就是徹底的盲人,但是它們的嗅覺異常靈敏,可以追蹤到很遠的血腥味。”
“這些蛇通常是不喫肉,只喝血,直到將血吸乾。”
在汪澤說話間,小哥已經將六條露在外面的蛇全部弄了下來,並且捏死,一時間,周圍都是血腥味。
對於另一隻已經鑽進無邪身體裏的,小哥也很直接,用刀劃破自己的手,將無邪身體裏的蛇吸引出來。
還別說,這種方法真的奏效,可能對於這些蛇來說,小哥的血味道更好,更有吸引力。
在血盲蛇露頭的一剎那,小哥瞬間捏爆了它的腦袋。
“這個天真也真是,被蛇咬了也不說一聲,差點掛了。”
“行了,胖子,無邪估計也不知道,血盲蛇身上的粘液是一種麻醉劑,一般人發現不了。”
也就是小哥將蛇全部清除以後,無邪悠悠轉醒,但是燒依舊沒退。
“小哥,我剛纔怎麼了?”
“你就看到小哥了,沒看到你胖哥。”
汪澤啞然失笑,這胖子,居然還喫醋了,再說了,剛纔也是小哥救的無邪,跟他有啥關係。
胖子說着,還抓起一條蛇的屍體給無邪看。
無邪一眼就認出,那是追着自己跑的蛇,沒想到還是中招了。
“小哥,無邪這樣一直燒也不是事,有啥辦法沒?”
“不用,他有麒麟竭。”
胖子聞言,露出一副喫醋的表情,嘴裏嘟囔道:“這麒麟竭這麼厲害,下次我也搞一塊嚐嚐。”
無邪此時很虛弱,衆人便在這間墓室裏休息一下。
汪澤一直壓着阿寧,但是又怕自己用力太大,把阿寧壓死。
最後,汪澤在阿寧脖子後面一點,將她弄暈之後,扔給了胖子,這傢伙一直是覺得阿寧是甜妹,那就讓他多跟甜妹親近一下。
胖子對阿寧,哪裏還有什麼幻想,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胖子說不定直接就把阿寧掐死了。
當時的箭頭都是伸縮的,胖子和無邪才大難不死,否則現在只能是兩具冰冷的屍體,換誰能心裏平靜。
但是無邪一直在邊上看着,胖子也不敢針對阿寧。
五個人就坐在這間墓室休息,除了阿寧,其餘四人喝了些水,又吃了乾糧。
阿寧的揹包丟了,身上什麼都沒有,無邪不忍心,便將阿寧弄醒,給了她水和食物。
胖子一直在旁邊翻白眼,看着無邪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天真的名字真不是白叫的,人家都想弄死你了,你還怕她渴,怕她餓,這難道就是現實版的超級舔狗?
汪澤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說啥,他看着喫飯喝水的阿寧,兩人突然有了短暫的四目相對,阿寧不經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這一眼,汪澤頓覺不妙,阿寧的眼神不對,她不是剛纔那種失神的眼神了,而是一種猶豫,一種擔心的眼神。
汪澤猛然起身,徑直朝阿寧走去,語氣調侃的說:“阿寧小姐,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阿寧聞言,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埋頭喫飯。
“老汪,你在說什麼?她……”
無邪的話還沒說完,阿寧突然將手裏的東西扔向汪澤,然後向前一滾,瞬間離開了原地。
胖子的反應慢了半拍,根本抓不到她,小哥距離太遠,也是鞭長莫及。
汪澤躲過阿寧扔的東西,想要抓她,但是這個女人卻沒有逃跑,而是衝着珊瑚樹跑去。
我日你媽賣批,這個女人瘋了!
只見阿寧似乎用盡全身力氣,身形飛快,汪澤射出一個鋼珠,居然沒打中,眼看着阿寧一步跳起,想去觸碰那些六角鈴鐺。
“不要讓她碰到!”小哥大喊道。
緊接着,小哥以極快的速度朝阿寧衝去,汪澤擡手就是兩顆鋼珠,直接打爆了一個距離阿寧最近的六角鈴鐺,令一顆直接打在了她的手上,穿手而過。
阿寧不顧劇痛,居然用頭撞向珊瑚樹。
伴隨着一聲撞擊,珊瑚樹開始劇烈搖晃,樹上的六角鈴鐺全部發出聲響。
汪澤只覺得入耳的聲音是那麼悅耳,彷彿是在洗滌心靈。
而胖子和無邪,居然在這一片悅耳的鈴鐺聲中,緩緩起身,朝着珊瑚樹走去。
那些被小哥掐死的血盲蛇,居然開始顫抖,緩緩擡起了已經被捏爆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