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胖子醒了,不停的搖晃腦袋,似乎有些不舒服。
看着汪澤和小哥在喝酒,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看來,剛纔六角鈴鐺的聲音讓他行動能力都受限了。
“你們倆喝酒居然不叫我?”
“你都打呼嚕了,叫你幹嘛?”
汪澤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身體很誠實,從包裏掏出一罐啤酒,扔給胖子。
胖子麻利的打開啤酒,爽快的喝了好幾口,直接幹下去大半。
“還有我呢……”
這時,無邪虛弱的聲音傳來,他努力想站起來,但因爲身體沒恢復,又聽了半天六角鈴鐺的聲音,更加虛弱了。
汪澤看了一眼無邪,邊掏東西邊說道:“就你虛弱成這樣還想喝酒?你還是喝這個吧!”
說罷,汪澤從包裏掏出一罐忘仔牛奶,直接扔給了胖子。
胖子哈哈大笑,左看看右看看,對這東西很是滿意。
“天真,還是這東西適合你這年齡段。”
胖子打開牛奶,塞到無邪手裏。
無邪看到這罐牛奶,臉色很是古怪,好像被欺負了似的。
四人喝了一陣,都沒有多喝,畢竟還在墓裏,他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休息,尤其是無邪。
胖子坐在地上,嘴裏不停的咒罵阿寧,無邪聽到阿寧的名字,也是滿臉憤恨,差點又被她害死。
但汪澤知道,無邪終究還是一個心軟善良的人,現在他恨阿寧,但見到阿寧的時候,無邪又會心軟了。
就在四人休息的時候,墓道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音很大,在這寂靜的墓道中尤爲刺耳。
那是誰?
在這墓裏,恐怕除了阿寧沒有別人,更何況,那聲音一聽就是女的。
胖子聽到阿寧的聲音,有些激動。
“都別信,那女人一肚子壞水,肯定是想害咱們!”
無邪卻是有些擔憂的說:“萬一她是真的遇到危險了呢?”
“哎呀,我的小天真,那女的坑了你這麼多次,你還不長記性嗎?”
“我想去看看,見死不救,我做不到。”
胖子此時抓耳撓腮,想勸說無邪,但無邪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怎麼勸都不好使。
或許,這就是無邪心底的那份善良。
他對阿寧很喜歡嗎?或許有好感,但是不多,更多的就是可憐阿寧,或者說就是見不得別人受苦受難。
即使變成了後來的邪帝,無邪的心底依舊是善良的。
無邪站起身,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一瘸一拐的也要去救阿寧。
小哥看了一眼無邪,沒有說話,跟着無邪向墓道深處走去。
胖子看着汪澤,二人大眼瞪小眼。
“老汪,你咋不攔着點,不知道天真好騙嗎?”
“無邪倔驢一樣,誰能勸得住?”
胖子聞言,徹底無語了,無邪卻是倔驢似的,根本勸不動。
汪澤聳聳肩,他誰也惹不起,只能跟着走了,既然無邪想去看看,那便去看看。
四人行走在空曠的墓道,一種腐爛的氣味飄散在空氣中,聞着讓人反胃。
剛纔並沒有這樣的氣味,說明前面有什麼東西。
越向前走,腐爛的味道越濃,無邪忍不住咳嗽起來。
汪澤和小哥還好,都能接受,胖子頻頻皺眉,顯然是受不了這氣味。
突然,汪澤想到了什麼,打開自己的揹包。
他伸手向裏一掏,抓出一包口罩,全部都是n95。
“我靠,老汪,你丫的怎麼什麼都有?快給胖爺一個,我都受不了了,這味太沖了。”
“想要啊,一個十萬!”
汪澤說着,將口罩分給小哥和無邪,自己也戴上一個,賤兮兮的對胖子說:“他們倆免費,你要就十萬。”
“哼,老子不要了,憋死你們!”
胖子就像是一個傲嬌的小公主,氣呼呼的環抱雙手,向前走,也不搭理其他人。
無邪在後邊偷着樂,氣氛一時間沒那麼壓抑。
汪澤只是逗逗胖子,他只是沒想到胖子真的是鐵公雞。
四人戴着口罩,向墓道深處走去,隨着氣味被阻隔,也舒服多了。
突然,前方出現一道對開石門,只有三米高,兩米寬,看着有些小。
此時的石門被打開了一道縫隙,恰好能容納一個人側身通過,阿寧很可能就在裏面。
小哥率先從縫隙進去,無邪和胖子先後進去,汪澤負責殿後。
一進墓室,那種腐爛的氣味隔着口罩都能聞到,真不知道摘下口罩得多難聞。
胖子真的試了一下,結果乾嘔半天。
這間墓室與放置珊瑚樹的墓室差不多大小,只有幾十平米,但是這墓室裏卻沒有珊瑚樹,只是在正中間擺放着一具鐵棺。
這具鐵棺可能在潮溼的環境中放置的太長了,外表都是鐵鏽,這腐爛的氣味似乎就是鐵棺裏發出的。
汪澤拍了拍還在乾嘔的胖子,示意他保護無邪。他與小哥一起上前查看,順便尋找一下阿寧。
這鐵棺上沒有絲毫圖案,棺蓋與棺體被鐵水封死,根本無法打開。
這是,汪澤纔看到,在鐵棺的上方,靠近頭部的位置,有一個洞口,弄的很圓,直徑大約20釐米。
這是……哨子棺?
汪澤也是第一次見到哨子棺,據說這裏面封着的,都是大凶之物,鐵水封死之後,會保證裏面的東西出不來,至於這個洞口,是爲了保證內外相通,不至積攢屍氣。
小哥看到哨子棺,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他反而一隻在掃視墓室,估計是在尋找阿寧。
隨着汪澤逐漸靠近哨子棺,腐爛的氣味越發濃郁,口罩已經遮蓋不住,並且裏面還有一股臭味混雜其中。
汪澤覺得,走近之後細聞很像屍體腐爛的味道,但是怎麼能這麼大味?不應該啊?
就在這時,啓突然說話了。
“我聞到了,就是這裏,就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