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澤有點不屑,這啓怎麼說也是活了幾千年的人物,居然開始不淡定了。
“小子,我聞到了我的味道,是我身體的味道。”
他的身體?那不就是血屍嗎?這地方會有血屍?
汪澤有些不相信,這地方這麼臭,血屍也得被薰死。但是汪澤轉念一想,啓的身體應該只剩下軀幹了,畢竟他的頭已經被製作成血髓丹。
血屍沒有頭應該不會活動吧?那他的身體會不會就在哨子棺裏。
“不是,這味道這麼臭,你咋聞出來的?我剛纔放個屁你聞到沒有。”
“小子,我現在跟你說正事,沒功夫跟你開玩笑,去把哨子棺打開。”
“我說老頭,你現在只剩下意識了,找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用?”
汪澤一句話,彷彿澆滅了啓的熱情,他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只剩下意識,即使找到自己的身體,也只能看着。
這纔是最殘酷的現實,本以爲是驚喜,結果發現是折磨。
啓不再說話,汪澤感覺到他很失落。
“老頭,這棺我開不了,但是我這人心眼好,給你看看瞅瞅裏面啥樣吧。”
汪澤說罷,便向哨子棺走去,他想通過那個洞口,看看裏面是什麼情況。
也就在這時,從哨子棺後面,突然竄出一個瘦弱的身影,披頭散髮,滿臉都是污垢。
是阿寧!
她居然躲在哨子棺的後面,怪不得一直沒發現她。
阿寧是竄出來的,一下就躲到了距離她最近的汪澤身後。
伴隨着阿寧的竄出,哨子棺後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昆蟲振翅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墓室中那麼清晰。
在汪澤和所有人的注視下,從哨子棺的後面,居然飛出了一隻全身赤紅色的屍鱉王,徑直朝着汪澤飛來。
我靠,這尼瑪哪裏都是坑啊!
汪澤很是震驚,這海底墓居然都有屍鱉王?
這屍鱉王全身的顏色更加鮮豔,比魯王宮裏見到的顏色要更深,這足以說明,這傢伙毒性更強。
怪不得阿寧會尖叫,肯定是見到了屍鱉王,但是爲什麼屍鱉王會不攻擊她?
汪澤根本來不及細想,手中工兵鏟一揮,這屍鱉王就被砍成兩半,從身體裏流出血紅色的液體,場面透露着詭異。
衆人本以爲沒事了,但是接下來,墓室中突然響起了更多振翅的聲音。
我靠,這下完了!
汪澤感嘆還沒結束,從哨子棺裏,飛出許多隻渾身鮮豔紅色的屍鱉王,無一不是衝着汪澤飛來。
這尼瑪都是啥事啊,怎麼就賴上一個人了?
汪澤不禁心中暗罵,但身體很誠實,工兵鏟就像是一把刀,被耍的虎虎生風,不斷有屍鱉王被砍成兩半。
阿寧見屍鱉王都攻擊汪澤,悄悄的移到無邪身邊。
胖子看到阿寧過來,眼神透着殺意,但是阿寧全部無視,站在無邪的另一邊,看着汪澤的方向。
“你們先出去,我叫你們再進來!”
汪澤一邊揮舞工兵鏟,一邊躲避着屍鱉王的攻擊。
笑話,這可是屍鱉王中的王者,小哥即使有麒麟血脈,都不一定扛得住毒性,萬一小哥變成血屍,那跟世界末日似的,誰能打的過?
小哥也順着石門鑽出,整間墓室就剩下了汪澤,還有幾十只屍鱉王。
幸好這裏沒有屍鱉,否則還真不敢動手。
但這屍鱉王也太多了,啥時候這玩意這麼廉價了,一下子冒出這麼多?
“小子,不用擔心,這些東西奈何不了你,它們都是喫我身體長大的,你擁有我的血脈,它們傷不到你。”
“真的假的?”
說話間,已經有一隻屍鱉王繞過汪澤的攻擊,落在汪澤脖子上。
汪澤只覺得脖子有些癢,頭一歪,就將屍鱉王擠死了。
果然,汪澤除了覺得脖子有些癢之外,並無異樣。
面對幾十只屍鱉王的攻擊,總有漏網之魚飛到汪澤身上,但是無一例外,都被汪澤拍死。
眼看一直打下去也不是辦法,汪澤靈機一動,將手伸向萬能揹包。
他伸進去以後,摸了一陣,居然什麼都沒拿出來。他以爲是自己出問題,再次向背包裏掏去,這次居然摸出一張紙。
“你要的東西屬於違禁品,換一個!”
靠,汪澤不禁罵娘,他不就是要了一個汽油嗎?
這次,汪澤換了一個,絕對是對付屍鱉王的法寶。
只見汪澤從萬能揹包裏掏出一瓶殺蟲劑,這玩意難道會沒用?
他將噴口對準幾十只屍鱉王,噴了半天,屍鱉王依舊活蹦亂跳,似乎殺蟲劑對它們什麼作用都沒有。
這時候,汪澤突然想到,殺蟲劑是易燃易爆物品,裏面有可燃氣體。
於是,他拿出打火機,點燃之後,對着屍鱉王噴了出去。
果然,殺蟲劑噴出一條火舌,火焰大到有些烤人,那些被火焰燒到的屍鱉王轉瞬之間變成灰燼。
僅僅不到30秒,幾十只屍鱉王就被火焰燒到只剩下零星幾隻。
媽的,這些東西原來也有弱點,只要碰到火,很快就會變成灰燼。
零星的幾隻屍鱉王再次飛回了哨子棺裏。
墓室裏現在除了腐爛的氣味,還有一股燒焦的味道,混雜在一起,更上頭了。
不過,汪澤並不在意這些,他走到哨子棺的洞口處,用手電照向裏面。
只見哨子棺裏,躺着一具屍體,準確的說是一具無頭屍體。
屍體穿着簡陋玉甬,只遮蓋了重要部位,其餘部分都是裸露,而裸露的部分已經腐爛。
能夠看到,屍體的皮膚已經沒有了,只剩下血肉,但是全部是黑色的,屍液與血水混雜在一起,散發着難聞的惡臭。
在屍體之上,還有許多屍鱉王在沉睡,似乎這裏是培育屍鱉王的地方。
汪澤粗略的數了一下,起碼有上百隻屍鱉王趴在屍體上,有一些地方的血肉都被啃食乾淨了,露出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