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店的事,到底行不行?”
孫老闆說這話的時候,一股囂張氣焰,根本沒將胖子放在眼裏。
“孫老闆,這事真不行,這店是我們家老輩傳下來的,不賣。”
“死胖子,別給臉不要臉,整條街老子都談好了,就差你一個,你丫的怎麼這麼不識趣?”
見這人越來越囂張,胖子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看着孫老闆的眼神卻透漏着殺氣。
此時,跟在孫老闆身後的幾個保鏢似乎想要幫他們的老闆鎮鎮場子,向前邁出一步,渾身氣勢明顯,還別說,這些都是練家子,能看出來有真功夫,但是比起汪澤來,差着意思。
汪澤看着這些保鏢,心中頓時不快,這他媽不就是欺負胖子嗎?
這些人一直看着胖子,沒有注意到汪澤,直到感覺到殺氣,纔看向汪澤。
當他們看到汪澤那奇長的手指,以及渾身呈現出條紋狀的肌肉時,全部吃了一驚。
這肌肉是人類能擁有的嗎?還有那兩根手指,怎麼練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他們知道汪澤不是普通人。
“孫老闆,我再說一次,這鋪子,我不賣。”
“好,死胖子,你丫的等着,會有你賣鋪子的一天。”
孫老闆轉身就走,一看就是被氣到了,那些保鏢看了汪澤一眼,也跟着走了。
胖子看着桌子上的錢,笑呵呵的,臉上凝重的表情煙消雲散。果然,只有錢能治癒胖子。
“胖子,那人誰啊,好像京城是他們家的似的。”
“琉璃孫,聽說過嗎?”
汪澤仔細想了一下,似乎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這小子靠倒賣古董起家的,一直在琉璃寺那邊混,現在想將業務拓展到潘園,一心想要我的鋪子。”
“靠,鋪子賣他了,胖爺住哪?這是胖爺的家,給多少錢都不賣。”
胖子這話說的義憤填膺,但是多少有點落寞的感覺。
“下次他再來,幹丫的,只要你說話,我保證把他打到他爹都不認識他。”
胖子聞言,苦笑了一聲。
“老汪,我知道你夠兄弟,但是這人咱惹不起,只能忍着。”
“你知道趙京城隱退之後,誰說了算嗎?”
汪澤搖了搖頭。
“王樂邦。以前是趙有德的對頭,後來成爲京城地下世界的王,黑白兩道都有關係。”
“這人姓孫,跟姓王的有啥關係?”
“嘿,這就是一段不是祕密的祕密。這王樂邦是靠女人上位,他老丈人以前就是地頭蛇,後來他接手老丈人的勢力才做大做強。”
“但是吧,在王樂邦娶這個老婆之前,還有一個前妻,給他生了個兒子。”
“結婚之後的王樂邦事業越來越好,只可惜他老婆生了三個女兒,沒兒子。”
汪澤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姓孫的是王樂邦的兒子?”
胖子點了點頭,這也是太狗血了,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不對,現在也敢了,沒有編劇想不出來的腦洞。
胖子說的也對,如果不是有勢力護着,以姓孫的能力,或許可以做大,但是很難做強,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沒有勢力護着很容易被打壓。
現在,汪澤知道爲啥胖子不想惹琉璃孫了,他畢竟還要在北京混呢。
可是這事不解決,胖子日子也過不消停,真是難辦。依着汪澤的性子,就提着刀殺進去,把刀架在琉璃孫脖子上,不服就弄死他,豈不快哉?
可惜這裏不是江湖,法治社會了,還是要講法律的,否則琉璃孫恐怕也仗着勢力強買強賣了。
地下世界的王又如何?
趙有德也做過王,不還是老實的隱退嗎?
汪澤不怕他們,畢竟他身後還有汪家,他只是怕胖子會被傷害。
翌日,汪澤早早的起牀晨練,買早飯。胖子卻睡得像死豬一樣,根本叫不醒。
晨練的時候,汪澤取了十萬塊錢,塞進揹包裏,算是償還欠款,順帶着爲下次儲存點錢。
一切辦好之後,汪澤正在喫早飯,門外突然涌進一羣人,手裏拿着棒球棍,眼神不善的盯着汪澤。
這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梳着一個大背頭,表情很囂張。
“兄弟們,給我砸了!”
“等等!”
“孫老闆,有話說清楚,爲什麼要砸店?”
“爲什麼?因爲你們賣假貨。”
靠,這算什麼理由,哪個古董店裏敢說自己的東西都是真的,總要有假的撐場子,買古董全憑眼力,買到假貨只能自認倒黴,另外,店家在賣的時候,不會自己說這東西的真僞,避免留下把柄。
其實,那些自認爲買到真貨的人,都是他們自己以爲。當然,有些店家也會說,如果被找來,他們就說自己也不知道。
總之,有假貨不是什麼祕密,有良心的老闆會賣低價,讓顧客少損失點,僅此而已。
但是,這琉璃孫是圈內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傢伙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孫老闆,我們賣您什麼假貨了?”
琉璃孫冷笑一聲,從兜裏掏出一顆石頭,赫然就是昨天賣他的夜明珠。
“這是昨天你們賣我的夜明珠。狗屁,這他媽是月熒石,根本不值錢。”
月熒石是一種會發光的石頭,但是熒光較弱,比夜明珠差遠了,也更便宜。
汪澤和胖子根本不認識月熒石與夜明珠,這才賣錯了。但是,琉璃孫顯然一開始就知道這東西是月熒石,丫的是給胖子下套。
不過,這月熒石也是少見,二十萬也差不多吧,更何況這還是老的月熒石。
這狗日的琉璃孫,就是想整垮胖子。
“兄弟們,給我砸。”
“我看誰敢!”
汪澤一發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氣勢很足。其中一個保鏢在琉璃孫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琉璃孫眯着眼打量起眼前的汪澤。
“你以爲你是誰啊,給我砸,順便給這小子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