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大伯叫啥來着?
好像叫劉王。
汪澤不懂陣法,這種東西在古墓裏用的很少,而學起來又非常複雜,往往變化無窮,讓人捉摸不透。
劉王居然能找到出路,說明他在陣法的造詣上,已經很高了。
汪澤現在都想見見劉農的這個大伯了。
按照樹上的標記指引,汪澤和胖子很快便走出了樹林。
很幸運,他們遇到了劉王,如果沒有這些指引,汪澤和胖子恐怕只能一點點的砍樹了!
走出這片樹林,他們便來到了一處山口,前方還有通向另一座山的路。
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赫然刻着一個很大的標識,方向正是通向另一座山的路。
這麼明顯的標誌,是怕別人找不到路嗎?
汪澤不禁懷疑,劉王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但是,最終汪澤知道了,這根本就不是陰謀,這就是劉王的喜好,畫大畫小全看心情。
不過,越到後邊,劉王的標誌越不好找,而且也越來越小,似乎在故意隱藏。
這個人真的是有點奇怪,先把人引過來,後邊又讓人找不到。
一路上倒也算風平浪靜,他們沒有碰到大型野生動物,也沒有中招,只是不停的趕路。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山看起來近,但是等到自己走,那就不一樣了,對於很少走山路的汪澤和胖子而言,真的是煎熬。
天黑之後,他們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生起火堆。
“老汪,這都走了半天了,咱們什麼時候能找到啊,我的腳都快廢了!”
“忍一忍吧,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再說了,這也是人命關天。”
汪澤將乾柴扔進火裏,思緒飄到了很遠,回想起穿越過來之後的一幕幕,他逐漸理解了鐵三角之間的兄弟情。
突然,汪澤的思緒被一陣呼嚕聲打斷。
胖子此時坐在火堆旁,低着頭睡着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汪澤笑了一下,他知道胖子累了,那就先睡吧,今晚他守夜,對於他來說,一晚不睡覺沒什麼大事。
入夜之後,四周一下子熱鬧了起來,除了昆蟲的叫聲,還有各種動物的嚎叫。
汪澤小心的維護着火堆,手中把玩着兩顆鋼珠。
明月高懸,已是深夜,周圍突然出現了幾雙綠油油的眼睛。
同時還伴隨着幾聲狼嚎。
有着火堆,狼也不敢靠近,只是遠遠觀望,汪澤也不動手,就這麼僵持着。
胖子的呼嚕聲依舊響亮,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知道周圍的危險。
也許是等的太久,在天即將破曉的時候,狼羣退了,但是他們臨走之前,還拖走了一個東西。
汪澤仔細觀瞧,但是由於天色依舊黑暗,沒有看清,依稀看着像個人。
這裏怎麼可能會有人?
媽的,這裏有人,劉王他們不是人嗎?
汪澤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是人,那麼很可能就是劉王他們幾人中的一個。
這些狼沒走多遠,居然有兩頭狼倒下了,沒有絲毫徵兆。
其餘的狼將倒地的狼拖走,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只有那個“東西”還停留在原地。
汪澤拿着手電,悄悄的摸過去,同時警惕的盯着四周,生怕狼羣突然折返。
等到汪澤走近一看,這確實是一個人,只不過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看樣子死了七八天,身上都腐爛了,看不出樣貌。
這人穿着登山裝,揹包都還在,但是身上有許多破損,估計是狼咬的。
他的臉已經呈現巨人觀狀態,都膨脹了,看不出有沒有鬍子。
汪澤將他的衣服割開,他胳膊上沒有傷痕,不是劉王。
但是根據死亡時間推算,應該就是劉王一夥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會死在這裏。
突然,汪澤想起剛纔倒地的兩頭狼,這個人會不會是中毒死的?
但是中毒死的人,應該有表象症狀吧,這人沒有什麼發黑的情況。
在汪澤不注意的時候,一隻五彩斑斕的瓢蟲,從這人的嘴裏飛出,直奔汪澤的脖子。
好在汪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這隻蟲子。
只見這蟲子入手之後,一股溫涼的感覺傳來,再看他它身上本來是五彩的花紋,居然逐漸褪去,出現了點點熒光。
這啥蟲子?
汪澤即使學過很多知識,但這蟲子他也不認識,只是覺得好奇。
突然,汪澤的手一陣刺痛,這隻小蟲子居然咬破了他的手掌,一股鑽心的寒意順着血液直達心臟,涼的汪澤渾身顫抖。
汪澤一用力,將蟲子攥死了,但是寒意並未停止。
“小子,你他媽手怎麼那麼欠,真當自己無敵了是不?”
“老……老頭,你有罵人的功夫,快……快幫幫我!我好冷!”
啓雖然罵汪澤,但是他還是幫汪澤解了毒。
汪澤只覺得大腦裏有一股暖流,逐漸流向心臟,轉而流遍全身,將寒意驅走。
“老頭,這啥蟲子,怎麼這麼毒?剛纔沒有你,我覺得自己會被凍死。”
“這是五色冰蟲,西域傳過來的,這玩意平時是五彩斑斕的,一旦遇到危險,就會變成發熒光的蟲子,同時釋放毒液。”
“這東西的毒液,能毒死一頭大象!”
“你小子就不能擺正態度嗎?記住,你不是無敵,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能置你於死地。”
汪澤聽着啓的訓斥,沒有吭聲,畢竟人家說的對,他就是心態不對,覺得自己身體無敵,甚至超過小哥,但是結果呢?
剛纔差點就掛了。
果然,如果處處小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現在,汪澤終於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了,因爲差點他也死了。
還好,這五色冰蟲只有一隻,要是多了,可真不好辦。
突然,汪澤發現,從這傢伙的嘴裏,又鑽出來幾隻振翅欲飛五色冰蟲。
這次汪澤慌了,怎麼還有?
就在這時,汪澤靈光一閃,一把土扔進這傢伙的嘴裏,五色冰蟲又退了回去。
緊接着,汪澤強忍惡臭,把這傢伙的嘴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