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些蜈蚣爬上了汪澤和胖子的身上,汪澤此時沒有知覺,但是胖子有,能感覺他一直在蠕動,似乎很難受。
看着胖子難受,汪澤大喊一聲,希望將胖子喚醒,但是並沒有辦到。
就在這時,汪澤突然聽到了腳步聲,緊接着居然看到了火光。
“大哥,這裏有人!”
這是汪澤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這之後,他的聽覺喪失了。
慢慢的,視線也變得模糊,在他眼中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一雙髒兮兮的登山靴。
這時候,汪澤的意識也開始不清醒,他用最後的意識說:“救我兄弟!”
汪澤昏了過去,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裏,他遇到了一個頭發和鬍子都花白的老頭,看上去年紀不小,卻渾身肌肉,正在朝汪澤揮手。
汪澤身體不由自己的走了過去,不,應該是飄了過去。
這老頭猛然抓住汪澤的脖子,令他無法呼吸。
汪澤奮力掙扎,卻根本不起作用,他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
但是,他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只見被掐住脖子的汪澤張嘴咬了這老頭的手一口,老頭並沒有鬆手。
而是不斷加大力氣。
汪澤不顧窒息感,全身力氣都集中在嘴上,腦海裏只剩下一個意識,那就是活着!
他撕扯着老頭手上的肉,幾口之下,老頭手就被汪澤喫光了,汪澤終於得以喘息。
就在汪澤還想反擊的時候,他突然醒了,一切似乎毫無徵兆。
“大哥,這小子居然醒了!真是奇了怪了!”
依舊是那個聲音,就是汪澤昏迷前聽到的那個聲音。
汪澤睜開眼睛,雖然頭有點疼,但是可以活動了,也恢復了知覺。
“小子,你醒了?你丫的是不是妖怪,被大蜈蚣咬了居然還活着。”
說話的是一個粗獷的聲音,似乎就是那人嘴裏說的大哥。
汪澤擡眼掃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發現這裏是一間墓室,大約有一百多平米,墓室裏非常亂,地上還有一具白骨化的屍體,但是不見棺槨。
胖子此時就躺在汪澤旁邊,脖子處被包紮了,此時面色恢復了不少,呼吸平穩。
這時候,汪澤纔開始大量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個子不高,有點胖,皮膚黝黑,臉上肉乎乎的,大約30歲,手上繭子很厚,汪澤一眼就看出來,這人練過鐵砂掌。
另一個人身材勻稱,顯得很壯,年紀應該過五十了,留着大鬍子,與劉農倒是有幾分相似。
“你是劉王?”
汪澤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大哥,這小子還認識你?看來是朋友了。”
“二狗,閉上你的嘴。”
這個大鬍子說話很衝,二狗很怕他,乖乖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
“我們是劉農的朋友,他讓我們來尋你。”
劉王此時臉上半信半疑,有些相信但又不能全信。
說罷,汪澤將劉農寫的那張有地址的紙條遞給劉王。
劉王不再說什麼,轉而遞給汪澤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道:“喫一口,補充一下體力。”
汪澤接過這東西,聞起來味道很香,很有食慾。
他咬了一口,發現這玩意汁水很多,非常好喫。
等等!汁水很多,鮮嫩多汁?這不會是……
見汪澤停下了,劉王和那個叫二狗的人哈哈大笑。
“怎麼?怕了?”
汪澤沒說話,大口大口的喫起來,沒有一絲停頓和猶豫。
這時候,劉王指了指一旁已經白骨化的屍體,笑着說道:“看見那人了嗎?我兄弟,因爲喫肉沒烤熟,被毒死了,我只能用他的屍體來引誘蜈蚣,結果就成這副模樣。”
“如果你倆死了,我也會這麼對你們!”
“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我剛纔都看過了,那個屍體不是你兄弟,是這間墓室的主人,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屍體保存的好,你們將他暴露在空氣中,氧化造成的,當然,你們可能會用他的屍體做誘餌。”
“我之所以判定你不會,是因爲你救了我們,甚至還給我兄弟包紮。”
劉王笑了一下,眼神有些迷離的說道:“是你在昏迷前讓我救你的兄弟,我才能不殺你們,因爲我曾經也有這麼一個兄弟,只可惜死在一堆蟲子手上。”
“你說的那人我已經將他火化了,算是給他收屍了。”
劉王沒想到汪澤會這麼說,愣了一會,才緩緩說了聲謝謝。
二狗的情緒比較激動,哭着要給汪澤鞠躬,邊哭邊說:“謝謝你給我哥收屍。”
汪澤可不敢告訴他們,這哪是收屍,純粹是因爲汪澤害怕那些蟲子飛出來,纔會出此下策。
“你們爲什麼不出去,這已經十天了,劉家都快瘋了!”
“回去?我們一直在找主墓室,不找到主墓室,誰都出不去。這是挖山而建的,墓里根本沒有出口,唯一的可能就是主墓室裏有。”
“你們爲什麼這麼瘋狂?到底爲了什麼?”
“聽說過金縷玉衣嗎?”
“這誰不知道。”
“那你見過嗎?”
汪澤搖了搖頭,一時間被問住了。
“這座漢墓裏肯定有金縷玉衣,或者銀縷玉衣,有個大老闆花重金收購這東西,所以必須要找到。”
“難道你想像我兄弟一樣,昏迷不醒?”
“哼,小子,我救你不是讓你在我這裏數落我的,如果受不了,可以走,原路返回。”
眼看勸說無效,汪澤只好作罷,他主要是不希望胖子出事。
就在汪澤和劉王等人交談的時候,腦海裏的老頭說話了。
“小子,你的毒都解決了,我太累了,必須要睡一會,別打擾我啊!”
老頭剛說完,就消失了,汪澤怎麼呼喊都沒有迴應。
劉王看到汪澤在愣神,一雙大眼睛死死盯着汪澤,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小子,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