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睡沒多久,你丫的又中毒了,你是不是真的以爲自己百毒不侵,不會死啊!”
汪澤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這纔多久啊,老頭都幫他解過兩次毒了,現在是第三次。
“老頭,我也不想啊,主要這墓裏實在兇險萬分,一不留神就中毒了。”
“我的意識還沒恢復,現在只能讓你恢復行動,但是你的身體素質會下降,你要是再中毒,我也救不了,咱倆同歸於盡吧!”
這老頭居然都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思了,汪澤着實沒想到,有些過了,必須安慰安慰老頭。
“老頭,我這也是替你解悶,你想想,你每天啥也不幹多無聊啊?”
“呸,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去睡覺了,別再煩我。”
說罷,老頭果然不再出聲,看來真的是走了。
與此同時,汪澤的肌肉開始有了反應,漸漸的恢復了知覺和行動能力。
不過,汪澤仔細感受一下,卻發現自己的力量確實變弱了,甚至還不如一個正常成年人。
在這兇險異常的墓裏,汪澤這樣的,肯定是九死一生。
必須想辦法儘快恢復。
見汪澤能行動了,劉王也包紮結束,一個人坐在地上,喫起了胖子帶的醬牛肉。
這可是胖子的最愛,不知道他醒過來發現醬牛肉被吃了,會不會發狂。
只見劉王吃了一口,居然吐了出來。
“呸,什麼他媽的破肉,還沒蜈蚣肉好喫。”
說着,他拿出一塊用塑料袋包着的蜈蚣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而那塊醬牛肉,他扔給了汪澤。
汪澤此時剛剛爬起來,坐在地上,撿起那袋醬牛肉,開始喫飯。
這醬牛肉味道確實沒蜈蚣肉好喫,口感也差了不少,但至少這東西喫起來不那麼噁心,汪澤喫着放心。
喫完了飯,劉王將雙手墊在頭下,躺在了地上。
“小子,聽我一句勸,你以後還是別下墓了?”
汪澤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向他,似乎他的話還沒說完。
“做我們這行,不需要兄弟感情,也沒有親情,只有自己的命最重要,你心腸太軟,軟肋太多,很容易死在墓裏。”
“我十三歲跟着我爹下墓,今年已經幹了四十四年,見過太多手足相殘,父子相殘的畫面。”
“盜墓這一行,最不相信兄弟情,你看那個二狗了嗎?雖然表面對我很恭敬,但死在外面的就是他親大哥,當時遇到那蟲子,就是他將自己的大哥推出去擋蟲子的。”
“如果有一天遇到危險,我相信,他會毫不猶豫把我也推出去。這纔是真正的盜墓者的江湖。”
汪澤聽了劉王的話,心裏頗有感觸。
在汪家何嘗不是這樣?
家族裏的人只知道任務,並沒有多少親情,即使是親人死了,也不會悲傷,對於他們來說,家族的利益勝過一切。
但汪澤從小就是一個異類,他願意捨身去救同伴,即使沒有完成任務,也不願看着同伴死去。
可是最後,就連獲救的同伴都埋怨他。
至於劉王這“善意的勸告”,汪澤覺得,聽聽就可以了,那是他的江湖,不是汪澤的。
汪澤也學着劉王的樣子,躺在地上,卻發現地面都是熱的,裏面的火太大了,溫度已經蔓延出來。
就在這時,汪澤只覺得頭頂似乎有碎石墜落,開始還很小,慢慢的越來越大。
媽的,這裏要被大火燒塌了。
汪澤趕緊起身,拉着劉王離開了這裏。
走出去沒有兩分鐘,他們的身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墓道頂部的石頭因爲高溫,產生了裂縫,最終發生了坍塌。
劉王本想離開,但是汪澤突然感覺到一股微風裹挾着灰塵以及熱浪吹過。
這裏怎麼會有風?
汪澤連忙又跑了回去,此時這裏灰塵瀰漫。
等了幾分鐘,煙塵才散去,露出了滿地的碎石。
剛纔燃燒着的陪葬品室已經坍塌,所有的東西都被掩埋,大火也逐漸熄滅。
而在坍塌的地方,上部居然還有空間,甚至還有空間向外延伸……
之前,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墓道壁和地面上,沒有人想過,這主墓室會不會在上邊。
現在意外看到上邊的空間,劉王的雙眼都放光了。
“找到了,我找到了!”
汪澤並沒有特別激動,畢竟還沒有確認到底是不是,瞎激動幹啥。
只見汪澤一個縱身跳躍,想要藉着碎石爬上去,結果並沒有跳多高,在外人眼裏好像是輕輕一蹦。
“你在幹什麼?”
劉王看着汪澤,表露出疑惑,畢竟剛纔汪澤的動作就像是過家家一樣。
“我只是想試試自己恢復的咋樣,沒事,沒事,我很好。”
劉王沒再多問,而是繼續向上看。
上邊的空間距離地面大約三米多,如今不光陪葬品室的上面坍塌,就連墓道里也有一部分坍塌了,完全可以從墓道這裏爬上去。
地上的碎石並不多,說明上面的隔層並不厚,否則也不會坍塌。
“小子,託我上去。”
“憑啥我託你?你不能跳上去嗎?”
“你跳一個給老子看看?”
汪澤本想嘗試一下,結果回想起自己現在弱的一批,還是算了吧。
他現在根本跳不上去,甚至就連拖舉劉王都是個問題。
不過,看在劉王拿出手槍的份上,汪澤還是同意了,就他現在這樣的身手,別說槍了,就連劉王一個巴掌都躲不過去。
劉王腳踩住汪澤的肩膀,汪澤一點點的站起來,就這麼一下,便開始渾身冒汗,那表象真的像是腎虛。
“你穩住,腿怎麼打顫了,這麼年輕不至於腎虛吧,回去喫點藥補一補,真他媽丟人。”
劉王的嘴也是夠損的,不過汪澤根本沒閒心開玩笑,他現在站起來真的是費勁,好不容易成功了。
只見劉王一用力,從汪澤的肩膀上起跳,雙手撐住上層邊緣,便一下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