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跟恐怖片似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這樣了?
但是現在汪澤很虛弱,加上又沒有鋼珠,所以只能一步步後退。
劉王用慘白的眼睛看着汪澤,一步步朝他逼近。
突然,劉王動作加快,一個跳躍衝下玉臺,對着汪澤就是一腳。
汪澤雖然虛弱,但是身體的應激反應還是有的,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與此同時,汪澤一隻手掏向背包,從包裏拿出一個東西,對着劉王就噴。
這也是出此下策,畢竟這東西是女人用的,依着汪澤的脾氣,肯定不會用,誰讓他現在太弱了呢?
這東西是防狼噴霧。
劉王被這玩意一噴,瞬間便清醒了,整個人疼得呲牙咧嘴。
汪澤下手非常狠,都是衝着眼睛噴的,劉王此時閉着眼,眼皮都紅了,眼淚止不住的流。
“小子,你他媽噴的什麼?我是不是瞎了?”
“瞎不了,防狼噴霧只會讓你很疼。”
“你他媽怎麼用這玩意?”
“我要沒有這東西,就讓你弄死了。”
見劉王已經清醒,汪澤從包裏拿出一瓶水給他清洗。
清洗過後,劉王舒服多了,只是眼睛非常紅,看東西還有些模糊,不停的流眼淚。
“大叔,你剛纔咋回事,突然就發瘋了?”
“我興奮的過頭,一不小心就中招了,真是丟臉。”
說罷,劉王便講起了他是如何中招的。
其實很簡單,但凡有點盜墓知識和經驗的人都知道,墓主人會設計重重關卡,阻攔盜墓賊,而最後一道,一般就在棺槨上。
有的在棺槨裏,有的在棺槨外。
劉王剛纔太過興奮,一時間忘了這事。
位於最中間的那具大紅棺槨,表面有東西,是一層薄薄的粉狀物質,隨着墓室裏溫度的升高,這些東西逐漸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香味。
劉王聞到這股香味的時候,便已經中招了,根本沒有反應時間,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眼前看到的是一片猩紅。
他一開始覺得汪澤是一隻大蜈蚣,想要搞死他,誰想到自己差點被搞死。
看來,這墓室還是得等一會才能進,這次,劉王也不着急了,既然主墓室都找到了,再等等又何妨。
二人在墓室外坐了一個小時,期間汪澤決定自己的體力恢復了不少,至少可以像個正常人似的,不那麼虛弱了。
這次,二人也做了充足的準備,每個人都戴了口罩。
不得不說,墓室內外的溫差確實大,這東西比冰箱還管用,不用電還製冷。
現在,墓室裏的白霧已經散去,隨着白霧散去,墓室裏竟然點燃了油燈,全部是自燃的。
這是怎麼搞的,汪澤也不知道,但是看着墓室如此明亮,心情也跟着好了許多,至少沒那麼壓抑了。
如今,墓室的景象全部呈現在汪澤眼前。
除了墓室正中央那塊明顯的區域,在墓室的角落裏還擺放着許多陪葬品,其中不乏有金器,還有一些鎏金的東西,都十分精美。
這麼貴重的東西都是放在棺槨外,那裏面到底會是什麼?這墓主人到底是誰?
現在,上面已經沒有什麼粉末了,全部揮發了。
汪澤和劉王對視一眼,分別站立在棺槨兩側,每人手持一把工兵鏟,準備開棺。
眼前的棺槨十分巨大,想要省力的打開,幾乎是不可能,更何況汪澤現在只有常人的力量。
兩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纔打開了一個小縫隙,沒辦法,這槨蓋太重了,少說有五百斤。
劉王和汪澤兩個人又將縫隙擴大了一點,放一放裏面的氣體,如果有屍氣,很可能會致命。
這不是瞎說,有很多時候,棺槨在打開的一剎那,裏面的氣體出來,很容易令人中毒,不光有屍氣,很可能還有一些真菌孢子,令人體感染,同樣也可致命。
所以,盜墓這行,詛咒不可怕,最怕是開棺。
過了十分鐘,二人合力將槨蓋推動,露出了棺槨的三分之一。
藉着墓室裏的燈光,可以看到裏面擺放着琳琅滿目的陪葬品,大部分都是玉器,包括玉印,玉虎,玉腰帶,還有玉串珠,另外,還有一些金器,都比較小。
汪澤眼尖,發現在墓主人的手旁,赫然放着一把劍。
他將劍拿起來,發現這把劍不長,大約40釐米,劍鞘上鑲嵌着幾塊白玉,劍柄也是玉的,從外觀看相當精美。
而將劍拔出後,劍身寒光閃閃,絲毫沒有鏽蝕痕跡,上面有着精美的花紋,都是捶打時形成的。
汪澤又將劍劈在槨蓋上,只一下,便削掉了一角。
“好鋒利的劍!”
一旁的劉王都忍不住感嘆。
這把劍歷經千年,依舊鋒利,不是凡物,劉王雖然驚歎,卻不感興趣,他只對墓主人的那件金縷玉衣感興趣。
在棺槨的正中央,就是墓主人,身穿青玉片編織成的金縷玉衣,將身體完全包裹,而頭下還有一個白玉的枕頭。
汪澤將寶劍入鞘,這時他才發現劍柄上刻着兩個字:“純鈞”。
這就是春秋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鑄的純鈞?沒想到會在這座墓裏。
此時,劉王不再看汪澤,而是將上半身探進棺槨裏,去整那件金縷玉衣。
汪澤很好奇,他會怎麼將金縷玉衣取下來,畢竟這東西是一次性穿成的,如果弄斷了,玉片就會散掉。
但是,令汪澤沒想到的是,劉王居然在屍體的肚子出處將金線弄斷,之後就像脫衣服一樣,把屍體一點點拉出來。
上半身同樣如此操作,一具完整的屍體被拉了出來,而劉王將金縷玉衣摺疊,放入了揹包。
劉王的手很穩,居然一塊玉片都沒掉,真的是高手。
現在,墓主人暴露在二人的視線裏。
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經過這麼多年,已經變成了乾屍,即使處於密閉的棺槨裏,也沒阻止他腐朽。
看上去,墓主人死的時候年紀應該不大,大約三十多歲,身上能看到一些恐怖的傷口,很可能就是因此喪命。
這人到底是誰?就在汪澤疑惑的時候,劉王卻拿起了棺槨裏的一方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