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從陳皮啊四手底下挖人,阿寧也真的是夠膽子。要知道,當年她老闆裘德考也要給陳皮幾分薄面的。
“你知道這老頭是誰嗎?”
面對汪澤的詢問,阿寧一臉淡定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九門老四,陳皮嘛,外號陳皮啊四,九十歲的老頭了,還來這麼兇險的地方。”
“你不怕他?”
“一個將死之人,怕他幹什麼,我的隊醫告訴我,他走不出這座墓了。”
阿寧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放大的音量,顯然就是說給陳皮啊四聽的。
唉,何至於此呢?人家是要死了不假,你也不至於這麼扎心吧。
華和尚一聽這話,瞬間就要暴走,但是陳皮啊四閉着眼,拉住了華和尚。
現在是合作階段,對於他們來說,不能火併。
而且,他要死了是個事實,誰愛說就說唄。
阿寧用餘光掃了一眼陳皮啊四,發現他並沒有動靜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刺激他的話。
“汪先生,我們已經找到了路,麻煩你稍後去探路。”
汪澤點了點頭,就回到胖子身邊坐下。
他們與阿寧的隊伍,名義上是合作,但實際上卻是一種很微妙的關係,雙方都帶着目的。
汪澤這邊藥品匱乏,自然需要依靠着阿寧,而他們咋需要一個負責趟雷的人。
郎封和華和尚此時圍在陳皮啊四身邊,默不作聲,生怕一不留神這老頭就死了。
其實汪澤看得出來,陳皮啊四雖然身體虛弱,但暫時還死不了,阿寧純粹就是想氣他。
汪澤喫過壓縮餅乾之後,開始閉目養神。
沒想到,老頭進入了他的意識,坐在地上看着他笑。
“老頭,你傻笑什麼?”
“我在笑你,身處危險還不自知。”
“靠,有危險你還笑?快說,什麼危險?”
“我在這裏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很重,你看好你身邊的人,他們隨時都可能會死。”
“老頭,你少嚇唬我,我相信科學,你是封建迷信,你以爲你真的會算命嗎?”
“科學?信個屁,我只信我自己,我的話你愛信不信,到時候別後悔。”
說罷,老頭便消失了,汪澤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
突然,他被人拍醒了,是阿寧。
其實,汪澤才睡了十五分鐘,但是他卻覺得像睡了一天,精神非常飽滿,滿血復活。
“汪先生,請吧!”
阿寧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將他帶到了耳室的正中間,在這裏,有一個巨大的陶罐。
這個陶罐高度達到了一米五,兩個環抱才能抱住,而且非常重。
現在,陶罐已經被人挪開了,露出了下面的地磚。
這塊地磚很小,周圍的地磚都有一米長,只有這塊地磚最方正,只有半米見方。
阿寧的手下用工兵鏟一撬,便將地磚撬起,露出了下面的洞口。
又是一個洞口,這個耳室難道是個中轉站嗎?
“汪先生,你先下去探探路,我和你的朋友們在上邊等你。”
阿寧卻笑了一下,他不怕汪澤,畢竟這麼多人都在他的手上。
汪澤下去之後,發現這是一條不太寬敞的通道,只有一米寬,高度大約兩米,他是直接跳下來的。
這條路明顯是經過打磨的,四周沒有凸起的石塊,非常平整,地面雖然沒有鑲嵌青磚,但也很光滑。
汪澤打着手電,一步步向前走,另一隻手拿着純鈞劍,如果有什麼危險,可以立刻攻擊。
這通道里溫度比較高,汪澤沒走幾步就出汗了。
就在這時,汪澤突然發現,前面的路中間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個東西看影子像一個小孩,只是這頭型有點奇怪,呈圓型,正常人的頭哪有圓的。
汪澤小心翼翼的靠近,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這根本不是小孩子,這居然是一株蘑菇。
對,真的是蘑菇。
這蘑菇高約半米,遠處看真的像個瘦弱的孩子。
蘑菇的菌蓋是紅色的,整株蘑菇長在石縫裏,透露着詭異。
從顏色上判斷,這株蘑菇應該有毒。
但是,汪澤可沒閒心看這蘑菇,它有毒,不碰就行了,不能在這裏耽誤功夫。
汪澤繞過蘑菇,繼續向前走,但是他還沒走兩步,就覺得後背一股寒意。
他猛然回頭,發現並無異樣,但是一種直覺告訴他,肯定有什麼變化。
突然,汪澤發現,那株蘑菇的菌蓋在動,不,準確的說是菌蓋上的紅色在流動。
汪澤向後退了兩步,手電光調成最亮的模式,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蘑菇。
菌蓋上的紅色居然一點點流到了地上,露出了菌蓋原本的白色。
這是一株白蘑菇,那剛纔上面的紅色是什麼?
很快,汪澤就知道了答案。
那上邊的紅色,居然是一種非常細小的紅色蟲子,當它們飛起來時,就好像隱身了一樣,只有聚集起來,才能看到。
這些蟲子似乎被打擾了清靜,全部飛了起來,汪澤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因爲這些蟲子太小,數量又太多。
“老頭,這他媽什麼蟲子啊。”
“你小子別什麼都問我,你當我是萬能的,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老頭的聲音消失了,汪澤不斷後退,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覺到蟲子攻擊,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不對,他親眼看到蟲子起飛,不可能不攻擊,肯定是因爲蟲子太小了,纔會感覺不到。
想到此處,汪澤加速跑,只希望這蟲子飛的不快。
過了一會,汪澤才停了下來,這蟲子太小了,根本看不到,如果飛入呼吸道,那絕對會危及生命,更何況,還不知道這玩意是否有毒。
汪澤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追上來,這才繼續往前走,他真的是一個衰神體質,走到哪裏都會有危險,動不動還會要命。
汪澤向前走了大約10分鐘,通道的兩側居然出現了壁畫,似乎是戰爭場景。
在壁畫裏,汪澤看到了一個人,似乎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