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想到汪澤還會開鎖。
汪澤白了一眼二人,他倆沒想到的事多了,汪澤可是汪家最優秀的年輕人之一。
只見汪澤輕輕拿下青銅鎖,整個人都是神經緊繃着,誰也不知道門後是什麼。
胖子和無邪都站在汪澤身後,無邪沒槍,手裏拿着工兵鏟,彷彿出現危險,就會戰鬥一般。
隨着汪澤將鎖取下,這個門響起了一陣嘎吱聲,好像這門老舊了,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汪澤回頭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將手上的武器拿起,而華和尚揹着陳皮啊四,本能的退到了衆人身後。
氣氛一時間很凝重,但也沒什麼好緊張的,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誰也跑不了。
汪澤輕輕一推這扇木門,嘎吱一聲,門緩緩開了,這門並沒有腐爛,相反,很是結實。
門後有什麼?
門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石頭,還有一條向下的階梯。
這階梯很寬,足有四五米,每一階都打磨的很光滑,看得出來,這門後的路被很仔細的修整過,一定不一般。
另外,汪澤能清晰的看到,這石階上還有被常年走過留下的磨損,相信在當時,這裏也是經常被使用的。
只是誰也想不通,爲何這麼重要的地方,會被弄上一扇木門。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離開此地。
汪澤身先士卒,走進了這個地方,一進裏面,他就感受到了溫暖,這一扇木門彷彿隔絕了世界。
外面是暖和,裏面是溫暖,甚至可以穿半袖,但不是那種燥熱。
其他人都走了進來,而胖子一直跟在汪澤身後,無邪也是如此,他們似乎不想離開汪澤太遠。
沿着石階向下,一路都是石階,一眼望不到盡頭,好在沒什麼危險。
一出現這個念頭,汪澤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個巴掌,他現在是非常痛恨自己的烏鴉嘴,每次一說沒有危險,緊接着危險就會接踵而至,簡直讓他痛不欲生,難道,他是什麼喪星嗎?
走了一會,汪澤突然發現,兩邊的石壁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這些東西似乎是蟲子,但是又不能確定,因爲它們都在石壁上,不觸碰根本不能分辨。
就在汪澤疑惑之際,阿寧隊伍裏有一個人,也發現了這東西,他很好奇,就拿出匕首,準備碰一下看看。
這一幕,正好被汪澤撞見。
“別動!”
沒想到,汪澤還是說晚了,這傢伙已經拿匕首碰到了那東西,並且還一刀刺穿了它。
這居然是一隻蜻蜓?放屁呢吧,這裏怎麼會有蜻蜓?
不光汪澤驚訝,所有人都驚訝,誰能想到,長白山深處居然會有蜻蜓。
這隻蜻蜓已經和石壁一個顏色,趴在上面只會覺得是一個凸起,但是這面石壁上這東西太多了,所以汪澤纔會懷疑。
這個人見沒什麼事,對汪澤釋放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但是下一秒,這隻被匕首刺穿的蜻蜓,居然沒死透,開始瘋狂的振動翅膀,似乎是在傳遞某種信號。
轉瞬之間,阿寧卻突然跳了起來。
只見阿寧擡腳一看,自己的鞋底居然被腐蝕出一個大窟窿,已經能看到襪子了,再晚一會,腳都會沒了。
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再看地上那隻蟲子,已經被阿寧踩爛了,那把匕首居然也被腐蝕斷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蟲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見過,但是汪澤知道,這玩意雖然長的像蜻蜓,卻是致命的,搞不好有毒。
衆人的震驚還沒散去,寂靜的空間內突然響起了猶如蟬鳴一樣的聲音。
“是那些蟲子,快走!”
汪澤的這一聲呼喊被淹沒在蟲子的叫聲中,所有人都拿出武器,這時候,已經有人開始用槍托砸石壁上的蟲子了。
可惜,這些蟲子太多了,根本砸不過來。
很快,這些長的像蜻蜓的蟲子飛了起來,一直盤旋在衆人頭頂。
有人開始用槍射擊,但這些蟲子飛的分散,開槍用處不大。
下一秒,蟲子們開始朝着衆人無差別圍攻。
胖子和無邪手持工兵鏟,與汪澤靠在一處。
汪澤手裏拿着純鈞劍,飛過一隻蟲子,都會被他砍成兩半。
但是無邪和胖子那邊情況不妙,他們都是用鏟子拍,蟲子倒是拍死了,工兵鏟卻被那些蟲子腐蝕出許多小洞,時間一長,這鏟子就會爛掉。
現在,汪澤終於知道爲什麼古人會選擇裝一個木門了,因爲再結實的青銅門和鐵門都沒用,還不如木門保險,這金絲楠木還防蟲,更安全。
汪澤他們三人互相靠着,向下方移動,潘子他們也學着汪澤的樣子,背靠背在一起。
阿寧他們那邊就慘多了,不時會傳出男人的慘叫,估計是被蟲子盯上了。
也就在這時,一直沉睡的老頭居然甦醒了,直接在腦海裏開罵:“你小子怎麼這麼沒出息,一個小小的霸王蜻蜓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老頭,你認識這玩意啊?快教我怎麼剋制?”
汪澤話音剛落,最先扎死霸王蜻蜓的那哥們,已經被幾十只蜻蜓包圍,發出痛苦的慘叫,不到十秒鐘,這人居然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汪澤第一次見吸血這麼快的蟲子。
那些吸血之後的蜻蜓,變得像螞蝗一樣,一個個圓滾滾的,飛起來都費勁。
“老頭,這霸王蜻蜓吸血這麼厲害?”
“快教我怎麼剋制,要不然我也死了!”
汪澤催促老頭,誰料這老頭居然賣起關子,不說話了。
眼見死了一個人,其他人就像瘋了一樣,不光用槍打,也用鏟子胡亂拍,誰也不想變成乾屍。
“你怕啥,它們又不喝你的血,你血不好喝。”
“你別賣關子了,再不說,都得死這裏!”
汪澤是真的着急了,因爲胖子和無邪的鏟子已經破破爛爛了,再堅持一會,估計這鏟子就沒了。
“想要剋制霸王蜻蜓,就先脫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