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中間無邪和胖子兩個人也出去過。他們兩個去醫院看了潘子和順子,這兩個人恢復的都不錯,尤其是順子,已經能夠下牀了。
潘子因爲是雙腿骨折,所以需要恢復的久一點,無邪和胖子就以陪潘子的理由,繼續逗留在山下。
直到潘子也要回杭城了,汪澤和小哥都沒從山裏出來。
“天真,走吧,他們肯定是在裏面逍遙快活呢?”
面對胖子的安慰,無邪並沒有迴應,他知道,汪澤和小哥不是那種貪圖享樂的人。
但是無邪轉念一想,小哥肯定不是,汪澤就不好說了。
另外,胖子一直想讓無邪離開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覺得這地方不安全了。
因爲在他們等待十天左右的時候,突然來了一批神祕人,每個人都戴着墨鏡,一身黑衣服,像是定製的同款,在這不是旅遊旺季的山下,格外醒目。
而且,這些人出手闊綽,開的全是路虎,身上揹着的裝備都是頂級的。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總是有意無意的看着無邪和胖子,這種感覺讓胖子陷入了一種危機感。
無邪自然也發現了,但是他還是想等一等汪澤和小哥。
最終,小哥和汪澤沒等到,這批神祕人突然消失了。
胖子和無邪知道,他們是進山了。這些人也是衝着長白山的祕密來的。
一個禮拜之後,這些神祕人灰頭土臉的又回來了,還少了一半人馬。
那個領頭的是個中年人,留着絡腮鬍子,氣質看着很儒雅,經常一個人站在外邊抽菸。
在這些神祕人回來的第二天,他們開着車也走了。
這一系列的變故讓無邪放棄了等待帶着胖子和行動不便的潘子回了杭城。
“天真,你說那些神祕人是誰啊?”
“我怎麼知道,不過看着不像好人。”
“會不會是阿寧他們的後手?在裏面放了什麼東西?”
“不會,阿寧這人不達目的不罷休,如果忘了東西,她肯定中途就回去了。”
“胖子,我越來越看不透我們現在的處境了。”
胖子看了一眼一臉憂鬱的無邪,並沒有馬上應答,而是將一旁正在休息的潘子拍醒,笑着問:“潘子,你家小三爺現在是憂鬱小王子,你快開導他一下。”
誰料,潘子聽完胖子的話,坐正了身子說:“小三爺小的時候,有一次拉屎冒血,之後憂鬱一個月,覺得自己要死了。”
胖子好奇的追問:“後來呢?”
“後來?還是我帶小三爺去檢查的,大夫告訴我,他就是得痔瘡了。”
聽到這話,胖子哈哈大笑,就連無邪原本憂鬱的表情,也露出笑容。
“所以啊,小三爺憂鬱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用三爺的話說就是欠收拾,挨幾頓社會毒打就好了。”
“天真,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經歷呢?有痔青年。”
無邪笑了,臉色終於緩和。
有可能是冰可樂喝多了,無邪在飛機上突然有些鬧肚子。
他去廁所解決一番,瞬間渾身舒爽。但是,當他走出廁所的時候,居然看到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人,正在看報紙。
這人不就是在長白山下那羣人的頭嗎?怎麼也在飛機上?
無邪有了一絲警惕,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
回到座位,他把這事跟胖子和潘子說了。
“你說那個戴着墨鏡的傢伙也來了?”
無邪點了點頭。
“看來是來者不善,他們有可能一直在跟蹤咱們。”
“我下飛機後給三爺打個電話,這些傢伙到了杭城,就不敢鬧事,這裏可是咱們的大本營。”
無邪贊同潘子的做法,但是還有一些憂慮。因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這些人去杭城到底幹什麼。
下了飛機,潘子就給吳三醒打電話,很快,便有車來接他們離開。
可是,無邪卻發現,自從下了飛機之後,這個神祕的中年男人卻消失了,好像沒下飛機一樣。
無邪回到了無山居,一進屋子便癱坐在椅子上,胖子同樣如此。
這時候,一個卑微的打工人,王蒙走了出來,見到無邪就是一頓痛哭。
“老闆,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可想死我了。”
“王蒙,這還有客人呢,你把你那鼻涕擦擦。”
“老闆,我是真的想你啊!”
“好好,我知道你想我,你都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
胖子笑呵呵的看着眼前一幕,這場景可不多見。他真是搞不懂,無邪從哪招來這麼一個活寶,演技真是不錯。
“老闆,這次你出去賺到錢沒?能不能把我這兩個月的工資結一下。”
無邪看王蒙這麼問,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你看我這記性,我都忘了我三叔還找我呢,胖子,你跟我去一趟。”
胖子起身,跟着無邪一起走出會客廳,身後王蒙還在大喊:“老闆,記得早點回來。”
出了無山居大門,無邪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唉聲嘆氣的。
“我說天真,你哪招來的這麼個寶貝,我還挺喜歡他。”
“你喜歡你招走,只要工資到位,他肯定跟你走。這人哪都好,就是這裏缺根筋。”
無邪指了指腦袋,笑了一下,他也覺得王蒙挺有意思的,只可惜自己太窮,總是拖欠王蒙工資。
“行了,走吧,去喫飯,胖爺都餓死了,王蒙的工資一會我替你結了,誰讓你三叔是大老闆呢。”
無邪和胖子一起去喫飯,誰也沒有注意,在一旁的巷子裏,有個人一直躲藏在暗處觀察着他倆。
在杭城的一個高檔酒店內,阿寧站在電梯口,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突然,電梯門打開了,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男人走出了電梯,身旁還跟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