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聽一個破空的聲音傳來,根本看不清是什麼,纏住胖子的舌頭便斷了,噴灑出許多腥臭液體。
“怎麼樣,兄弟們,有沒有想我?”
無邪此時非常激動:“老汪,你可算出來了,我以爲你死長白山了呢。”
胖子一陣咳嗽,他可是差點被這舌頭給勒死,簡直不要太難受。
而這隻糉子眼看好事被打擾,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舌頭沒了,就用手。
只見它兩隻青黑色的手,直接掐住了胖子的脖子,這次力道更大,胖子還沒緩過來,瞬間又陷入危險。
這時,黑暗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緊接着劍光一閃,那糉子的頭直接被砍掉了,掐住胖子的手也沒了力氣。
胖子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剛纔他可是經歷了兩次生死,差點就一命嗚呼。
喘了好一會,胖子才緩過來,盯着汪澤發呆,還掐了自己一下。
“怎麼,胖子,是不是被我帥到了?”
“呸,我以爲我死了,在地獄碰到你了呢。”
兩人這麼一斗嘴,氣氛便不再沉悶,剛纔經歷的危險也煙消雲散。
胖子起身,看到身首異處的糉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說這個糉子爲啥就追着我一個人啊,天真細皮嫩肉的,怎麼沒事?”
見胖子問起這個,汪澤站在一邊偷笑。
“這糉子怨氣重,是有執念的,它是在找新郎,你沒看人家穿着婚服嗎?”
“老汪,你是說它看上我了?”
汪澤點了點頭。
無邪聽到這話,也是偷笑。
看來,這個糉子喜歡胖點的,這樣抱着可能舒服。
“對了,老汪,小哥呢?”
汪澤指了指黑暗中的一個方向道:“他說這裏有東西,要去看看,讓我來找你們。”
汪澤的話還沒說完,下一秒,他馬上變得警覺起來,眼睛看着一個方向,同時,朝着無邪和胖子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只見他悄悄的朝着剛纔發現錄像帶的房間摸過去,眼裏閃過一絲警惕,手裏的純鈞劍被握緊。
突然,汪澤一個閃身衝進了屋子,無邪和胖子緊隨其後,但是下一秒,他們便退了出來。
他們三個都看到了一個黑影,在屋子裏活動,可是這人在知道被發現後,竟然竄出了窗戶,並且朝着屋子裏扔了一個東西。
居然是燃燒彈!
大火轟的一下就燒了起來,根本沒有撲滅的機會,三人退出後,眼看着裏面的東西燒成了灰燼。
這些人做事很絕,竟然直接將屋子裏的錄像帶都燒了。
無邪看着大火,有些失落,剛找到的線索居然斷了。
不過,這使得他越來越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火勢來的快,去的也快,三人見明火熄滅,便離開了三樓,重新回到一樓。
現在,重要的線索沒了,這次估計就沒什麼事了,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值得停留的,畢竟還有一個躲藏在暗處的怪物。
三人來到一樓,在大廳裏等着小哥。
好像是女人的笑聲,咯咯咯的,聽起來非常瘮人。
“我靠,這裏不會真的有女鬼吧?”
“有個屁,胖子,要相信科學,懂嗎?科學。”
無邪倒是不怎麼害怕,汪澤在身邊,沒什麼好怕的,況且小哥也在這裏,什麼妖魔鬼怪對付不了。
這個咯咯咯的笑聲,很可能就是當地人傳說的鬼笑聲,聽起來確實瘮人,只不過奇聞異事見識的多了就會知道,越是這種聲音越是唬人。
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決定去看看。
胖子本來有些反對,不過看汪澤和無邪的樣子,他就釋然了,再加上,她也想看看這傳聞中的“女鬼”長的什麼樣。
三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摸索,逐漸摸索到了一層一個角落裏的房間。
這個房間上的門牌還在,上面寫着:禁閉室。
這療養院裏居然還有禁閉室?
此時,那個咯咯咯的笑聲還在繼續,就是從這裏面傳來的,並且聲音越來越大。
這個禁閉室沒鎖,只是門上有個鐵環被卡在卡扣裏,裏面硬拽也確實很難打開。
汪澤走在前面,手裏拿着純鈞劍,輕輕的弄開鐵環。伴隨着啪嗒一聲,門開了,木門響起了沉重的摩擦聲。
與此同時,一股發黴的味道傳來,有些刺鼻。
無邪和胖子捂着鼻子,互相對視了一眼,這味道就像是臭水溝似的,還混雜着爛水果的味道。
汪澤會閉氣,還好一點,沒有受多大幹擾。
他輕輕推開門,整個人高度戒備,無邪和胖子也做好了準備,手裏都拿着武器。
隨着門緩緩打開,他們三人都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在這昏暗的房間內,有一張牀和一個梳妝檯。
梳妝檯前,有一名身穿病號服的女人在對着鏡子梳妝,一直在梳着頭髮。
而她梳頭髮的梳子,竟然與無邪在二樓看到的一模一樣,都是塑料梳子。
這個女人面對打開的門,沒有一點反應,一邊梳頭,一邊發出咯咯咯的笑聲,非常詭異。
無邪看着這場景,響起了錄像帶裏的內容,與此時十分相似。
突然,這個女人轉過頭,看向三人。
“媽呀,這不是那個錄像帶裏的……”
胖子也看出來了,這女人和錄像帶裏的一模一樣,臉色白的嚇人,有獠牙,分明就是個怪物。
汪澤看着這一幕,握緊了手裏的純鈞劍,如果有異動,就殺了。
這女人只是單純點咯咯咯的笑,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可是,無邪卻發現了異常。他又聞到了那種奇怪的香味,非常的香,暫時能讓人神清氣爽,但很快就會令人失去意識。
這味道胖子聞不到,但汪澤也聞到了,他不禁皺起眉頭。
這味道簡直太香了,聞起來確實非常舒服,可是汪澤不喜歡太香的味道,所以他選擇了閉氣。
反觀無邪,他想走也走不了了,因爲這香味的副作用已經產生,他的意識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