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人皮膚很好,臉上掛着笑意,看起來非常和善,如果不是在這個地方見面,汪澤會以爲他是個銷售。
汪澤看着這個年輕人,他很明顯是領隊,那兩個拿槍的人都在給他讓路。
這人雖然笑容裏滿是和善,但是眼神中透露着一股說不出的氣質,似乎又將人拒絕在千里之外。
這麼矛盾的感覺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真的很奇怪。
這年輕人示意手下把槍放下,笑呵呵的走上了吊橋。
無邪看着這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怎麼天真?你認識這哥們?”
對於胖子的問題,無邪只是哦了一聲,他一直在思考在哪見過他。
“無邪,你是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小花?”
無邪走過去,仔細打量着年輕人,似乎還是不太相信。
小花自然就是解宇花,解家如今的當家人。
無邪與他是小時候的玩伴,好到穿一條褲子的程度。
那時候,九門的幾個老傢伙都還活着,二爺負責教導解宇花,吳老狗也活着,經常帶着無邪去探望二爺,兩個孩子也就經常一起玩。
但是後來,隨着二爺和吳老狗的離世,加上無邪一直在上學,時間很少,他與小花就見不到了。
這一晃,恐怕有十二年沒見了。
“小花,我記得你以前是鼻涕蟲,現在怎麼變帥了?”
小花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你小點聲,給我留點面子。”
無邪和小花互相錘了一下胸口,兩人誰也沒想到,時隔多年的重逢居然會在這裏。
這時候,小花纔有功夫打量起汪澤,只不過他看着汪澤的表情不是那麼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至於胖子,看着小花總有點特殊的眼神。
畢竟小花學過唱戲,而且是旦角,動作上有點婀娜,再加上那樣貌,胖子覺得他是小白臉。
“剛纔那聲爆炸是不是你們搞的?”
“是,弄死了一個怪物。”
小花眼皮跳了一下,但是這表情轉瞬即逝。
“你們知道他是什麼原因變成這樣的嗎?”
“是寄生蟲,他身體裏有許多寄生蟲,控制着他的神經。”
“哦。”
小花拉着無邪,看樣子有些失落。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個被炸死的怪物,應該就是小花隊伍裏的,並且與他的關係還很近。
但是現在,他已經死了,徹底回不來了。
走下吊橋,從洞裏又走出一個人,表情很欠打,看人眼皮都不擡一下。
這人正是失蹤了好久的小哥。
他的表情好像在說:“就知道你們會來。”
汪澤看着小哥的樣子,真的想上去打他一頓,但是很顯然,他打不過,所以這個念頭就只是個念頭,無法實現。
小哥走出來後,有個人跟在他身後,也走出那個洞,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現在,汪澤知道,自己最初聞到的那個熟悉的味道是誰的了。
“嘿,這麼熱鬧啊,咱們要不喝點?”
“黑眼鏡,好久不見啊。”
“我靠,誰他媽又叫爺的外號。”
發現是汪澤後,黑眼鏡嘿嘿一笑:“我認識你,上次那錢你給的很痛快。”
汪澤對黑眼鏡的感覺不錯,他雖然嘴上不靠譜,但是辦事還是相當靠譜的。
“給你們介紹一下,黑爺,我請的顧問。”
“提醒你們,以後都叫我黑爺,誰也不許叫我黑眼鏡,我最煩這個外號了。”
說罷,他吹着口哨,又走回了洞裏。
胖子見過黑眼鏡,也知道他的身手厲害,沒多說什麼。
可潘子看着黑眼鏡有點不爽道:“他誰啊,這麼拽?”
胖子在潘子耳邊嘀咕了一陣,不知道說些什麼,反正潘子的表情變了一下,明顯不再質疑黑眼鏡了。
幾個人走進洞口,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結果一進去,又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無邪?你們怎麼在這裏?”
“哎呀,這不是阿寧小姐嗎?怎麼還被綁着啊。”
胖子說話陰陽怪氣的,看着阿寧被綁着,就開始調侃。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阿寧,雖然我們認識,但我們事先可不知道會在這裏碰面。”
無邪的解釋很蒼白,阿寧也不是那種小姑娘,他只信自己看到的。
現在,無邪明顯和小花關係好,瞎子都知道他倆是一夥的。
阿寧現在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小花看了一眼被捆住的阿寧,笑着說道:“裘德考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要不是還有用,當時就弄死了。”
小花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着一絲殺氣,他是真的不喜歡裘德考,自然也不喜歡阿寧。
汪澤隨意的坐在地上,打量着這裏。
現在他們所處的,是一個山洞,面積也就二百平米,在山洞裏面,有一條小路,寬度不足一米五,一直向前延伸。
“小花,你爲什麼會來這裏?”
在無邪的記憶裏,小花帶着解家已經洗白了,他們有正經生意,也不差錢,不用做刀頭舔血的日子了。
現在,突然進入這裏,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
面對無邪的問題,小花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從兜裏掏出一封信,遞給無邪。
這信還是用的老舊信封,看上去年頭不短了,但是這字跡卻是新的,寫的很娟秀,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字。
信封上寫着:解宇花親啓。
而信封裏面,只有一張地圖,一張塔里木盆地的地圖,上面有個圓點標記的地方,正是他們現在所處的雨林。
而地圖背後還有一句話: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這裏。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這地圖上的字和信封上的字都是一個人寫的,無邪打小喜歡書法,這點東西還是能看出來的。
小花看着無邪,兩人心中有了些默契,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無邪知道小花想知道什麼,因爲他有個親人在許多年前消失了,雖然有人說他死了,但是小花不信。
現在,他收到了地圖,一定要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