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裏拿着刀,正是那塊從西王母的房間裏拿出來的掛飾。
這東西手掌大小,散發着黑色的寒光,汪澤越看越覺得這東西像是大蛇的鱗片。
難道說大蛇是察覺到了這玩意,纔會放他們一馬?
這已經不是汪澤能考慮到的問題了,因爲他也不可能讓大蛇說話,但是這東西應該就是大蛇的鱗片。
只不過大蛇幾千年又長大了,所以現在鱗片比這個要大。
如果是這樣,他算是撿到一個寶貝了,別的不敢說,至少在這片雨林裏,有這鱗片在手,其他蛇類得悠着點。
小哥從汪澤的背上跳了下來,眼裏無光,好像變呆滯了。
現在的小哥,就像是行屍走肉,跟在他們三人身後,沒有了往日的高冷和意氣風發。
“天真,小哥是不是傻了?”
“別瞎說,小哥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胖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公報私仇,力氣用大了,把小哥打傻了?”
無邪盯着胖子,越想越不對勁,本來他覺得小哥只是情緒失落,但是現在來看,小哥完全就是有些癡呆的樣子。
“天真,我打人可是專業的,絕對是沒下重手。”
“你們倆別吵了,小哥沒事,他只是失憶了。”
用張家一貫的體質來說,小哥出現這種情況,多半是被天授了,也正是這個原因,令張家人都會出現失憶的情況。
天授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就連勢力龐大的張家人也不清楚。
張家人長壽,卻也不是沒有缺點,那就是很容易被天授,喪失一段時間的記憶。
小哥就是在不斷追尋着自己的記憶。
而這次出來之後,汪澤就覺察到了,小哥不是裝的,他是真的很迷茫。
他現在還記得汪澤他們三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天授怎麼解決,汪澤也不知道,甚至連老頭都可能不知道。
不過,這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小哥活的太久了,積累了太多的記憶,忘掉一些也沒有什麼不好,活的可以輕鬆些。
就比如陳雯錦的事,他現在忘了,自然也不會再回去找陳雯錦了,心裏也不會有什麼複雜的情緒,這樣對小哥來說,也是好事。
無邪和胖子一直在後面照顧小哥,他現在對這個世界還很朦朧,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恢復。
汪澤走在前面,手裏攥着那塊鱗片。
這一路上他們走的很順利,雞冠子蛇很少,即使晚上有雞冠子蛇圍過來,在汪澤將鱗片拿出來之後,這些蛇也都跑了。
在這片雨林裏,那條大蛇就是當之無愧的霸主,一片鱗片,就足以嚇退雞冠子蛇。
晚上,他們還是睡在樹上,小哥看上去恢復了不少。
這一夜平安無事,無邪和胖子身體也在恢復,等待的那九天,他們依舊虛弱不堪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繼續沿着河走,雖然可能會繞路,但是河邊方向性更明確,並且也更安全一些。
地下暗河在轉入地上之後,河水平緩,但是一想起當初的慘痛教訓,他們誰也不敢下水。
這裏的魚非常好釣,而且個頭也大,汪澤弄到的這條魚就有三十斤。
夜晚,汪澤生起火,將魚烤熟,再烤乾,製作成魚乾,雖然味道不咋樣,但是能保命。
他們之後還要穿過沙漠,可以說是危險重重,最重要的是沒有食物。
所以,汪澤多準備一些魚乾,可以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汪澤的萬能揹包,現在不能用,畢竟那東西是花錢的,而且胖子知道里面沒什麼東西,這時候拿出食物來不好解釋。
就這樣,他們不用再爲食物發愁,胖子即使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下,也一點點的胖了。
至於水,他們也灌滿了水壺,全都做好了準備。
在雨林裏走了三天之後,他們終於見到了矗立在河面上的石橋。
在這裏,他們沒有再見到那條大蛇。
過了石橋,再往前走幾個小時,他們就看到了高大的石壁。
這石壁很高,他們上去的時候很小心,一切都是有驚無險。
好在,他們來時候的車還在,上面還有一部分物資。
這一切都是剛剛好,只不過物資裏沒有食物。
胖子開車,他們四人踏上回去的路。
在車上,汪澤終於可以舒服的睡一覺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睡過。
這一次,汪澤居然做夢了,他夢到了阿寧,夢到了西王母。
她們兩個居然同時出現在汪澤面前,想要她的命,尤其是阿寧,臉上都是血,竟然要掐汪澤的脖子。
好在老頭及時出現,將阿寧和西王母都趕走了。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虧心事,居然還能做夢?有我在,你不應該會做夢。”
“老頭,如果剛纔我被掐死了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可能會尿褲子。”
“好了,我要去休息了,來這破地方,我累的要命,一會離那塊破石頭遠點。”
說罷,老頭便消失了,汪澤從夢中驚醒。
老頭所說的石頭,肯定是隕玉了,這玩意太邪門,不用老頭說,他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老汪,你做噩夢了?”
“我夢到西王母了。”
他不願意說夢到阿寧了,無邪聽不得這個。
“老汪,快說說,這隕玉里到底都有啥,你們居然待了九天?”
“我要說我們其實只待了半天,你信嗎?”
於是,汪澤就把在隕玉里的遭遇大致講了一遍,並沒有什麼改動,因爲小哥也沒攔着他。
況且,小哥現在都失憶了,還怕個屁,有啥說啥唄。
“你是說,那西王母活了幾千年,還沒死,並且看着像30多歲?”
“這是我親眼所見,肯定不是假的,只不過長生的弊端也很明顯。”
無邪嘆了口氣道:“這樣的長生要它有何用,活的瀟灑纔不枉此生。”
胖子朝無邪豎起大拇指:“天真,你現在有大俠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