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無邪的關心,小哥並沒有說話,而是一個跳躍回到了上鋪。
汪澤觀察更敏銳,他看出來了,小哥手上的血並不是自己的,而是其他人的,也就是說他與那個張副官很可能發生了衝突,將他打傷了。
小哥這個人雖然有時候非常霸道,但絕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肯定是張副官提出了什麼條件,令小哥無法忍受,纔會爆發衝突。
甚至,小哥都不一定知道他是張家人。
即使知道他是張家人又如何,小哥照打不誤,對小哥來說,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他不敢打的人。
即使張副官反抗了,恐怕也不是小哥的對手,小哥手上的血,恐怕就是暴揍張副官的結果。
這時候,汪澤想到了當初在新月飯店,他們被突然宣佈點天燈的事,恐怕也是張副官搞的鬼,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是汪澤知道這個人肯定沒有什麼惡意,畢竟小哥可是族長。
那他坑無邪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想讓無邪得到鬼璽?
這一點汪澤暫時想不明白,而無邪根本不知道張副官是誰,所以這一點,他更不知道。
小哥上牀之後,再次陷入了沉默,整個包廂裏沒有一點多餘的聲音。
小哥沒有絲毫搭理衆人的意思,其他人見狀,也都不說話了,躺在自己的牀鋪上。
這時候,火車緩緩啓動,他們開始向杭城進發。
無邪在出發之前曾經給潘子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的內容汪澤並不知道,但是從結果看無邪非常擔憂,也就是說,那邊的結果並不是很好。
對於潘子來說,吳三醒在的時候,他是屬於心腹中的心腹。
可是現在吳三醒不在了,整個盤口的人誰還會給他面子?充其量,潘子只是一個打手而已。
就算無邪去了,情況更加不容樂觀,有吳三醒在,他們叫他一聲小三爺,可是現在吳三醒不在了,誰還會在乎一個毛頭小子呢?
無邪恐怕早就知道這一層了,但是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回去,不光是因爲要尋找那些圖紙,更是因爲這些盤口是吳三醒留下來的心血。
那時候還沒有高鐵,幾個人坐的是綠皮火車,到了杭城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
在杭城,每次無邪回來的時候,都有豪車接送,一般都是他三叔的車,但是這次回來的時候,沒有豪車,只有一輛普通的越野車。
毫無疑問,這輛車的司機正是潘子。
“潘子,你那輛路虎呢?”
“小三爺,別提了,早就賣了,還是現在這個車適合我。”
潘子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着一些苦笑,這些聲音落在無邪耳朵裏,就是止不住的傷心。
“三叔那些手下是不是根本不聽你的?”
無邪看到潘子現在兩鬢斑白,明明幾天之前他還不是這個樣子,短短几天,潘子就蒼老了這麼多。
聽了無邪的話,潘子只是一聲苦笑。
“小三爺,我勸你也不要趟渾水了,現在三爺的盤口變天了,這些人喫人都不吐骨頭,你根本不是對手。”
這些人哪在乎什麼恩情,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潘子開車,將無邪他們拉到了一處出租屋。
“小三爺,你不要見怪,暫時委屈一下。”
“潘子,你的房呢?”
“賣了,有些盤口的兄弟沒了,總要替三爺還債。”
無邪一聲嘆息,也體會到了世態炎涼,盤口的兄弟沒了,那些管事的沒有一個說話的,卻要潘子賣房還債,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他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他們眼裏潘子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這聲音根本不像是找人,倒像是報喪的,非常急促。
潘子上前打開房門,外面站的是一個黃頭髮的年輕人,手裏還拿着一把砍刀。
面對這個場面,潘子肯定是不慌的,無邪卻是有點不知所措,他不是害怕,只是沒想到這些人膽子這麼大,直接找上門來。
汪澤反應很快,直接站到了潘子身後,一臉的兇狠,只要這個人敢動手汪澤毫不猶豫的會將這個人直接放倒。
“你就是潘子?”
“是黃大發還是老蔡找的你?”
這個黃毛沒說話,當即舉起砍刀,朝着潘子的腦袋劈過去。
潘子還沒有下一步動作,這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沒辦法,汪澤最看不得這種仗勢欺人的手段,直接一顆鋼珠讓他陷入沉睡。
潘子也是早有防備,很可能他已經預感到了什麼,所以手裏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只是他沒想到汪澤的手法這麼快。
本以爲這個黃毛就是一個請來的混混,誰想到,在黃毛倒下之後,在出租屋的門外,冒出來十幾個年輕人,手裏都帶着砍刀,一臉的凶神惡煞。
看得出來,這些人得到的是死命令,估計是一定要弄死潘子才罷休,否則不會這麼興師動衆。
爲什麼一定要弄死潘子?
誰讓潘子是吳三醒的心腹,如果潘子不死,那些人就不會輕易的瓜分吳三醒的盤口,所以許多人都想除掉潘子這個阻礙。
潘子的確很厲害,但那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面對這麼多手持砍刀的混混,潘子也不能保證一定平安解決。
好在,小哥和汪澤都在這裏,有他們倆在,這些混混就是個擺設。
潘子本想走出去迎戰,但是被汪澤攔下來,要是潘子受傷了,他會傷心的。
所以,汪澤一個人走出了這個出租屋,讓潘子把門關上,畢竟一會會有些血腥,要是污染了出租屋就好了。
這些混混見只有汪澤一個人出來,不屑的笑了一下,一個人對戰他們十幾個,有個屁的勝算。
“你們可以一起上,我就站在這裏,要是動一下,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