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子撒尿的時候,汪澤也突然有感覺了,兩個人一起撒尿。
但是,就在他們的身後四五米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手裏還拿着一把刀,閃着寒光。
可能是汪澤在放水的緣故,所以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後有危險,他引以爲傲的直覺並沒有起作用。
這個黑影身穿一身雨衣,將自己捂得非常嚴實,根本看不出是誰。
眼看着這人越來越近,汪澤似乎注意到了刀面的反光,畢竟在這皎潔的月光下,鋒利的刀很明顯。
汪澤下意識的回頭查看,結果與那人四目相對。
“我靠……”
汪澤話還沒說完,身後之人手持刀衝過來,對着汪澤就是一刀砍下。
汪澤來不及提褲子,一腳把胖子踹開,自己也躲到一邊。
“老汪,你丫的……”
胖子尿的正爽呢,結果汪澤一腳把他踹飛,換誰都生氣。
但是,胖子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身穿雨衣的那個人。
此刻,這人似乎認準了汪澤,手裏的刀不斷的向他攻擊。
汪澤單手托住這人的手腕,他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這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力量很強,而且動作乾淨利落,完全都是經驗。
汪澤現在褲子還沒提上,動作很受阻礙。
就在這時候,汪澤另一隻手襲擊這人的下巴,結果他反應也很快,馬上向後退了一步。
趁着這時候,汪澤趕緊提上褲子,媽的,這是他第一次打架這麼憋屈,偷襲也不看個時間。
胖子此刻繞到這人背後,準備偷襲,憑啥就允許這人搞偷襲。
但是,胖子顯然是不適合幹偷襲,被人家發現了,這人轉頭看了胖子一眼,手中的刀朝着胖子砍去。
似乎是覺得汪澤太難對付,轉而攻擊胖子。
汪澤現在手上沒有鋼珠,否則此刻這人肯定已經被他拿下了。
汪澤連忙上前替胖子解圍,同時嘴裏大喊:“小哥!”
汪澤這話是對雨衣人說的,是想讓他分神。
果然,這人愣了一下,以爲來了幫手,手中的刀停了下來,看向小哥睡覺的方向。
結果小哥並沒有出來,汪澤卻是及時趕到,攔住了這人的刀。
雨衣人見狀,一腳踹向汪澤,汪澤沒有躲避,硬扛下這腳,因爲他一旦後退,胖子會很危險。
這人沒有再繼續攻擊,而是轉身便跑,現在汪澤腳下的鞋都沒穿好,自然不會去追擊。
胖子看着逃跑的雨衣人,大喊:“孫子,有本事你丫的別跑,胖爺弄死你。”
這時候,汪澤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示意他別瞎叫了。
胖子這一叫,阿貴他們都醒了,雲採也打着哈欠查看情況。
“胖子,你丫的褲子還沒提上呢,別丟臉。”
胖子這時候才注意到,雲採還看着呢,自己這太丟臉了。
有汪澤擋着,胖子把褲子提上,還好夜裏看的不是很遠,胖子只能祈禱雲採沒看清。
“兩位老闆,怎麼了?”
“沒事,剛纔看到一個人跑過去了,嚇了一跳。”
說罷,父女二人又進去睡覺了,院子裏又剩下胖子和汪澤兩個人。
二人搖頭苦笑,這他媽可真的太慘了,要是一刀偏了點,就該去宮裏上班了。
這次無邪和小哥都沒出來,他們倆肯定聽見了,但是都沒出聲,這是啥情況?
汪澤去屋子裏查看,發現小哥不在,無邪正在屋子裏坐着。
“小哥呢?”
“去跟蹤那個人了,小哥說你能應付他。”
汪澤雙手一攤,他確實掉以輕心了,要是被砍傷,也是活該,誰能想到來的第一天就有人偷襲。
三人在屋子裏坐着,等待小哥歸來。
大概過了十分鐘,小哥從窗戶進來了。
“怎麼樣,小哥?”
無邪見到小哥回來,連忙問道。
“是盤馬。”
是盤馬嗎?
汪澤最開始以爲是那個躲在暗中的人呢?沒想到最先表露殺機的居然是盤馬。
他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這傢伙居然就開始想殺人了,這地方可太可怕了。
這時候,無邪突然捂起鼻子,盯着汪澤和胖子。
“我靠,你們倆身上怎麼一股尿騷味?”
剛纔都忘了,汪澤和胖子正在放水的時候被偷襲,倆人都尿身上了。
此刻,胖子和汪澤一臉尷尬,這回是丟臉了。
“天真,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胖子你尿褲子了。”
汪澤一臉得意,還好這次讓胖子背鍋了。
“老汪,你別笑,你也尿褲子了。”
胖子和汪澤尷尬一笑,起身回了房間,臨走前,胖子還警告無邪:“這事不準說出去,尤其是告訴雲採。”
面對胖子的警告,無邪只是笑了笑。
他只是調侃一下,緩解一下緊張的氛圍。
畢竟剛纔汪澤和胖子可是經歷過生死了。
回到屋子,胖子和汪澤換了褲子,躺下繼續睡覺。
胖子似乎沒有了緊張感,不一會就睡着了反倒是汪澤,有些難以入睡。
這裏外表是一個平靜的小山村,但是實際上卻異常兇險,如今盤馬已經明顯表露出殺意,暗中還隱藏着一個神祕人,這人肯定更危險。
他們四個如果再放鬆警惕,肯定是要被搞死的,似乎,隨着他們四個的到來,這裏已經完全變了味道。
第二天一早,他們四個完全就像沒事人一樣,神色如常,似乎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經歷過大風大浪,見識了那麼多神奇驚險的事物,他們四個,尤其是胖子和無邪,早已經習以爲常了,一場刺殺而已,小事。
早上喫過早飯,他們再次在阿貴的帶領下,來到了盤馬的小屋外。
這次,阿貴並沒有將盤馬呼喚出來,而是出來一個年輕女人。
這女人穿着樸素,看着三十歲左右,見到阿貴,很客氣的點了點頭。
用當地話交流了一會,阿貴無奈的看了看他們四個道:“盤馬老爹今天一早就進山打獵去了,他兒媳婦在給他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