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澤仔細回想,他們三個剛纔都幹什麼了,似乎除了聊這個小鐘,什麼都沒做。
難道是這個小鐘的問題?
汪澤在這一瞬間有了想法,他把鍾拿到小哥耳邊,又輕輕晃動了一下。
這一次,鍾再次發出了聲音,與胖子晃動時候的聲音一樣。
也就是在聲音出現了一瞬間,小哥的雙目開始有神,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樣。
“小哥?”
這次,小哥有了清晰的迴應,他看了一眼詢問他的無邪。
汪澤他們算是鬆了一口氣,剛纔真的是虛驚一場。
“小哥,你剛纔是怎麼了?突然就一動不動。”
“我做了個夢。”
“這聲音我好像聽過。”
“這不是你剛從水底下撈上來的嗎?你在哪裏聽過。”
“我不記得了。”
問了也白問,他們三個人對小哥的這種狀態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小哥要是記得什麼東西纔是奇怪。
不過,汪澤看着這個迷你鍾,好像是有一些頭緒了。
這玩意的聲音似乎對小哥有一種抑制作用,只要聲音一響起,小哥就會陷入剛纔的那種狀態。
而其他人也聽到了這種聲音,卻什麼事情都沒有。
難道說,這種小鐘是專門用來對付張家人的?
不應該啊,這附近不是張家古樓嗎?老祖宗還能坑自己的後輩嗎?
既然這東西對小哥有影響,那就必須好好保存,汪澤往裏面塞了好多泥土,將內部填滿,這樣這個小鐘就不會響了。
小哥很喜歡這個東西,汪澤就把這玩意給他了,也不知道小哥是從哪裏摸上來的。
休息了一會,汪澤和小哥再次下水,這一次,無邪沒有跟着下來,他憋氣的時間太短,貿然下水很危險。
這一次,他們又回到了剛纔那座寨子裏最高的建築,這裏似乎根本不是供人居住的。
汪澤跟着小哥向下游去,一直到了一扇門之前。
汪澤看到,在這門之前,有着許多小哥撈上來的那種小鐘,用細線綁着,幾乎擺滿了門前。
只要想進去,就會碰到小鐘。
汪澤游過去,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小鐘。他發現這些小鐘似乎還有一些差異。
每個上面的花紋都是不一樣的,或者說每個小鐘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裏爲什麼會擺着這麼多的小鐘?
汪澤雖然不清楚,但是他隱隱有了一種危機感,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過來的時候,水流有了一些波動,這些小鐘開始在水中擺動。
小哥也遊了過來,仔細打量着這些小鐘,很顯然,小哥對這些小鐘很感興趣。
伴隨着小哥的到來,小鐘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突然,汪澤的耳邊好像響起了小鐘發出的聲音。
水下可以聽到聲音嗎?汪澤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老頭並沒有提醒,很顯然不是幻覺。
他仔細的看着小鐘,發現這些小鐘在不斷搖擺的情況下,聲音也不斷傳入汪澤的耳朵。
這不是一個小鐘的聲音,是許多小鐘在奏響,聲音似乎是雜亂,又似乎是美妙的樂曲。
果然,此刻的小哥已經漂浮在水裏,似乎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意識,他還能維持憋氣,可是卻對汪澤的呼喚沒有反應。
突然,汪澤覺得自己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他好像也開始對這些小鐘的聲音產生了反應。
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很神奇的狀態,渾身輕飄飄的,整個人猛然間到達了一個神祕的領域。
在這裏,他居然見到了小哥。
一開始,他以爲這只是幻覺,小哥爲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幻覺裏,直到小哥也用同樣的表情看着他。
兩個人的幻覺是可以相通的嗎?
這可是在水裏啊,他們如果陷在這裏,那肯定就是淹死的結局。
汪澤在腦海中呼喚老頭,接過老頭根本沒有反應,倒是小哥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汪澤。
靠,這個死老頭關鍵時刻又沒影了。
這時候,汪澤和小哥纔開始打量自己周圍的環境。
這裏似乎就是眼前的這座寨子之前的面貌。
他們現在就站在空中,俯瞰這座寨子。
然而下一秒,他們忽然墜落,直接來到了見到小鐘的那座建築的門前。
這裏似乎正在舉行祭祀,四周都是寨子裏的人,他們穿着傳統的服飾,朝着門內跪拜。
這些人非常虔誠,全程都沒擡頭,似乎在等裏面發話。
小哥和汪澤對視一眼,開始朝着門內走去,此刻,門外的小鐘被堆在一邊,還沒有掛起來。
進入門內,裏面空無一物,連一張桌子都沒有。
這明顯不對,那寨子裏的人在跪拜什麼。
突然,一個人出現在汪澤和小哥面前,雙目圓睜,看起來非常憤怒。
汪澤和小哥都是十分震驚,因爲眼前的人居然是盤馬。
還沒等他們倆反應過來,盤馬伸出雙手,掐住了他們倆的脖子。
汪澤感覺到了窒息感,他似乎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
突然,汪澤覺得自己的腳很疼,一時間猛然驚醒。
那種窒息感還在,肺都快炸了。
而此刻汪澤的腳上,還掛着一條魚,這條魚正咬着汪澤的腳趾,絲毫不撒嘴。
原來是這條魚救了他,小哥可就沒那麼幸運了,整張臉都憋的通紅。
汪澤也沒時間喚醒小哥,直接拉着他就向上游去,再耽誤一會,別說小哥,他也會缺氧而死。
這一段路汪澤遊的很痛苦,他到最後甚至都快失去意識了。
突然,他感覺有人入水了,而且這個人還再拉着他。
最終,汪澤眼前一黑,什麼都不記得了。
等汪澤醒來,他就安靜的躺在岸邊曬太陽。
小哥也在他的旁邊,也是剛剛甦醒,兩個人一臉懵。
“二位大爺,你們醒了?”
胖子笑呵呵的看着他們倆,一旁的無邪也是一臉笑意。
“我和天真可是你們倆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們,你們倆現在已經餵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