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這個影子太大了,在手電光的映襯下,猶如一個巨物。
所有人都明白,那裏應該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真正的張家古樓。
看着遠處模糊的影子,無邪也是心中一驚。
他沒想到這張家古樓,真的與他爺爺留下的圖紙一模一樣,怪不得霍老太太無論如何都要得到。
從這裏望去,張家古樓的高度應該超過三十米,或許上面還有距離,但是已經全部隱藏在黑暗之中。
以張家的財力,或許真的是將這座山挖空了,纔會在內部修建一座樓,這種喪葬制度,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漢代的諸侯王和皇帝陵,都會選擇鑿山而建,但也只是挖空山體,在裏面直接修建墓室。
誰會想到,竟然還會有家族選擇將山中心挖空,在裏面再建造一座樓。
九個人不約而同的看着遠處的張家古樓,內心掩飾不住的狂喜。
人這輩子能有幾次機會來到這種規模的陵墓。
九個人繼續向前走,雖然都很興奮,但是誰也沒有放鬆警惕,畢竟越接近張家古樓,危險也就越大。
可能是開鑿的原因,他們面前的路越來越寬,現在寬度已經超過了十米。
與此同時,兩旁也開始出現了石像生。
或許,從這一刻開始,他們才真正的走入了張家古樓的範圍。
這裏比剛纔下面的石像生還要精緻一些,看年代或許是這裏距離現在要更近一些。
古人的雕刻手法講究精準表達,比如漢八刀,不一定非得是八刀,但肯定是用極少數的刀法,將東西雕刻的栩栩如生。
但是越靠近現代,這雕刻的越細膩,所以從最直觀的雕刻手法上,就能判斷出來,這裏應該修建的更晚,下面更早一些。
汪澤還一直奇怪,爲什麼這上面的張家古樓如此高大雄偉,下面供奉歷代族長的地方卻如此簡陋。
現在看來,是因爲下面修建的更早,張家就繼續使用了,並沒有給祖宗換位置。
汪澤走到其中一處石像生上,仔細檢查了一下,想要看看這裏是不是還有什麼機關。
剛纔下面的毒氣,可是差點讓他們所有人都掛了。
好在,這次的石像生就是一塊大石頭,並沒有什麼機關。
他們九個人走的很小心,石像生沒有動手腳,不代表這條路還是安全的。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瞬間傳遍了整個空間。
這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碎裂了,而且還在不斷蔓延。
所有人都在查看自己的腳下,但是都沒有什麼發現,唯獨走在最後的一個人,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人是小花手下的一個人,叫黑子,因爲他確實長得比較黑。
黑子此刻臉色煞白,看着自己的腳下。
這碎裂聲還在不斷傳出,來源正是他的腳下。
可能是他的重心還沒有全部壓到這隻腳上,所以這塊青磚並沒有完全碎裂。
小花和汪澤連忙走過來查看。
汪澤看了看黑子的另一隻腳,他現在整個身體都位於一塊青磚之上,如果動作幅度大一點,可能青磚就會直接碎裂。
青磚之下,肯定已經被挖空,具體是什麼機關汪澤也不知道,但肯定是致人於死地的,一般這種機關的下面,都是一些沾了毒的尖銳物,不被紮成刺蝟,也會被毒死。
小花觀察了一會,站起身,走到黑子的右側。
汪澤明白小花要做什麼。
現在這個陷阱只涉及這一塊青磚,小花是想通過自己的助跑,將黑子給撞飛,兩個人再地上一滾,就能脫離這個範圍。
果然,小花開始助跑,速度非常快,直接一個飛起,將黑子抱住,兩個人滾到一旁。
小花的這種方法算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了,還好這不是地雷,否則他們倆都活不了。
黑子被小花撞飛之後,汪澤看了眼這塊青磚,他沒忍住好奇心,用手裏的刀輕輕一碰,青磚應聲而碎。
幾把手電同時向下照,看來好奇的不止汪澤一個人。
這下面起碼有五米深,地下都是一下鐵刺,非常尖銳,如果黑子掉下去,肯定沒命了。
這時候,黑子和小花爬了起來,也向下看了看。
黑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幸運能躲過一劫。
就在衆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都聽到了一個聲音,從剛纔的陷阱裏傳來。
那是一種什麼昆蟲爬行的聲音,昆蟲的爪子與石頭碰撞,本來聲音不大,但是如果昆蟲的數量足夠多,那就會聽的異常清晰。
剛纔他們用手電照射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蟲子。
汪澤用手電照了一下,發現此刻再這個陷阱的底部,聚集了一大批土蜂。
土蜂只是一些地區的叫法,學名汪澤也不知道,這種蜂個頭大,毒性強,被兩隻土蜂蟄了,就會沒命。
此時此刻,這些土蜂正在陷阱底部聚集,似乎是被剛纔青磚碎裂掉落打擾到了。
“老汪,下面什麼情況?”
無邪有些好奇的詢問,但是汪澤立馬制止了他,並且給所有人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
見到汪澤這麼謹慎,其他人也不再好奇,開始向張家古樓跑去。
現在這些土蜂就是驚弓之鳥,只要聲音大一點,他們就會被激怒,必須馬上離開,否則真的會出人命。
只可惜,汪澤他們的運氣實在是不太好,這些土蜂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開始從陷阱裏飛出來。
“”
這些土蜂數量多,個頭大,飛起來嗡嗡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內異常清晰。
“我靠,是馬蜂,老汪,你丫的怎麼不早說。”
“死胖子,我不是叫你們跑了嗎?”
“你要早說,胖爺我肯定玩命跑。”
說罷,胖子果然提速了,這傢伙看來小時候被馬蜂蟄過。
小花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蜂羣,它們此刻還在陷阱上方盤旋。
“不對,這些馬蜂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