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罐子不停的破碎,任誰都是驚出一身冷汗。
所有人不再休息,開始逃命,現在,他們手裏有槍,卻也奈何不了敵人數量太多。
這些蜈蚣並沒有給汪澤他們太多時間,就在他們剛走出不久,身後就響起了非常清晰的爬行聲音。
這一次的聲音很大,意味着不是三兩隻這麼簡單,數量可能多到無法想象。
好在,他們趕路的時候,周圍的青瓷罐子沒有繼續碎裂,可能是那隻蜈蚣的叫聲沒有傳到這裏。
蜈蚣們的爬行速度很快,走在最後面的黑子他們不斷的開槍,將速度快的蜈蚣打死。
但是這些蜈蚣悍不畏死,而且數量衆多,根本打不完。
最讓人發愁的是,現在除了汪澤,其他人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根本跑不起來,只能步行,這樣非常耽誤時間。
速度太慢,那些蜈蚣遲早會追上他們。
一旦被蜈蚣追上,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這時候,汪澤背上的小哥似乎醒了,只是他現在很虛弱。
小哥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了一隻手,放在汪澤的臉上,並且晃了晃。
很快,小哥再次陷入昏迷。
小哥的動作,汪澤身後的無邪也看到了。
“老汪,小哥這是啥意思,他也沒說話。”
面對無邪的詢問,汪澤一時間也沒有回答,他也在思考小哥的意思。
剛纔小哥只是拿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是要告訴他解決眼前危機的辦法。
可是單純這麼晃一下,汪澤根本想不出小哥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是要他發揮想象力,猜一猜嗎?
突然,汪澤看到了小哥剛纔晃動的那隻手,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也許,小哥的意思並不是手本身,而是讓汪澤注意到他手腕處的紗布。
紗布能代表什麼?
不是紗布能代表什麼,而是紗布之下的傷口,小哥沒有辦法說話,而是讓汪澤注意他的傷口。
是血!
小哥剛纔要讓汪澤注意到他的血,別忘了,小哥可是最純正的張家人,身上有的可是麒麟血,這不是吹的。
小哥其實就是想讓汪澤用他的血來解決這些蜈蚣。
只不過小哥實在太虛弱了,不光動不了,就連說話都費勁。
汪澤看着如此虛弱的小哥,一時間都有些不忍心,本來就是失血過多,如果再放血,小哥不會死了吧?
可是現在眼前的形勢如此危急,那些蜈蚣越來越近,黑子他們的子彈都已經見底了。
現在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汪澤心中不斷的向小哥道歉,要放血了。
要不是老頭陷入沉睡,連帶着汪澤的血也受影響,汪澤就準備用自己的血了。
現在這個時刻,還是小哥的血最管用。
汪澤邊走邊解開了小哥手上的紗布,那裏的傷口已經結痂,但是還沒有完全好。
雖然血不多,但是小哥的臉色很快就變得蒼白,估計再來一次,小哥就要掛了。
無邪最開始並沒有讀懂小哥的意思,但是見到汪澤的動作,他也明白了剛纔小哥的意思,所以他並未阻攔。
倒是胖子,見汪澤這麼做,馬上攔住汪澤道:“老汪,你瘋了,小哥本來就失血過多,你這麼搞,小哥就快死了。”
“這是小哥的意思,不這麼做,咱們都得死。”
無邪出面解釋,誰都沒有再說話。
小哥的血就是管用,他們站在距離那條血畫出的分界線大約五米的地方,親眼看到成羣的蜈蚣不敢近前,全都被阻攔在了分界線的另一端。
“我靠,小哥的血就是牛X,等他好了,我要收藏點,關鍵時候能保命。”
黑子他們沒見過小哥,自然不知道小哥有多厲害,現在見到小哥的血都這麼厲害,都對汪澤背上的小哥投來敬佩的目光。
要知道,在密室那種極端環境,只有小哥一個人活下來,這本身就代表着一種實力。
這個世界上,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崇拜強者。
小哥的血成功攔住了這些蜈蚣,也不知道是它們懼怕張家人的氣味,還是小哥的麒麟血對它們有用,反正汪澤他們都不用死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了一會,才坐在地上休息。
他們現在的體力差了,走一會就要休息一次。
大家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只不過沒人說話。
他們現在都有一種虛脫的感覺,身體弱一點的無邪,甚至開始打哆嗦,臉色也變得蒼白。
其他人的情況比無邪好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所有人的臉色都是慘白。
汪澤看着衆人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們現在的戰鬥力越來越弱,汪澤甚至已經在盤算,如果這些人都走不動了,他是不是要一次次下來,將他們都揹出去。
當然,第一個背的肯定是小哥了,畢竟小哥現在最危險,稍有不慎就會直接掛掉。
汪澤給小哥餵了水,現在小哥的血止住了,可以多喝點水,以他的恢復力,或許在出去之前就能甦醒。
至於其他人,汪澤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糯米現在完全不好使了,能驅除的陰氣已經都被驅除,餘下的就需要用藥了,不是現在能解決的。
“我靠,老汪……我……我看到阿寧了!”
無邪斷斷續續的說話,可把汪澤嚇了一跳。
阿寧不是早就死了嗎?無邪說看到阿寧,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現在出現幻覺,可不是什麼好事,說明無邪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
汪澤將小哥安頓好,用小花揹包裏的煤油爐,給所有人弄了點熱水。
都說熱水包治百病,那純屬是放屁,但是在這裏,熱水似乎已經是最好的藥了。
喝過熱水之後的無邪,額頭出了很多汗,臉色倒是緩和了很多,其他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