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別,這頭對我們很重要。”
小花看到了汪澤的表情,知道他要幹什麼,所以急忙阻攔。
霍老太太的頭就是他們進來的最大目的之一,必須帶出去,否則誰都不好交代。
俗話說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汪澤也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既然必須要帶出去,那可以不毀,但是必須控制住。
他剛纔一直沒說話,就是在思考頭屍變的原因。
或許正是因爲他們身上都帶着陰氣,所以纔會令頭屍變了,形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而霍老太太的身體也是因爲感應到了頭的位置,纔會一直追來。
先不說霍老太太的身體戰鬥力弱不弱,其實它真正的危險是陰氣。
糉子多數都是因爲有陰氣,而眼前的糉子即使陰氣很少,也不是在場的人能夠承受的。
尤其是無邪這種體質的,如果再被陰氣入體,那他就直接可以等死,出去都不用了,留在這裏陪葬。
不是汪澤危言聳聽,現在這支隊伍裏,除了他和小哥,其他人就是外強中乾,走兩步都喘,一點陰氣都能讓他們喪命。
所以,糉子不能靠近他們。
汪澤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並且也想好了解決辦法。
霍老太太的身體,也就是那個正在朝着他們爬行的糉子,必須要處理掉,而且只能由汪澤去完成。
至於用什麼辦法處理,汪澤也思考過。
肯定是不能用槍了,即使把糉子打成八塊,這傢伙也還是會動,所以只能用最簡單和直接的方法,用火燒。
如果是剛纔機關裏的火龍,那糉子肯定直接就變成灰了。
只可惜,這機關應該是一次性的,不可能再發動了。
現在,他們唯一的燃料,就是小花那裏剩下的半瓶煤油。
在處理霍老太太的屍體的時候,已經用火燒過了,但是效果不明顯,這次汪澤會看着。
小花將最後的一點煤油給了汪澤,其他人就在原地休息。
他們太累了,累到一放鬆精神,整個人就垮了,坐在地上起不來。
胖子甚至坐在地上就睡着了,呼嚕震天響。
這也不怪胖子,他身上陰氣那麼重,能活着就已經不錯了。
至於剛纔滾動的霍老太太的頭,被汪澤掛在了無邪的槍上。
這麼懸空掛着,就算是有舌頭,也不會解開死結,只能在空中亂晃。
汪澤拿着半瓶煤油,全部倒在了還在爬行的糉子身上。
這傢伙現在身上都沒有血了,在地上爬了這麼遠,一點血跡都沒流。
大火在一瞬間被點燃,火勢很大,將周圍的空間照亮,映出了所有人的臉。
除了汪澤,其他人都在休息。
汪澤並沒有覺得心裏不平衡,因爲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他們現在全都靠他了,這是一份責任。
如果換成是汪澤這樣,其他人也會這麼做的。
汪澤就站在糉子旁,看着大火燃燒。
他手裏拿着刀,只要糉子移動,就會將它翻個面,讓身體燃燒的更充分。
大火燒了大約二十分鐘,霍老太太的身體被燒成了碳,一碰就碎。
這不是汪澤變態,是因爲不這樣做,其他人都會受影響,人在生死麪前,哪裏還管這些。
火代表的就是陽氣,糉子身體裏的陰氣都被大火消磨了。
當然,其他人身體裏的陰氣也可以用這種方法驅除,只不過陰氣驅除乾淨了,他們也都變成烤乳豬了。
隨着糉子被解決,霍老太太的頭也沒有了那麼大反應。
舌頭居然縮回去不少,只剩下一雙眼睛在滴溜亂轉。
因爲無邪身上的陰氣,令霍老太太的頭變成這樣,出去後怎麼對霍家人說呢?
正當汪澤思考的時候,霍老太太的頭,居然慢慢的不動了,眼睛變成了黃色。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情況,霍老太太的頭似乎恢復正常了。
或許是因爲身體沒了,頭也就失去了作用。
汪澤靠在無邪身邊,將小哥也放下。
他突然覺得很累,一股疲倦席捲全身。
這裏沒有其他層那麼多的怪物,更多的是機關,所以只要沒有機關的地方,相對都比較安全。
此刻,除了汪澤,所有人都在休息,他們都太累了。
汪澤也想休息,但有些不放心,於是他輕聲對一旁的小哥說:“小哥,我知道你能聽到,你先幫我看會,我休息一下。”
對一個昏迷的人說話,還讓他幫忙注意危險,是不是瘋了?
換成別人或許是瘋了,但這人可是小哥,他即使是昏迷,也能察覺到危險,這一點汪澤已經驗證過了。
有小哥在,汪澤很安心。
閉上眼之後,汪澤本以爲會遇到老頭,結果並沒有,他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汪澤醒來的時候,小花已經醒了,正在裝子彈。
“你醒了?”
“你就這麼放心,居然敢在這裏舒舒服服的睡大覺,哪怕是叫我起來也行啊。”
汪澤知道,小花這不是責備,而是一種關心。
“這裏沒什麼危險,我們都應該趁機休息,前面的路可能更危險,必須養精蓄銳。”
小花沒再說話,只是笑着裝子彈。
汪澤看得出,即使是睡覺了,小花的臉上也還掛着疲憊,同時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想必是陰氣又加深了,他們的身體素質還會下降,以後的路真的不好走了。
小花應該是這羣人裏身體素質最好的人之一,此刻他都這樣了,其他人估計只會更差。
這種情況真的是令人發愁,汪澤不可能揹着所有人趕路。
“我知道你在發愁什麼,放心,就算是死,也不會拖累你。”
汪澤笑了一下,這小花居然還學會心理學了,能看出汪澤的想法。
不過汪澤並不是覺得他們是拖累,只是他不知道怎麼將所有人都帶出去。
“我一定會將所有人都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