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它是對小哥背上的包感興趣,應該不會對汪澤發動攻擊,否則在最開始就已經咬死汪澤了。
看着老鼠那張大臉緩緩靠近,同時還帶着一股腐臭味。
想必這隻老鼠也參與喫掉鞣屍了,所以身上的味道才那麼大。
汪澤一動不動,因爲他稍有異動,就會激怒老鼠,屆時很可能被突然攻擊。
以現在這個距離來算,汪澤一點勝算都沒有,畢竟這狗日的老鼠速度快到嚇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胖子悄悄的舉起槍,結果被一旁的無邪按了下去。
“天真,你丫的攔我幹嘛?”
胖子說話聲音很輕,幾乎是貼着無邪的耳朵說的。
“胖子,你要是不想害死老汪,就別出手。”
胖子看了無邪一眼,發現此刻無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隻老鼠。
胖子嘆了口氣,他知道,剛纔是絕佳的機會,只需要一槍,他就能幹死那隻大老鼠。
俗話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這隻老鼠此刻距離他們這麼近,只要開槍快,老鼠根本躲不了。
胖子只看到了眼前的這隻老鼠,卻沒看到不遠處那些渾身散發紅光的老鼠。
即使胖子一槍幹掉了這隻大的,那其他的老鼠呢?
那些老鼠不會一哄而上,將汪澤咬死嗎?
無邪做事思慮很多,想的很仔細,他知道,現在那隻大老鼠沒有對汪澤下手,只要他們不激怒它,老鼠就不會再對汪澤下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隻大老鼠緩緩的靠近汪澤的臉,眼神有一種命令的感覺。
汪澤清楚的看見,這隻大老鼠動了動頭,好像在給汪澤指方向。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傢伙難道智商很高不成?居然還會命令人,指方向。
汪澤順着它指的方向,好像就是汪澤的背上,那裏只有一個小哥。
難道說這傢伙是想喫掉小哥不成?
汪澤可不會讓它這麼做,整個人的神經緊繃着。
但是,轉念一想,小哥就在汪澤背上,這傢伙只要張嘴就能喫到,再找汪澤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老汪,它指的可能是小哥背上的包。”
無邪這時候在一旁小聲提醒。
無邪一直在觀察着這隻大老鼠,顯然,這傢伙對小哥背上的揹包感興趣。
包裏只有霍老太太的頭,並且已經屍變過,符合老鼠的口味。
而剛纔,老鼠在跳上汪澤背之後,仔細在揹包處聞了聞,並沒有急於進食。
無邪看到這一幕,心裏就已經有了疑惑。
動物的本性很難更改,它們攻擊就是爲了覓食,現在食物都有了,爲什麼不喫呢?
直到無邪看到了老鼠對汪澤做的動作。
他看明白了,這老鼠相當聰明,它是在命令汪澤。
小哥背上的包是無邪的,非常結實,光靠咬,很難咬開。
這老鼠沒有直接動嘴,而是命令汪澤去把揹包打開。
經過無邪的提醒,汪澤也明白了這隻老鼠的意思。
好傢伙,這老鼠是成精了嗎?鬼點子怎麼這麼多。
在場的所有人,進入張家古樓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救人。
小哥已經救到了,霍老太太卻死了。
有些事必須給霍家一個交代,而那頭就是憑證。
可是,現在這隻大老鼠要喫,那他們此行的目標就不算完成,跟霍家也沒有辦法交代。
汪澤此刻有些爲難,如果不動,估計時間久了,命就沒了。
可如果動了,霍老太太的頭沒了,那出去之後估計也是難辦。
這一次,汪澤看向了無邪,還有小花。
他們兩個與霍家的牽連最多,汪澤獨身一人,這頭沒了就沒了。
汪澤所有的擔憂,全都是對無邪和小花而言的。
見汪澤用眼神詢問,這二人沒有絲毫猶豫,示意汪澤動手。
與汪澤的人命相比,這一個死人的頭算什麼?
小花知道,霍老太太的頭沒了,出去之後可能會被霍家那幾個不孝兒子盯上,但他不怕。
解家也不是喫素的,大不了幹一架就是了,沒了霍老太太,霍家就是沒牙的老虎。
見這兩個當事人都同意了,汪澤也沒有什麼顧忌了。
只見汪澤緩慢的轉過身,那隻大老鼠居然一下子跳到了汪澤的肩膀上。
這傢伙呲牙咧嘴,面相很兇,看着就像是要咬人似的。
它是在警告汪澤,一旦有異動,隨時可以咬斷汪澤的脖子。
揹包在小哥背上,汪澤需要轉頭仔細的弄。
石門之內的衆人全神貫注的看着汪澤,生怕老鼠會動嘴。
好在,汪澤的動作並沒有激怒老鼠,反而令這隻大老鼠有些激動。
汪澤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隻大老鼠似乎把這包裏的頭當作零食了。
汪澤單手拿包,將包扔在地上,刻意與自己保持了三米左右的距離。
只要這隻老鼠去看揹包,汪澤就有機會一個閃身進入石門內部。
但是,汪澤顯然低估了這隻老鼠。
它並沒有急於去看包,而是示意汪澤過去。
此刻,那隻老鼠的口臭汪澤都聞得到,它的嘴就在汪澤的脖子邊。
這傢伙的動作幅度很大,汪澤一看就知道與剛纔的動作一致。
這一次,老鼠的命令是讓汪澤打開揹包。
爲什麼汪澤會知道老鼠的想法?
因爲在汪澤站在揹包前,老鼠就開始衝着汪澤露出它那兩顆尖牙,非常兇猛。
可一旦汪澤將手靠近揹包,這老鼠立馬恢復正常。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站着不動就會被威脅,必須要動手才能沒事。
只見汪澤緩緩拉開揹包,露出裏面霍老太太的頭。
伴隨着揹包打開,一股濃烈的臭味噴出,薰得汪澤睜不開眼。
霍老太太的頭曾經屍變過,後來被汪澤抑制了。
屍變過的屍體,腐爛速度會加快,即使沒過多久,霍老太太的頭也變得臭氣熏天。
然而,那隻老鼠卻表現的很興奮,直接從汪澤的肩膀上跳下來,一頭扎進了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