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裘德考那老頭子掛了。
“汪先生,我們老闆有請。”
這人說話很直接,連客氣話都沒有,不過汪澤能看出他的緊張。
有些人是天生不會撒謊的,在撒謊的時候會非常緊張,而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如此。
汪澤也不推辭,既然裘德考要見他,那就去吧,也不枉相識一場。
當衆人來到裘德考的營地,一直走在前面的裘德考的保鏢突然轉身,一把槍頂在汪澤的腦門上。
“你這是幹什麼?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有啥事把槍放下再說,我又跑不了。”
汪澤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沒帶武器,何必大動干戈呢?
這人也是謹慎,在汪澤身上摸了一番,才放下槍,將汪澤帶入帳篷。
一進帳篷,汪澤就看到了裘德考躺在牀上。
這老頭面色蒼白,雙目圓睜,已經死了。
“姓汪的,是你殺死了我們老闆!”
現在帳篷裏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沒有活人了,這人明顯是想找個替罪羊,之後給外界一個解釋。
想必,裘德考死在這裏,會給眼前這人帶來很多麻煩。
“大哥,你覺得就你們老闆這身體狀態,還用我殺嗎?”
這人冷笑一聲,再次掏出了槍。
“實話告訴你,整個營地只有我知道老闆死了,一會我會僞裝成是你殺了老闆。”
“兄弟,你這想法不錯,不過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很多,但跟你沒關係。”
“你該上路了!”
說罷,這人就要開槍。
這人的槍口對準的是汪澤的腦袋,想要控制住他,必須躲過第一槍。
只見汪澤一個下蹲加側身,躲過了第一槍,緊接着一記猛拳,打在這人的下巴上。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這人反應過來,已經飛了出去。
汪澤經過一夜的休息,身體恢復的很好,對付這麼一個人沒什麼問題。
這人的身體素質很好,被汪澤打了一拳,居然還能站起來。
他本想再開一槍,卻發現手裏的槍早就被打掉了,就在汪澤的腳下。
“大兄弟,你是不是在外國那個什麼特種部隊待過?”
“我是僱傭軍,世界最頂級的僱傭軍。”
“懂了,有什麼招趕緊使,我趕時間。”
說罷,汪澤閒庭信步就想往外走,這人的拳頭已經飛到汪澤面前。
這人不光身材魁梧,速度也非常快,這二者本來不可兼得,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的。
“行啊,速度挺快,我再試試力量。”
汪澤空手接了他一拳,結果站在地上紋絲未動。
這人滿臉都是在用力,可汪澤就是一動不動。
“大兄弟,你這肌肉是假的吧,怎麼沒力氣,快使勁。”
“你他媽的耍我,找死。”
這人也是怒了,身上的動作更快了,同時都是攻擊汪澤的要害。
“我剛說兩句就怒了?你看看,拳法都亂了。”
汪澤一邊說着,一步跳起,一腳踢在這人的臉上,將他踢飛了。
這人被汪澤踢了一腳之後,倒地起不來,痛苦的捂着臉。
這時候,從外面衝進來十幾個手持武器的人,應該都是僱傭兵。
“給我殺了他,他殺了老闆。”
這羣人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裘德考,眼裏皆是憤怒。
不是他們對裘德考有多深的感情,而是裘德考一死,他們的錢就沒着落了。
汪澤手裏拿着槍,對準了面前的人。
“我說你們老闆不是我殺的,你們信嗎?”
這些人明顯是不信,舉槍便射,而且是掃射。
汪澤一個翻滾躲過攻擊,擡手就是一槍。
只見汪澤不停的閃轉騰挪,這帳篷的面積有限,這些人掃射的威力無法發揮,給汪澤創造了條件。
汪澤一槍一個,轉眼間就撂倒五個。
“我他孃的都說了,你們老闆不是我殺的,怎麼就不信呢?”
汪澤此時一邊開槍,一邊解釋。
他這解釋純屬就是在扯淡,一邊殺人一邊解釋,有這麼幹的嗎?
其實汪澤也沒指望這些人相信,他純屬就是想弄死裘德考的人,這些僱傭軍,哪個手裏沒有血。
或許是見汪澤太厲害,裘德考的那個保鏢想跑,結果他一跑,其他人也不開槍了,準備一起跑。
汪澤擡手就是一槍,打在那個保鏢的屁股上。
其他人跑就跑了,但這個人不能走。
汪澤還有一些事情想問他。
這人忍着劇痛,在地上爬行,還沒爬幾步,就被汪澤一雙大腳踩在身下。
“怎麼,剛纔想殺我,現在就想跑啊。”
“汪先生,饒命,我也只是想弄點錢而已。”
“殺了我有什麼錢?”
“裘德考先生臨死前說了,只要弄死你,就可以得到他遺產的十分之一。”
“這事我不敢告訴別人,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都被我解決了。”
怪不得這人這麼想弄死他,原來真的可以得到錢,而且還是一大筆錢。
這個裘德考,已經死了還製造麻煩,真不讓人省心。
這不是汪澤想問的,只不過是個小插曲。
“我問你,裘德考臨死前都幹嘛了?說詳細點。”
在這個保鏢的嘴裏,汪澤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貌。
當晚裘德考回去,一直在看着那隻蟲子的屍體,並且已經聯繫好研究室,要研究蟲子的屍體。
但是凌晨的時候,裘德考病情加重,醫生盡力搶救,卻還是不見效。
裘德考眼看着醫學已經救不了他,所以決心冒一次險,喫下這隻蟲子的屍體。
在喫下蟲子前,他親口改了遺囑,誰能殺死王志強,就可以得到遺產的十分之一。
然後,在許多人的見證下,他喫下了蟲子。
喫蟲子之前,裘德考的精神狀態還可以,還能挺一會。
結果喫完蟲子,這老傢伙沒挺一分鐘,就表情痛苦的掛了。
汪澤看着裘德考的屍體,無奈的搖了搖頭。
裘德考的死,與汪澤多少有點關係,但最終害死他的,還是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