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一般都是像老虎一樣,誰能想到出現猞猁羣居後,它們的速度和捕食能力會這麼強。
即使面對那具紅色的屍體,汪澤都沒有慌過,現在他居然有點慌了。
關鍵他背上還有一個小哥呢,不能兩個人一起死在這裏。
“小哥,一會我把你放下,你趕緊跑,我替你擋着。”
小哥一句話都沒說,而是稍微一動,就從汪澤的肩膀上掉下來。
雖然不知道小哥是怎麼辦到的,不過他掉下來後,居然直接穩穩的站在地上。
下來之後的小哥根本沒有動,而是準備戰鬥。
瘋了,小哥一定是瘋了,這時候戰鬥用處不大,這麼多猞猁,根本打不完,更何況還沒有武器。
“小哥,你快走。”
小哥還是紋絲不動,汪澤也是無奈,只能站在一旁等着,他必須要保護小哥。
按照汪澤瞭解的小哥,從來都不打無準備之仗,現在一動不動,說明他有應對之策。
是不是小哥還有什麼絕招,是汪澤不知道的。
只見那些猞猁見汪澤他們不跑了,緩慢的靠近,始終保持着一種攻擊的姿勢。
而此刻,那些迂迴包圍的猞猁也已經趕到,將他們兩個包圍在一個狹小的範圍。
汪澤與小哥背對背,汪澤時刻準備戰鬥,小哥卻看上去很平靜。
“小哥,你有什麼絕招嗎?有就快點用,我怕一會我看不見了。”
“沒有。”
我靠,沒有絕招你下來幹嘛,現在連跑都跑不了。
“得了,那咱倆就共赴黃泉吧,我是沒想到自己會被野獸吃了。”
小哥沒說話,而是靜靜的站立在原地,不知道從哪裏撿來了一塊鋒利的石頭。
這塊石頭在小哥手裏,汪澤以爲他要用石頭當武器,誰料下一秒,小哥用它劃破了自己的手掌。
鮮血從小哥的傷口流出,染紅了腳下的地方。
“小哥,你這是?”
汪澤隱約猜到了,但是不敢確認。
難道說小哥的血也有對付野獸的功效?
這可真的讓汪澤開眼了。
只見小哥用力一甩,鮮血頓時灑向遠方,那些猞猁聞到小哥血液的味道,開始後退。
不過,這些猞猁並沒有後退太遠,而是虎視眈眈的盯着,不肯離去。
而不遠處,塌肩膀正在緩緩走來,這傢伙似乎就是在看熱鬧,看着小哥和汪澤怎麼被咬死。
小哥的血管點用,卻又不完全管用。
剛纔小哥流了不少血,剛養好的身體又開始虧血了,真的不讓人省心。
正在汪澤着急如何擺脫危機的時候,老頭突然說話了。
“小子,你可真不知道自己多厲害。”
“你的血有毒,那些野獸害怕,懂嗎?比你小哥的血好用多了。”
“老頭,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過我啊。”
汪澤沒再搭理老頭,而是接過小哥手裏的石頭,準備也開個口子,但是,他下不去手。
汪澤怕疼,還有點暈血,現在不暈別人血了,暈自己的血。
小哥知道汪澤要幹嘛,見汪澤下不定決心,一把搶過石頭,對着汪澤的手掌就是一下。
“還有,咱倆這傷口是不是不一邊深啊,我這個明顯更深……”
小哥一陣無語,擡腿踢了汪澤一腳。
再看汪澤的傷口,有些發黑的血流出,似乎還帶着一股味道。
老頭曾經說過,他血的毒性是由老頭控制的,平時沒什麼毒性,可是一旦老頭控制,汪澤的血液就帶毒。
現在這情況,估計很毒了。
見到汪澤血液的那一刻,就有猞猁在後退,而汪澤用力一甩,這血液灑的很遠。
有些猞猁身上沾染了血液,痛的嗷嗷叫,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血有腐蝕性。
再看其他猞猁,眼裏出現了懼怕的神色。
“怕什麼,有老子在,誰敢後退?”
塌肩膀這時候走了過來,看着受傷的小哥和汪澤,發出一聲冷笑。
“你們兩個自殘也白搭,我訓練出的猞猁,只聽我的。”
說罷,塌肩膀開始吹口哨,與剛纔的不一樣,聲音很尖銳。
在口哨響起之後,這些猞猁的神情變得兇殘,開始呲牙咧嘴,似乎馬上又要發起攻擊。
不過,汪澤還是相信自己的血,拉着小哥一起向前走,根本不管兇狠的猞猁。
現在他們別無選擇,待在原地只能等死,繼續向前走纔是更好的選擇。
伴隨着他們向前走,猞猁在逐漸後退,雖然神情未變,但是害怕是真的,否則也不會一直後退。
“退什麼?給我衝!”
塌肩膀不斷咒罵着,同時口哨聲也沒停過。
可那些猞猁還是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表情越來越兇。
果然,這個世界的生物都是怕死的,猞猁也是如此。
就像狼羣一樣,它們的犧牲換來的回報更大,都是經過算計的。
如果要打一場註定會失敗的戰爭,狼也不會打,否則,他們幹嘛不去襲擊村莊,那裏食物更多。
不是因爲它們懼怕人類,而是它們知道,去了肯定會輸。
現在的猞猁就是如此。
它們知道這血是有毒的,所以在後退就。
一個註定就會死的捕食遊戲,猞猁也會選擇不玩。
所以無論塌肩膀怎麼催促,這些猞猁就是不動手,一點點的鬆開了包圍圈。
不得不說,汪澤一直拿自己的血液當麻煩,現在看來還是很好用的。
知道小哥和汪澤一起走出包圍圈,汪澤才鬆了口氣。
那些猞猁只是拉開一段距離,在跟着,並沒有放棄。
還真是難纏的對手,猞猁像狼一樣,不達目的不罷休。
最可氣的是後面的塌肩膀,這傢伙一直在使壞,想要催促猞猁動手。
“衝啊,給老子衝,再不衝,老子弄死你們。”
急切的口哨再次響起,但依舊毫無用處。
猞猁有自己的想法,塌肩膀的話不管用了。
汪澤和小哥向着營地走去,逐漸看到了營地的燈光。
而那些猞猁並沒有放棄跟蹤,在猞猁的後面就是塌肩膀。
似乎是知道殺不死兩人了,塌肩膀不再催促猞猁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