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澤咱倆本以爲,出於大局考慮,小哥會將石子扔掉,這事就算過去了。
沒想到,小哥居然大手一揮,將石子扔了回去。
石子直衝汪宇的面門,這傢伙看到了來襲的石子,本想伸手接住。
事實是他確實接住了,但是小哥的力道太大,在接住石子之後,他的手太疼,石子又脫手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驚訝的看着小哥。
汪澤他們三個沒想到小哥會還手,而其他人沒料到小哥暗器的力道居然這麼大。
其實,這還是小哥收力的結果,要是用全力,汪宇估計就廢了,根本都不可能抓住。
這一點,汪澤是深有感觸的,畢竟他即使藉助老頭的力量,都幹不過小哥。
小哥明顯是生氣了纔會出手,而小哥的出手,意味着所有人對他們會更加謹慎。
也表明爭鬥已經被擺在明面上,無法調和。
劉王並沒有出面,這傢伙在隔岸觀火,純屬是個老油條。
那個從頭到尾,一言未發的中年人,這一次居然罕見的開口了。
“各位,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沒必要因爲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汪宇知道打不過小哥,但是這麼多人,他也不好服軟,只是扭頭不看小哥他們。
在場的人都知道,小哥剛纔那一下子,沒人能接住,換句話說,小哥要弄誰,就是一顆石子的事。
“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中年人坐下了,從包裏掏出一袋壓縮餅乾,開始自顧自的喫起來。
而無邪,一直在盯着他看,這人似乎也習慣了,並沒有在意無邪的目光。
胖子早就注意到無邪的神情了,他隱約猜到了什麼。
“上去說幾句話?”
“沒什麼可說的。”
“確定嗎?”
“化成灰我都認得。”
無邪不再看那個中年人,轉而也喫起壓縮餅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胖子搖頭嘆氣,這種事他可不摻和,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這不是他的家務事,而且做官他也是個貪官。
這場小衝突暫時告一段落,汪家兄弟現在也老實了,總是偷瞄小哥。
看他倆那眼神就知道,他們害怕了。
喫過飯之後,衆人又歇息了一段時間,主要是幫助劉農恢復。
這傢伙也是年輕,不一會臉色就好多了。
休息好了,衆人開始繼續向前走。
在路過那隻蜥蜴屍體的時候,汪澤不禁多看了一眼。
他發現,這些螞蟻挑食,不光不喝血,皮膚也沒動,幾乎留下一張完整的蜥蜴皮,還有一副骨架。
依據那些人骨上的牙齒痕跡判斷,他們的確是被蜥蜴咬死的。
至於喫掉他們血肉的時不時螞蟻,就不得而知了。
汪澤覺得,這裏肯定不止一隻蜥蜴,或許還有體型更大的,隱藏在某個地方。
前行的路上,他們看到了許多黑漆漆的洞,就在兩側的牆壁上。
這些洞都是動物挖開的,可以看到清晰的爪痕。
“臥槽,這麼多洞,咱們不會進了人家老窩了吧?”
而大的,汪澤進去都不用低頭。
每個洞都是向下延伸,所以下面肯定還有更大的空間。
雖然所有人都好奇下面是個什麼樣子,但是他們更懼怕死亡,誰會沒事去觸黴頭呢。
在洞外,汪澤還看到了許多機關的零件,其中不乏有箭頭。
這裏很可能之前是個機關,射出羽箭的那種,只不過被那些蜥蜴破壞掉了。
沒有人說話,大家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他們。
繼續前行,他們逐漸遠離這個區域。
剛纔的地方,有點像是動物聚集區,過去之後,好像又回到了古墓的樣子。
他們行走在熟悉的青磚上,膽子也大了不少。
他們是盜墓的,不是研究動物的,所以最怕在墓裏遇到動物。
這些動物常年見不到陽光,又受到墓裏陰氣的侵襲,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反倒是古墓的機關之類的,雖然危險,卻也更好對付。
無一例外,他們即使遇到機關也不願意遇到墓裏的動物。
走着走着,前方的劉王突然舉手,示意隊伍停下來。
順着他的手電光,衆人可以看到兩個人影,由於距離太遠,人影有些模糊。
在這裏出現的人影,肯定不是活人。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衆人走的很慢,同時也在觀察着四周的動靜。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在幾把手電的加持下,衆人終於看清了人影的樣子。
那是兩個並排站立的“銀人”。
沒錯,這次變成了銀人。
與之前的場景不同,金人有以假亂真的實力,而這次的銀人卻不太行。
很明顯,是在陶俑的外面刷了一層銀漆,所以看上去有些粗糙,能看到陶俑的裂紋。
有了裂紋就說明,這裏面不是水銀。
只要有一點裂紋,水銀就會出來,而現在裂紋很大,說明裏面應該是固體。
至於裏面裝着什麼,汪澤一點也不好奇。
原因無他,能將這兩尊陶俑放在這裏,肯定不是來供遊人觀光的。
胖子想順着裂縫向裏看,結果被無邪攔住了。
“胖子,你就不怕從裏面鑽出個蜈蚣什麼的?”
“我不怕,這不有倆門神看着呢嗎?”
倆門神自然指的是小哥和汪澤,不過小哥可沒興趣管這事。
汪澤拍了拍胖子的肩膀道:“我纔不管呢,咬死你纔好。”
“那胖爺不看了。”
胖子退回之前的位置,不知道是真害怕還是開玩笑。
其他人見他們四個在這裏扯皮,都是敢怒不敢言。
誰不害怕小哥?
汪家兄弟現在老實多了,眼神也不敢亂看,活脫脫的就是良民。
眼前的兩尊陶俑,高度大約有兩米,從裂縫上看,裏面是有東西的,似乎是盔甲。
仔細再看裂縫,發現這似乎也不是陶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