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根本沒和胖子商量,直接掰開胖子的手,讓他被蜥蜴摔下去,奪筍吶。
蜥蜴奔跑的時候,尾巴搖擺的頻率很快,力道也大,胖子直接被甩飛老遠。
也不知道胖子爲什麼一直閉着眼,就連小哥掰開他的手,這傢伙都不睜眼。
直到被甩飛了,胖子纔開始睜眼嚎叫。
爲什麼嚎叫?疼得唄。
小哥背上汪澤,跳下了蜥蜴的背,無邪也跟着跳了下去。
那條大蜥蜴並沒有關注無邪他們,而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於它來說,逃命最重要,至於無邪他們四個,全都是小意思。
無邪下去之後,連忙去看胖子,發現胖子眼神呆滯,就像是摔傻了似的。
“胖子,你沒事吧?”
面對無邪的擔心,胖子只是伸出了一隻手,搖了搖,但是表情似乎在醞釀什麼。
突然,胖子跑到了石壁處,開始扶着石壁嘔吐。
“我去,這比遊樂場的海盜船還爽。”
胖子快把自己的胃吐出來了。
吐完之後,他還不忘擦擦嘴。
“天真,這真不是人乾的事,你們怎麼不拉我上去。”
“你丫的別不識好人心,我和小哥都去拉你了,誰讓你一直閉着眼的。”
胖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我那不是太害怕了嗎?”
無邪只知道胖子恐高,沒想到這傢伙也害怕這麼劇烈的搖晃啊。
小哥揹着汪澤,一臉的輕鬆,看得出,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而汪澤此時臉色好轉,只是依舊處於昏迷狀態。
這時候,小哥開始查看他們所處的地方。
這裏依舊是一處墓道,與之前的墓道相連,或許是湊巧,他們居然在這裏發現了壓縮餅乾的包裝袋。
在這裏喫飯的,除了劉王他們一行人,估計也沒別人了。
不光有壓縮餅乾,地上還有湯漬,說明這些人還喝了湯。
一看到包裝袋,胖子的肚子咕嚕嚕的叫。
“剛纔都吐乾淨了,現在餓了。”
小哥將汪澤放下,準備在這裏喫點飯。
那些霧氣的擴散速度雖然很快,卻也不是一直這麼快,到他們這裏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真的是沒想到,原本認爲只是那棵樹自保的手段而已,居然變成了這座墓道一場災難。
沒錯,就是災難,無數動物都死在濃霧裏了。
比如螞蟻的種羣,最開始看到它們啃食蜥蜴的時候,比這數量多多了,現在呢,一隻都沒跑出來。
還有那些蜘蛛,本來有很多的,可是剛纔逃跑的,只有體型大的蜘蛛,這說明小蜘蛛都掛了。
這也算是對墓內物種的一個清洗,畢竟適者生存,這裏的物種數量不能太大,否則遲早會出亂子。
他們四個人包裏的食物不多,主要是一些工具。
當時分配物資的時候,都是劉農揹着重要的食物。
胖子啃着壓縮餅乾,看了眼地上的湯漬。
“媽的,也不知道誰這麼浪費,胖爺想喝都喝不到。”
“胖子,你要想喝,可以舔一舔。”
小哥也餓了,不過出於安全考慮,小哥沒有坐着喫,而是邊喫邊轉悠。
剛纔蜥蜴到這裏沒有停留,說明這裏可能還有危險。
只不過,他們必須在蜥蜴停下之前跳下去,因爲一旦蜥蜴認爲自己安全了,它肯定會反過來對付他們四個的。
小哥很快喫掉了手裏的壓縮餅乾,輕輕撫摸着石壁。
在無邪看來,石壁很普通,與之前的沒有任何差別。
直到小哥在石壁上輕輕敲了敲,無邪才聽出來,石壁後面似乎是空的。
不對,換一種解釋是,這石壁似乎很薄,而後面有一段空隙。
小哥有敲了兩下,無邪確認,就是他所想的樣子,這石壁很薄,根本不是真的石壁。
只見小哥拳頭擊打在石壁上,原本看似正常的石壁上出現了一個洞。
真的是神奇,這石壁確實是石頭的,只不過是一層很薄的石頭,一拳就能幹碎那種。
小哥將石壁清理掉,露出了一人高的空間。
這層石壁後面,留有大約十釐米的空間,而石壁之後,居然是壁畫。
這壁畫不知道有多大,至少在無邪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這種石壁。
重見天日的壁畫,在空氣的作用下快速氧化,剛纔還鮮豔的紅色,很快就變得發黑了。
爲什麼後面要留十釐米的空間呢?直接將石頭貼在壁畫上不好嗎?
無邪看着壁畫的內容,雖然看不全,但也是可以看得出,這上面畫的是一個人。
這是個女人,身形高大,露出來的部分只到她的肩膀。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比小哥還要高一頭。
如果不是畫壁畫的人誇大,那這女人就是巨人啊,兩米高。
小哥沒有繼續清理石壁,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盯着壁畫看。
無邪沒看清壁畫的內容,心裏癢癢,想要自己清理。
“別動!”
小哥制止了無邪,起身查看壁畫。
也就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壁畫上女人的紅裙子,從鮮紅色到暗紅色,現在變成了黑色。
這還沒完,小哥給無邪指了一個地方,那是壁畫裏女人的裙襬位置。
此刻,那裏的黑色最濃,就好像被墨汁潑過似的。
另外,這些黑色似乎是活的,在無邪看來好像會流動一般。
“小哥,是我出現幻覺了嗎?這裙襬好像會動。”
“不是幻覺。”
“是蟲子。”
無邪沒想到,這壁畫上還有蟲子,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原來剛纔小哥一直在觀察,就是看出了這裏的蟲子。
無邪將手電對準了剛纔的位置,只見那裏遇到強光之後,更熱鬧了,好像裙襬在迎風起霧。
這什麼蟲子,這裏神奇,居然可以讓壁畫動起來?
無邪還在新奇,準備湊近觀察,他可從沒見過這樣的蟲子。
結果,他還沒靠近,就被小哥攔住了。
小哥看着那副壁畫,眼裏沒有什麼情緒,只是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對無邪說道:“我已經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