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只要不夭折,那都能自成一派,成爲武技方面的宗師人物。
“這個隆火年僅二十餘歲,竟然領悟出了刀意,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啊!”
“哪怕他心性不佳,老夫也要收他爲徒!”
心性可以改變,但是這種天賦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無數的長老有了收徒之心。
之前隆火天賦雖好,但性情實在難以恭維,誰也不想收一個容易給自己惹事的麻煩。
所以即便隆火天賦出衆,衆長老也對他不假辭色。
但天賦好到一定境界,是能改變他人看法的。
領悟了刀意,那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在場幾位長老甚至有的都沒領悟。
尤其是那幾位擅於用刀的長老,看向隆火的眼神簡直是炙熱無比。
張帆見到這一刀,雖能感受到上面的刀意。
但卻是有點不屑一顧,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相比於他凌冽無比的劍意,隆火的刀意簡直像剛出生的奶娃娃一般,不成氣候。
“張帆,能讓我使用出刀意,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隆火冷笑,眼底的殺意一覽無餘。
他便是要這一招,展現自己。
比試過後,張帆就只是他強者證明的腳下屍骨,之後他還會獲得無比多的資源!
“不過是刀意雛形罷了。”
張帆淡淡說道,對強大無匹的自熱刀意視若無睹,甚至神情沒有發生過一絲變化。
注意到張帆的態度的人,紛紛露出不解的神色。
“張帆面對這一刀都不懼怕嗎?”
“這一刀本來就是觀海境七重發出來的,配合刀意,哪怕觀海境九重,都不敢小覷!”
“莫非張帆有什麼底牌不成?”
臺上的長老也是好奇無比。
還是說張帆不知天高地厚,連刀意是什麼都不清楚,以爲這只是平淡無奇的一刀?
孫雲天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小子,受死吧。
可情況卻不像他所料的那般,張帆在這一刀之下,屍骨無存。
只見張帆淡淡的擡起劍來。
剎那間,劍身顫鳴,無數的劍意席捲而出,如海如潮,浩蕩無邊!
每一道劍意皆是蒼古無比的意境,在比試臺上肆意爆發,臺下的衆人都感覺置身到悠久的遠古。
“好蒼涼的氣息!”
他們先是感覺到蒼涼的氣息,而後便面露大駭。
“這......”
“張帆竟然也領悟了意境,是劍意!”
“怎麼可能,這麼磅礴的劍意,隆火的刀意和張帆的劍意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微小至極啊!”
“而且這股劍意還不是一般的劍意,還附帶着蒼涼荒古的氣息,我僅僅在臺下,都感覺在面對一隻荒古巨獸!心中發涼!”
所有人這一刻臉色變了。
張帆掌握這麼可怕的劍意,這還是一個外門弟子嗎?
臺上的長老們這一刻,也是面容失色,一臉的不敢置信。
“大成劍意!此子的劍意竟然修到了大成!”
“可恐可怖,怎麼可能,哪有這麼年輕的人能掌握如此恐怖的劍意!”
對於他們來說,張帆能掌握這麼可怕的劍意,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是一般人掌握的嗎?
“此子天賦,恐怕與聖地天驕能夠相提並論了!”
幾個原本想收張帆的爲弟子劍修長老,此刻都陷入了爲難之地。
因爲這麼恐怖的劍道造詣,他們還有什麼能夠教導的。
張帆超過他們,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這一劍下去,那原本還算恐怖的炙熱刀意,蕩然無存,彷彿被蒼古巨獸一招拍散,留下的只有一臉駭然隆火。
“這......這怎麼可能!”
張帆的一劍而去,威力盛大,刀意早就泯滅的隆火,更不可能接住這一劍。
“你既要殺我,那你便上路吧。”
張帆神情漠然,淡聲說道。
一劍過後,隆火倒飛而出,胸口一道驚人的劍傷蔓延,而隆火的生機,已然被劍意所抹殺殆盡。
隆火,亡。
誰能想到,一個領悟刀意的天才,就這麼給張帆一劍殺死了。
衆人並未對隆火感到遺憾,只是無比炙熱的看着張帆。
就連一些前來觀戰的內門弟子,都眼神欽佩,崇敬之意言益於表。
他們知道,張帆進入內門之後,那得是最出衆的一批人物了,所有人都得恭恭敬敬叫他一聲師兄。
可就在這麼多人讚賞着張帆的時候。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十分暴怒!
“張帆,你竟然在比武臺上殺內門弟子,你是視宗規爲無物嗎?”
喊出這句話的人,赫然是內門長老,孫雲天。
此刻的孫雲天申請暴怒,臉色陰沉無比,渾然不想平常風仙道骨的內門長老。
他眼中的殺意更是滿溢出來,一股無形的殺意,籠罩住了張帆。
神丹境的威壓,還是有些恐怖的,但張帆卻渾身傲骨,不屈不折,即便面對孫雲天的威壓,臉上仍然泰然自若,處變不驚。
“這位長老,你是有什麼大病不成,此人要殺我,還不能讓我殺他?”
張帆淡淡出聲。
說出來的話卻絲毫沒有對長老的尊敬之意。
聽者都覺得張帆張狂,只是這張狂的有理,反而覺得孫雲天不講道理,張帆做的也是正常人做出的事情。
“那是孫雲天長老吧,我記得他在宗門裏的風評還是不錯的,怎麼這麼生氣,有人要殺我,我殺了他不是很正常嗎?”
“張帆沒做錯什麼吧?”
“再說,比武臺上刀劍無眼,又是劍意的比拼,這失手傷人也不是不可能啊,孫雲天長老怎麼了?”
衆人十分不解,看着暴怒的孫雲天,紛紛懷疑張帆是不是和他有什麼過節了。
其他長老也是看向孫雲天。
“孫長老,你怎麼回事?”
孫雲天平時可不是這樣的人,並不會在公衆場合對誰發難,向來是與人爲善。
孫雲天見這麼多人將話題討論他,臉色一陣變化。
剛纔也是心急了,纔會突然站了起來。
連續兩個安排好的弟子給張帆擊敗,這誰還能忍的了。
在他看來,張帆之前的隱藏實力,都是在挑釁於他,剛剛對視,他甚至想嘲諷他,原來到頭來他纔是跳樑小醜。
這如何能受得住氣。
於是便當場發難。
但到底是沒什麼理由了。
“張帆,我記得你之前還殺了一個外門弟子,你殺心這麼重,如今在臺上又殺了一個天賦出衆的內門弟子,你可知錯?”
孫雲天硬着頭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