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恆淡淡說道。
衆人一聽,這蔡恆竟然和張帆還有些許關係。
如今當衆打孫雲天的臉,也是爲了張帆,之前怎麼沒聽過他們的關係如此之好?
內門長老說得罪就得罪。
“蔡恆的劍法這麼強,還修出了劍意,不會和張帆有關吧?畢竟張帆修出的可是大成劍意,蔡恆修的是劍意雛形,哪有那麼湊巧,一個外門出現兩個領悟劍意的劍修,而且還互相認識?”
“有可能啊,這麼說我就難受了,後悔沒有認識張帆師兄啊。”
“張帆師兄也是你叫的嗎,之前人家只是一個小透明,你們還看不上他呢。”
“只恨自己有眼無珠啊,都在一個外門,沒有早日認識。”
臺下弟子紛紛懊悔不已,羨慕妒忌臺上的蔡恆。
反觀現在的孫雲天,臉色不只能用難看形容了,簡直是一陣扭曲。
“又是你張帆!”
孫雲天咬牙切齒,今天是張帆是與他作對嗎,還是說他們之間命中相剋?
不過不管孫雲天此刻的臉色再難看,也沒有在乎他。
蔡恆的師傅方長老哈哈一笑,對於蔡恆直接得罪孫雲天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是一臉得意。
自己收了這麼一個弟子,爲人重情重義,剛正不阿,與自己一個性子。
他炯炯的目光劃到不遠處的張帆身上:“張帆,你對我弟子有過幫助,這個令牌你且拿去,若是以後遇到麻煩,可用手令讓老夫免費幫助你一次!”
他一拂衣袖,一個玉製令牌劃過弧線,到了張帆手上。
張帆看着這通體透綠的令牌,沒有拒絕,拱手說道:“多謝長老。”
他和在場衆人都明白方長老的潛在之意。
方長老看在自己徒兒如此在意張帆,他作爲劍修也極爲欣賞張帆,於是給出了自己的貼身令牌,只要張帆要求,便能護他一次。
這可是神丹境高手的一次承諾。
無數人豔羨。
不過大多人都明白,這是方長老想護張帆離開丹陽宗啊!
畢竟孫雲天肯定是不會放過張帆的,若是張帆拿着這個令牌請求方長老,方長老便會護着張帆離開宗門,全身而退。
這個人情,可以說是張帆剛好所需要的。
不過張帆收下之後,在衆人的期待的目光下,並沒有提出要求。
“那日後小子有需要的地方,一定記得方長老這次的諾言。”
張帆見衆人都看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暫且不打算使用令牌。
這可是神丹境強者的承諾,在他成長起來之前,這個承諾含金量可不小,他怎麼可能輕易使用。
不就是一個孫雲天,估摸着孫雲天也不會親自動手,有何所懼怕。
他在臺上所展現的實力並非全力以赴,即便是內門弟子,又有幾個能敢說能與他殊死搏鬥中殺了他?
再說,這不還有蕭火嗎。
即將出現的老爺爺,幫他一把,這還能成問題了?
所以,張帆並不擔憂。
長老臺上的方長老很是不解,莫非這個張帆,要把機會留給以後了?
“也罷,老夫一諾千金,你什麼時候持令牌找我都作數。”
方長老擺擺手,有些頭疼。
日後張帆成長起來,能勞煩他的麻煩肯定不小,早知道不做這種承諾了。
“多謝長老。”
隨後又與蔡恆做了一個告別。
蔡恆有些不捨,但既然是張帆自己做的選擇,他只能讓張帆保重。
“師兄的教導我蔡恆定然銘記在心,師兄珍重。”
“珍重。”張帆告別。
蔡恆這件事過後,也算告了一段落。
很快,他就看到蕭火上場。
只是,看來蕭火併沒有完全覺醒,短短一日,修爲竟然達到了泥瓶境七重。
武技方面十分出彩,但到底還是不敵對手的修爲碾壓,慘敗落場。
張帆覺得蕭火的老爺爺略微有點不給力啊,鋪墊這麼久,居然還沒大放異彩。
按理來說,至少在外門大比上驚豔他人一把吧?
居然還是慘敗。
相比之下,還沒自己的金手指好用。
張帆搖搖頭,離開現場。
回到住所,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
事實上,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他現在的東西大多都放在儲物袋中,放在住所的頂多是一些衣物。
收拾完畢,張帆來到宗門口。
“張師兄,你在等人嗎?”
門口的看門弟子,也是輪班的,在之前可是見識到了張帆大顯神威,先是驚天劍意。
又是懟內門長老,又拒絕宗主,可謂是十分的出風頭。
他們看張帆的眼光,那飽含着崇敬之情。
“嗯。”
張帆點點頭,沒有多說,只是耐心的等待着。
“來了。”
很快,張帆等的人來了。
其人便是蕭火,蕭火此刻也是揹着大小包準備離宗了。
此時的蕭火與一般外門弟子無二,甚至更加的慘,不僅沒有儲物戒指,大小包東西都要自己親自揹着。
本來以爲蕭火要過來了,結果半途停下。
原來是一個女弟子前來送別。
如今張帆的耳力早就遠超於人,即便相隔近百米,也能清楚的聽到那邊在談論什麼。
“嫣然,謝謝你來送我,我以後一定會重新回來的,你等我。”
少年的目光裏充滿堅毅。
可少女與他想象的不一樣,並非是來送別他的,而是來一刀兩斷。
“蕭火,你既然以後被逐出宗門,那以後咱們再也不用聯繫了,也別白浪費力氣想着回來了,你不適合修煉。”
“在家族的時候,你少年天才,意氣風發,所以我喜歡你,你現在什麼也不是了,我現在被內門長老收爲真傳,從此我們地位相差猶如天塹,你回到家鄉,好好當一個普通人活着吧。”
少女表情淡漠,甚至透露楚一絲厭惡與嫌棄。
彷彿多和蕭火說一句話,那都是污染了自己。
“所以你不是來送別,而是來分手的?”
少年的雙拳緊握,指甲狠狠的嵌入雙手之中,流出血痕也毫無察覺。
“對。”
少女面無表情,若不是爲了和蕭火說清楚,她甚至都不願意過來送蕭火。
“實不相瞞,在內門中,早就有天驕師兄看上我了,咱們的婚姻從此作罷,相信即便傳到家族當中,我父親也是支持我的。”
“好,咱們一刀兩斷。”
蕭火身爲主角,自然有主角的尊嚴,雖然心中不甘與難受,但該斷極斷,沒有半分留戀。
少年遠去,卻留下了一句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