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無比驚駭,這個小子怎麼會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
他甚至在張帆身上感覺到不符合修士的力量,乃是仙力!
這一刻,他臉上透露出一絲怯意,不敢再與張帆動手,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即便他想收手,張帆的這一劍已經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不......”
兩種恐怖的力量相交,開陽境的儼燃如遭巨擊,身形倒飛了出去,身上一道凌冽驚人的劍意。
他捂着傷口,不可置信的嘶吼。
可他不知道的是,要換做旗鼓相當的境界,他早就屍骨無存。
此刻只是受傷,那還是張帆境界偏低的緣故。
“我這聖子可不是白當的,你這麼小瞧我。”
張帆神色冷淡,看向嚴燃目光也是如同看向死人。
在嚴燃公然與他作對,向他下殺手之時,這人就已經徹底沒有活路,張帆無論如何也會殺了他。
只是嚴燃沒想到自己落敗的如此之快。
“族老,救我!”
看到手持誅仙劍的張帆向他逼近而來,嚴燃再也沒有之前的淡定,臉上都是驚慌和懼怕。
一個族老聽到嚴燃的話,分神往這邊看來。
可就在這麼一剎那,那個族老人頭落地。
此刻的鶴老已經習慣了大乘期修爲,功力暴漲,修爲都比之前強悍了一倍。
畢竟是聖地出來的人,即便是丹藥上去的大乘期,也不是半步大乘和通玄境嘍囉能夠比擬的。
這一分神瞬間,那個族老,本來就無法制衡的嚴家,此刻更是支離破碎。
眼見族老、自己都無法制衡張帆兩人之時,嚴燃心中生出了幾分後悔之意。
覺得自己太魯莽了,不應該如此冒險。
主要是沒料到張帆如此強大,那老者也比他們想象的快速解決戰鬥,一衆的嚴家人居然都拖不住鶴長老。
他們本來是想擒住張帆,再威逼鶴長老的。
誰能想到,張帆的水平超乎他們意料,竟然一個人就能與開陽境的嚴燃爲敵。
實在是大意了。
現在的情況已經變了,嚴家衆人根本無法翻身,鶴老壓制所有族老,張帆也能獨當一面。
嚴家衆人心中陷入了絕望。
他們這一舉動要害死了整個家族。
就在嚴家衆人絕望的時刻。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嚴家深處傳遞出來,威勢恐怖,令人膽寒。
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張帆皺起了眉頭。
鶴老也是微微凝眉。
其他嚴家衆人先是一愣,隨後臉色大喜。
從嚴家內部出來的,還是如此強大的氣息......
當他們看到來者之時,確認了心中所想。
“拜見老祖!!”
這一刻,所有的嚴家衆人都齊齊叩首,跪拜前來的強者。
鶴老也是在這一刻,護到了張帆身邊。
“聖子,是他們嚴家老祖!”
“什麼來頭?”張帆問道。
其他不用問,他也猜出了對方實力,至少是大乘期修士。
他用金手指一看,更是確信了所猜所想。
“聖子,此人最少也是大乘期五重。”
鶴老面色凝重,臉上不敢有一絲放鬆,時刻護在張帆身旁。
“能打的過嗎?”張帆問道。
“這......聖子說笑了。”
鶴老不敢開玩笑,沉聲說道。
“若是他對聖子出手,聖子放心,我必定全力護聖子離開。”鶴老臉上有着決然之意。
隨着強者的氣息逐漸清晰,所有人也看清楚了來者的相貌。
身上的氣息無與倫比,身體卻形如枯槁,沒有一絲精氣神。
只有那一雙眼睛,還矍鑠無比。
不過絲毫不影響他大乘期的威壓。
所有嚴家高層見到此人都是大喜,如同見到救星一般。
“老祖,這兩人乃是聖地前來的,他們要覆滅我們嚴家,還殺了我們這麼多族老,求老祖爲我們報仇,鎮壓他們!”
嚴燃也是高喊:“求老祖出手,鎮壓他們,保全嚴家!”
卻沒想到,就在他話音剛落下。
一股強大的氣息臨至,直接將他鎮壓成了血沫!
在這麼恐怖的力量下,嚴燃連驚恐的聲音都沒發出來,只是瞪着大大的眼睛,彷彿十分不敢置信一般。
出手之人赫然是他口中的老祖!
“老祖......”
所有族老驚呼,不明白老祖爲何這麼做。
只見老祖再次出手,強大的靈力肆意鎮壓着所有族老,族老在這強大的力量下痛不欲生,身形近乎毀滅!
在他們不解之時,嚴家老祖扣下高貴的強者身軀,向張帆拜下:“見過聖子!”
“老夫這些年閉關不出,不知道族內子弟惹出如此天大的麻煩,實在是老夫的過錯,還望聖子給嚴家一個機會!”
嚴家老祖高喊,一把年紀的聲音沙啞乾燥,卻是極盡誠懇與惶恐。
高喊出來的話,也是有點令人動容。
張帆眼神微眯:“可他們要殺我。”
張帆話音落下。
嘭嘭嘭......!
無數的靈力迸發,嚴家所有的高層頃刻間化作了血霧,如同嚴燃一般,消失的死無全屍,連叫喊都沒發出。
“聖子,老夫已經讓他們以死謝罪,老夫願意交出嚴家所有財產,立即退出聖州!還望聖子放過嚴家小輩,不再追究此事!”
嚴家老祖再次高喊,還給張帆磕了一個頭。
一個這麼大的年紀的大乘期老祖,爲了家族給張帆跪下磕頭,也是有點不容易。
張帆卻沒有多大的感情變化。
只能說,這個老祖夠聰明,也夠心狠手辣。
其他嚴家人不比這個活了上千歲的老祖通透。
聖地是什麼勢力,那是嚴家能得罪起的嗎?
還指望綁架張帆,以換取其他出路?
那是嚴家高層經歷太少,從事以來,都是威風八面,順心順意,沒有經受過大風大浪,不知道聖地何等的恐怖!
嚴家老祖活的比這羣人久,經歷的也很多很多。
就說早些年,無數的家族得罪了聖地,儘管想盡辦法,底牌盡出,都無一倖免。
今天嚴家高層自以爲自己的方法絕妙,實則在聖地面前,連小把戲都算不上。
聖地在聖州,基本上就是無敵的勢力,各大家族都無法逃過他們的法眼。
就他所知,別看嚴家就張帆和鶴老兩人,實則不一定有幾尊強者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