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蔡恆是一個未出鞘的寶劍,溫文爾雅,看起來懦弱老實,待人謙和。
而出鞘之後,整個人彷彿就是一柄璀璨的劍芒,任誰看了都有一絲懼意。
這是癡迷於劍的劍修才擁有的劍勢。
張帆見了也不禁讚歎一聲,此人和劍道的契合度實在太高了。
彷彿整個人就是爲劍而生,行爲舉止也像極了劍。
不過如今的蔡恆,對於張帆來說,還是太弱了。
張帆只是一根手指,便夾住了蔡恆的劍。
並且,沒有使用修爲壓制,光憑藉對劍意的敏銳感知。
“你的劍意不錯,但還是過於斑駁,沒有融會貫通。”
“你一邊修習着天階劍法,一邊又急於將小有所成的蒼古劍意融合其中,兩者交雜,兩邊都無所精益,要我說,不如單單使用一門來的實在。”
張帆一下子就說出了對方的問題所在。
當初張帆使用蒼古劍意,那是領悟了大成的蒼古劍意,隨後又修習的大成的太玄劍經,才能將兩者融合,爆發出強大的威力。
而蔡恆則是兩門都學。
並且還沒有領悟全部精髓,便想着將兩者融合在一起。
這種情況,明顯是走了歧路。
若張帆沒有點撥,憑藉蔡恆對劍道的理解,用不了多久,也會明白。
但張帆這麼一提點,讓蔡恆少走了幾個月彎路。
“原來如此,受教了師兄,原來是我急於求成了!”
蔡恆連忙說道。
看到自己的引以爲傲的劍法,在片刻之間,就被張帆兩指擋住,他心中訝然。
本來以爲這幾個月的精進,足以讓張師兄眼前一亮,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太過於狂傲了。
不過經過張帆這麼一提點,他收益斐然,豁然開朗。
就要收劍對張帆道謝。
如果不是張帆,他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修煉這麼久,停滯不前,總覺得走錯防線。
就在他準備收劍時,突然,另一把劍朝他們襲來。
看去,原來是白雯。
“張帆,你在做什麼!”
白雯頓時就是出劍朝張帆襲來。
剛纔蔡恆得知張帆前來,走的太快,將其拋到了後面,現在趕出來一看,張帆竟然已經對蔡恆出手。
她第一時間就誤認爲張帆是與蔡恆爲敵。
“住手。”
蔡恆連忙說道,出劍擋下了白雯的劍。
“你怎麼敢對張師兄出手?!”
蔡恆劍指白雯。
“這......”
白雯懵逼了,這事情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樣。
“蔡神使,這個張帆不是在對你出手嗎?”白雯說道。
“他是我的張師兄,剛纔是在指點我劍法,怎麼可能對我出手。”
蔡恆說道。
“是我誤會了。”白雯連忙道錯。
“張師兄......”
蔡恆看向張帆。
“無妨,誤會罷了,白姑娘人不錯的,對天神教十分忠心,必要時候可以大用。”
張帆說道。
蔡恆連忙抱拳,“是,聽師兄的。”
聽到兩人的對話,白雯心中訝然,張帆竟然和蔡恆這麼熟。
而且,蔡恆似乎對張帆唯命是從的樣子。
難道蔡恆是張帆的人?莫非蔡恆乃是天神教的臥底?
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張帆還是那個說天神教是邪教的正派弟子。
“你退下吧。”
蔡恆擺擺手,讓白雯離開。
就在白雯要離開的時候,突然間,周圍空間一陣波動,一個微微孤傲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教主!”
白雯連忙跪下拜見。
來者正是天神教教主,蔡恆的師傅,方長老。
“大人。”
方長老見到張帆,連忙就是拱手道。
“方長老。”
張帆微微點頭,制止了對方行禮。
畢竟方長老現在也是一教之主,這麼多禮,有損威嚴。
但方長老可不敢對張帆不敬。
畢竟他現在的一身修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上的權利,全部都是張帆賦予的。
沒有張帆,他現在還是一個壽元無多的長老。
哪像現在,成就一方。
就連超然大宗的宗主,來到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方教主。
這一切都是拜張帆所賜。
而此刻,一旁叩首拜見教主的白雯,心中已然翻起滔天駭浪。
剛纔發生了什麼?
她竟然看到自己一直敬重的教主,竟然稱呼張帆爲大人?
這是什麼情況,這怎麼可能......
她心中無比的震驚,不明白張帆怎麼就成爲天神教教主的大人了。
張帆不是應該是一個普通的宗門弟子,還不信任天神教,稱天神教爲邪教的人嗎?
“張帆,你......”
白雯驚呼出聲。
這時,方長老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弟子所在。
“你是?”
方長老以爲此人和張帆有所關係,不然也不會在蔡恆的住所,於是問道。
“教主大人,我是天神教的巡捕,負責鳥坦城這一帶的搜查......”
白雯說道。
方長老點點頭,“嗯,你怎麼在這?”
“我負責給張......張大人帶路,所以來的了這裏。”
白雯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你下去吧。”
方長老說道。
在白雯要下去的時候,方長老又叫住了她。
“等等。”
“教主,還有什麼吩咐。”白雯緊張道。
“這位纔是我們天神教的教主,以後在張大人面前,稱呼我爲副教主就好。”
方長老說道。
“是......是。”
白雯心中駭然震驚。
張帆......竟然是天神教教主?
自己引以爲傲,一直尊崇的天神教,竟然是張帆創立的?
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她震驚的看着張帆,張帆只是淡淡一笑。
張帆也沒想到自己最後是成爲天神教教主,若是知道,之前也不會在白雯面前,表現對天神教的厭惡。
白雯退走了。
只是今天,張帆給她留下來不可磨滅的印象。
心中還是非常不解,爲什麼張帆是天神教教主,當初還對天神教一頭霧水,還稱天神教爲邪教?
突然間,她心中猜測到一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莫非......現在的天神教已經不是最初那個天神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