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更是帶着哭腔懇求的說道:
“不要殺我,我願意跟隨你,爲你衝鋒陷陣,絕無二心。”
張帆嘴角勾起,淡然一笑,緩緩收起誅仙劍上的力道,但並未將誅仙劍收回。
反而,張帆釋放出極爲恐怖的四大誅仙劍陣劍意纏繞在小男孩四周,一旦他有任何異動,下一秒迎接他的將是萬箭穿心,結果還是灰飛煙滅。
小男孩明顯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力量,身體顫抖,不敢有一絲異動。
只見他用那一嘴尖牙做出微笑的表情,以求張帆能看到他的誠意。
殊不知,此刻的他在張帆眼中簡直就是一個邪惡的小鬼,樣子極爲恐怖,彷彿就是從十八層地獄而來的惡鬼一樣。
小孩子見了怕是會直接被嚇哭。
張帆淡然一笑,手持誅仙劍架在小男孩脖子上,甚至拍了拍他那看起來有些稚嫩的臉龐,好笑的說道:
“你可是一個邪祟,在萬千屍骨之中,凝聚無盡怨靈及氣血形成,你會想真心跟隨我,這怕是天大笑話吧。”
“我想,如果我真的放了你,讓你跟隨在我身邊。”
“如果有一日,我深受重傷,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對我進行背刺,或對我進行奪舍,就如之前那般。”
“你說,我能留你???”
小男孩面色驚恐,連忙大喊道:
“天地可鑑啊!我用我的靈魂發誓,我所說之事字字爲真,若在日後跟隨你的途中有任何二心,定遭五雷轟頂,灰飛煙滅,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你總信我了吧。”
張帆嘴角勾起,淡然一笑。
一剎那,誅仙劍氣勢迸發,瞬間刺向小男孩眉心。
這一個舉動,令小男孩徹底驚慌。
千鈞一髮之際,他恐懼的撕聲裂肺的大喊道:
“主僕契約!我願意跟你簽訂主僕契約,日後受你差遣,絕無二心。”
“若有二心,你一個意念就能令我灰飛煙滅,這總可以了吧。”
張帆哈哈大笑。
“早這麼說不完事了。”
最後,在小男孩幽怨的目光中,張帆打出一道精神烙印,植入小男孩那識海之中。
令張帆沒想到的是,這由萬千怨靈及無盡氣血滋養的仙階匕首,它的內部在經歷歷史長河沖刷後形成的靈識,也就是小男孩。
他的識海居然是一片蔚藍的世界,環境極其優美,與它所處的環境截然不同,儼然一片仙境。
張帆驚奇萬分。
在他的想法中,小男孩的識海應該是如同之前那幻境之中一樣,屍骨如山,血流成河,整個世界早已被鮮血徹底染紅,根本沒有一絲其他的顏色。
它的識海卻極爲異常,完全是一個相反的存在。
精神烙印建立成功,主僕契約成功簽訂。
小男孩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張帆手裏,日後他只要有一絲不好的念頭,張帆立即就能察覺並將它斬滅。
甚至如果張帆出現生命危險,那麼他也必死無疑。
但如果小男孩出現任何危險,張帆並不受到任何影響。
將一件仙階匕首完全掌握在手中,對張帆來說自然是一大助力,對他的戰力提升更是極大。
張帆心中大喜,這無異於多了一個強大底牌。
小男孩滿臉幽怨,最後十分無奈的向着張帆低頭說道:
“見過主人。”
張帆應可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做小紅。”
小男孩撇了撇嘴,無語至極,算是默認了這件事。
張帆眼眉低垂,殺意驟現,嚇得小男孩連忙低頭抱拳說道:
“是,主人,小紅領命。”
張帆嘴角勾起,淡然一笑。
他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身受重傷。
他在自己誅仙劍的全力出擊之下,差點灰飛煙滅。
若非張帆收手及時,怕是這仙階匕首早已成了一個無靈識的普通兵器。
失去了靈識,這把仙階匕首定然會落下一個大境界,跌落天階級別。
天階在大多數修士眼中是一件極爲珍貴的法寶,但對現在的張帆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如現在這般收服,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張帆離開仙階匕首精神世界,他右手一翻,神魔殿祭出,將這仙階匕首收入其中進行溫養,希望其可以早日恢復圓滿狀態。
小紅驚喜萬分,竟真的像個稚嫩的小男孩一樣,在整個神魔殿之中歡呼雀躍。
好似孩子見到母親般的喜悅。
甚至張帆怎麼能感覺到,神魔殿內部蘊含的無盡魔力,化作一片汪洋大海涌入仙階匕首之內,滋養小紅受到重創的身軀。
甚至他的本體,仙階匕首之上,那些血跡斑斕的痕跡都在緩緩消失,反而變得更加璀璨,多了幾抹寒光,威力更勝以往。
收穫一件魔門仙階法器,張帆心情大好,他看着四周這空曠的魔門寶殿,並無任何留戀。
這一座魔門寶殿唯一珍貴的只有這仙階匕首,其他的都不過是陪襯。
那其中十根魔柱也不過是在長遠歷史之中,沾染了無盡的鮮血,看似血跡斑斕,好似有着恐怖的威勢,實則不過就是稍微堅硬一點的柱子罷了,並無任何其他作用。
整個魔門寶殿都不過是用來鎮壓這件仙階匕首罷了。
張帆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要把這種魔門兵器封印,但實則像是供養。
在這無盡歷史長河之中,這仙階匕首甚至孕育出了靈識。
若非張帆發現的及時,怕是假以時日,他終究能達到自行離開的程度。
到那時,世間將會出現一尊極爲恐怖的敵人。
怕是整個扶搖大陸,都會陷入一場恐怖的危機之中。
而這一切都將在今日轉入另一個轉折點。
收起誅仙劍,張帆向着魔門寶殿外走去。
大門打開,映入張帆眼簾的是一片寂靜的氛圍,且有着一股恐怖的力量殘留在此處。
張帆鎮定自若,並未有絲毫驚慌,好似並未察覺這等異常一樣。
突然!一道長劍蘊含着極爲恐怖的一擊向着張帆刺殺過來,威能恐怖,虛空碎裂,刺向張帆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