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眉目低垂,面色擔憂,神色惶恐。
他攥緊拳頭看自己身旁的一位渡劫境巔峯強者開口問道。
那人一頭金髮,長髮飄飄,身着一身金色鎧甲,威武不凡,手持一柄超級大刀,看起來其實極爲恐怖。
好似隨意揮舞手中長刀,就能造成毀天滅地的景象。
而他一樣是面臨着絕望,即使雙目中充滿着堅定與決絕,但是對於逃出生天他已經不抱希望。
只見他極爲憤怒的開口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此這般情況,我們還有什麼機會離開此處?”
“今日殺一個不虧,殺兩個是賺。”
“至於想要離開此處,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
另一位渡劫境巔峯強者,看着二人對話,怒吼一聲。
“你們兩個蠢貨,如若都是如此想的,那麼咱們真的是徹底完蛋。”
“與其等待死亡不如博得一線生機。”
他說話的同時,擡頭看着前方鴻蒙級法寶的位置。
他心裏清楚,那些複製體全都站在鴻蒙級法寶前方。
並且他們如站在臺階上一樣排列站好,好似如同迎接他人一般,實則是爲了守護那鴻蒙級法寶的安全。
以他們的目前力量,想要靠近鴻蒙級法寶完全無異於天方夜譚。
但是如果他們真的合作一起出戰,只要其中有人願意,身先士卒,爲他人付出以自爆的力量爲他來開闢道路。
那麼他們又有機會在那鴻蒙級法寶壓制,並且成功離開此處。
只見另一位渡劫境巔峯強者,賊眉鼠眼兩個眼珠子轉來轉去,最後摸着下巴的鬍子開口說道:
“我覺得今日吾等不一定真的要全部隕落此處,那對我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老夫可以再次承諾,只要本座能夠離開此處,諸位的家族都由我來守護。”
“我可以以生命靈魂進行發誓,如若違背諾言,定遭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真是可笑,你是腦子有問題嗎?”
另一位渡劫境強者開口大罵。
“想要我們幫助你逃出祕境,你可別白日做夢。”
“今日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
其餘幾位未說話的渡劫境巔峯強者,默默不言。
他們都很清楚,今日在此處的衆人是絕對不可能聯手出戰的。
因爲這對他們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衆人都是代表各個家族或者是聖地來參戰,背後的勢力表面上和睦相處,實則暗地裏都是敵人。
大家心知肚明,到了這生死危機的關頭,何必還要裝模作樣。
衆人知曉情況,不在言語。
他們都是虎視眈眈,神色沉重的看着自己周圍的諸多複製體,攥緊的拳頭,隨時準備應戰。
至於逃脫昇天他們已經不抱希望,準備全力背水一戰。
天衍聖主看着眼前情況心中當然並沒有任何驚訝。
對於這些常年活在天地間的老東西,他實在是再清楚不過。
這些人絕對都是自私自利的存在。
哪怕拋棄自己的家族,聖地,只要他們能獲得新的晉升機會,他們都會毫不猶豫拋棄自己的家族。
除非是如他這般身爲聖地之主,或者是成爲一個大家族的家族,纔會爲了自己家族和聖地謀劃無數功德。”
只有其他人早已變成心思冰冷之輩。
他也更加堅定自己,一定要拼盡全力送張帆離開此處。
此時,張帆很清楚,就算是自家聖主拼盡全力爲自己不得一線生機逃離這套祕境。
但以那鴻蒙級法寶的恐怖威能,怕是隨手出動就能夠影響空間隧道的穩固,到時候怕是會直接落入空間亂遊之中,瞬間隕落也不是沒有可能。
總之從這個祕境逃離昇天的機會,虛無縹緲,難以抓住。
張帆也不願意去博得那九死一生的一線生機。
與其如此,不如在此全力一戰。
如果成功那麼獲得的機緣,將不再是如今可以相比。
下定決心的張帆不再猶豫,當即對自家聖主傳音道:
“聖主,我知道,我身爲聖地的聖子,有責任且必須爲自家聖地着想,只有我成功離開此處,對整個聖地而言是最大的幫助。”
天衍聖主聽着張帆的話語,眉頭緊皺疑惑而不解。
他不明白張帆說此話的原因何在,只得點頭應道:
“你有這等覺悟,不愧聖地培養你一番。”
“很好。”
就在他準備再次說道,讓張帆配合自己送他離開之時。
張帆開口說道:
“聖主,但我身爲修仙之人,曾可在生死關頭魏魏,畏首畏尾,害怕生死。”
“與其逃離此處,獲得那九死一生的機會,不如在此全力一擊,尚且有着生存的希望。”
“如果成功,那獲得的機緣將難以估計。”
天衍聖主心中頓時大怒,開口大罵道:
“糊塗。”
“這鴻蒙級法寶的力量,難道你視而不見嗎?”
“以你的能力就算再強,你能有可能辦法在場的哪個不是鎮壓一個時代的天之驕子。”
“他們都毫無辦法,你又能怎樣?”
“你不要忘記你現在只是通玄境二重境界。”
張帆極爲堅定,看着自家正主與他四目相對,堅定的說道:
“聖主,我意已決,請你相信弟子,弟子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也不是一個不將自己的生命,自家聖地放在心上的人,不會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聖主,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成功一擊將前方的所有複製體滅殺,一個不留。”
“什麼。”
天衍聖主難以置信的看着張帆,他甚至懷疑剛纔自己是不是聽錯。
張帆今天要憑藉通玄境二重的境界,一擊滅殺全部的複製體。
就算是在場之中,這些渡劫境巔峯強者都不敢如此言語。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之事。
雖然是他們在場的人全部合力一同出戰,能打死其中一半都還不錯。
想要爲他全部消滅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只認爲是張帆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