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境界超出張帆太多,否則他真的不是張帆對手。
就在他以爲在張帆制住之後,張帆在沒有新的手段之時。
張帆體內再爆發出一道血色紅光,天下無敵。
這一刻,心生怒火的他,甚至恨不得此刻不顧一切瘋狂出擊,將張帆絕殺在此處。
至於他身後的攻擊,不再理會。
他有信心在十劍之內,將張帆斬殺。
但他卻發現,這紅光好似有他自己的意識一樣。
根本不受張帆操控,就可以自由出擊。
霎時間,他就明白。
就算他殺了張帆,也無濟於事。
那紅光依舊會追殺他,直到天涯海角。
“可惡!可惡啊!!!”
額頭青筋暴起,憤怒到極點的宇文琅,不再忍受,對着天穹大吼一聲,一道恐怖的聲波瞬間爆發而去。
從遠處急速追殺而來的小紅被迫停止身軀,向着一旁轉瞬即去。
就好似空中有一道直角轉彎的血色紅光。
那這是小紅的本體殺戮之劍。
急速轉彎之時留下的痕跡。
天空之上,佈滿了無盡血色長影。
好似將整個世界都已覆蓋,整個天空都已變成血色。
就連天空高高懸掛的月亮,此刻都變成一輪血月,倒映着一股淡淡的邪魅。
原本晴朗萬里的天穹,瞬間化作一股令人心寒的血液。
就連遠在萬里之外的衆多修士,個個都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甚至有許多修士害怕的不敢在此處逗留,連忙向一旁走去,生怕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波及。
他們皆是心有餘悸,感覺是一尊大魔王甦醒一般。
宇文琅更是向着一旁躲去。
張帆連忙起身,當即查看自身傷勢。
此刻他的胸腔凹陷,體內諸多靜脈已被擊碎,武藏六腑更是完全破碎,體內無一處完好。
他此刻已被重創,甚至面臨瀕死之境。
如果他此刻再受到一記神通。
那他將必死無疑。
這一刻,張帆當即拿出一顆不死炎藥,立即一口吞下。
一剎那,一道恐怖的力量瞬間迸發。
與此同時,張帆體內衆多生命法則殘餘的力量自然激發,與不死仙藥的藥力一同爆發磅礴的生命力。
一瞬間,張帆的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
“小紅。”
隨着張帆的呼喚。
救下張帆一命的小紅,從遠處急速飛來。
眨眼間,他的本體再次幻化成那可愛的紅色小男孩的模樣。
落在張帆肩頭,滿臉的憤怒。
他看着對面的宇文琅,恨不得將對方撕成碎片一樣,齜牙咧嘴的樣子,讓張帆覺得十分有趣,甚至擡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此時的小紅好似極爲享受張帆的撫摸,滿臉的幸福。
而在對面萬米之外的宇文琅看着眼前一幕,氣惱至極。
他從未有過一刻,如今日這般憤怒絕望。
每當他以爲張帆即將死亡,他要使出最強一擊之時。
張帆就總能在最後一刻,崛地而起,再一次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重獲新生。
並且將他暴揍一頓。
一次次的消耗,使得他的靈力全部消化完畢,底牌盡出,已經沒有新的手段。
這也是他第一次被人逼到如此的地步。
此刻,宇文琅心中感到極爲痛苦。
因爲此刻,他感覺很清楚,他體內的根源本源,此刻已經受到重創,且實力大打折扣,已經遠不如之前那般強橫。
就算他今日能夠存活下來,他的實力也會直接跌落到渡劫境境界,甚至再往下跌落到大乘境界,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旦如此,那結果可想而知。
此生此世,他都將成爲天大的笑話。
受到此等的屈辱,讓宇文琅再也無法忍耐。
他擡頭看看張帆,輕哼一聲。
“你很強,這一戰我輸的心服口服。”
說到此處的時候。
張帆眉頭微皺,因爲此刻宇文琅的面龐並非那認輸的樣子,反而有些癲狂。
甚至,他雙眸瞳孔微縮。
整個人已經陷入有些瘋狂的境地。
此刻只見宇文琅嘴角勾起了冷笑,那如同魔鬼的樣子,令人心寒。
小紅此刻也是連忙正襟危坐,嚴陣以待,生怕對面突然暴起。
張帆同樣如此,二人提起十二倍的防備心,誰也不敢保證到了如此地步的宇文琅,沒有更強的底牌。
此時的宇文琅心中極爲痛苦。
他感覺他自己體內那僅剩的上百滴精血,這是他的真正的根源。
一旦全部消耗完畢,那麼他真的會無力迴天。
就算是天人來了,也難以救他一命。
到了如今這一步,宇文琅已經破罐子破摔,決定孤注一擲。
只因爲他就算能夠存活下來,苟延殘喘,他的境界也會跌落,實力大打折扣。
他的天賦更是遠不如以前。
那麼他們家族將會把他當成棄子。
他的聖子之名也會被剝奪,自此淪爲一名普通修仙者。
這樣一種高傲的他無法接受,無法忍耐。
與其如此,苟延殘喘,苟活於世,不如全力一搏,將張帆擊殺一切,以泄心頭之恨。
之後,再以自殘的方式就此了斷。
也算爲他自己這一生畫上一個句號。
想要此處的宇文琅心性越發堅定。
此刻,心受絕望的他,身後好似浮現出一顆恐怖的骷髏頭,極爲恐怖,極爲龐大。
那雙骷髏頭雙眼之中,燃起兩團鬼火。
張開滿是骨頭的牙齒,張開巨嘴將宇文琅吞在口中。
張帆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這是什麼?”
張帆心中驚駭,這可不像是法相天地。
法相天地可是他自己的本源,而宇文琅他就是再脆弱,再過於邪惡。
但從始至終給予張帆的感覺都是極爲正能量的。
甚至對方的體內之力全都是至陽至聖,沒有任何邪惡陰寒的力量。
毫無疑問,此刻的情況已經超乎張帆想象。
張帆也是極爲震驚,宇文琅就好似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每一次到了瀕臨絕境,他總能爆發出新的力量。
在一次全力以赴,再次激戰此刻,他們二人打得山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