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想傅太太很自私,以自我爲中心,只要她自己高興了,就可以不管老公孩子。
另外,傅總還會覺得傅太太笨。
只一個秦雨柔添兩句好話就能指使她給親生兒子下藥,那麼,傅太太的智商能有多少?
往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傅總肯定都不會和傅太太說,甚至會特意瞞着她。
沒有丈夫的信任,甚至還會被丈夫防備,傅太太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可想而知。
再一個就是傅雋堯。
傅雋堯好了之後會怎麼想傅太太?
哪怕是親母子,傅雋堯也會暗恨傅太太的。
畢竟他遭了多大的罪啊,還差點喪了命。
憑是誰,想想體內被不知不覺的下了蠱下了毒,以後自己的人生會被別人操縱,他會是什麼心理?
一定是毛骨悚然又憤恨不已。
他肯定恨不得把下藥的人給弄死。
而傅太太是幫兇,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傅雋堯都會和她越來越遠,母子關係最終會降到冰點。
一個女人,丈夫防備,兒子記恨,她是什麼心情?
她的下半輩子會活在煎熬中,會越來越戰戰兢兢,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想一想丈夫和兒子能不能滿意。
人生到了此種境地,真的讓人覺得是熬日子,覺得生不如死。
這件事情如果傳揚出去,傅太太恐怕連個朋友都沒有。
以後她在傅家不管遭遇了什麼,都沒有人會給她說一句公道話。
安青苹想到傅太太以後會經歷的這些事情,她就對顧青蘿越發感激。
如果不是爲了給她出氣,顧青蘿何必盤算這些?
另外,安青苹滿心的幸福溫暖。
她終不是一個人了,也有人會記掛她,在她受了委屈的時候會給她出頭,會心疼她,照顧她,不問緣由的站在她這一邊。
安青苹站在門口嘴角上揚,勾出一個淺淺的笑。
顧青蘿將鬼使團巴團巴塞進神域裏。
她從木牌裏召出一紙契約。
孫珍珍雖然不認識上邊的字,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上面的內容。
就像顧青蘿所說,這就是一張賣身契,寫明瞭她死後會入地獄做鬼伎,任由鬼王差遣。
看到這紙契約,孫珍珍氣到渾身發抖。
如果她沒有去找顧青蘿,那這張契約會一直有效,哪怕她死了,都要被各種鬼怪欺侮。
只要一想,孫珍珍就覺得噁心恐懼。
顧青蘿一伸手,將契約上的一點血抓了出來。
隨着那點血被取出,那契約上出現一個恐怖的鬼怪的影子。
那影子張牙舞爪的想要吞食顧青蘿。
顧青蘿打個響指,手中升騰出一絲火焰。
火焰起來之後,遇到鬼影就變成了藍色的火苗,火苗擴大,將整個鬼影吞食下去。
“啊!”一聲慘叫,那鬼影消失無蹤。
而火苗瞬間熄滅,就好像這間屋子裏沒有發生過一點事情。
那紙契約這個時候也無火自燃,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原先好像揹負着不知道多少重物,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而現在,她就覺得全身上下都輕鬆無比,連身體關節都變的靈活了許多。
而她的頭腦也變的清明。
孫珍珍看向顧青蘿,顧青蘿拍了拍她,她就能動了。
“謝謝。”孫珍珍一張口就開始道謝,隨着謝字說出來,她雙眼流下兩行淚水,而她的脣角卻在上揚出一個美好的弧度。
“如果要謝我的話,以後多做善事,還有,你已經被鬼怪騷擾了很長時間,身體虛弱無比,往後一定要多曬太陽,還要多補氣血。”
顧青蘿笑着起身:“記得去土地廟添些香火。”
孫珍珍知道她這是要送客了,趕緊站起身。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卡放到了桌上,再拿起帽子戴上:“大師,我先走了,改日再來專門謝過大師。”
顧青蘿擺手:“以後沒事不必找我,走吧。”
孫珍珍嗯了一聲,拿着包出門。
她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被束縛住了,心裏也悶悶的。
走的時候卻是無比的輕鬆,幾乎是跳着跑着走的。
從公寓樓裏出來,孫珍珍擡頭看到天上的太陽,這會兒天氣很熱,太陽光很強,在外邊走動的沒幾個人,往常孫珍珍看到這麼強的陽光一定會躲避,今天她心情好,哪怕是看到刺眼的陽光都覺得好溫暖。
顧青蘿送走孫珍珍就給安青苹打了電話。
她問了傅雋堯的情況,又和傅總約好一會兒去醫院給傅雋堯拔蠱解毒。
拔蠱倒也好弄,關鍵是解毒。
顧青蘿也搞不清楚傅雋堯中的是哪種毒。
便是傀儡毒,那也是分很多種的,那些邪修專研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不管什麼毒,都弄的五花八門的。
哪怕顧青蘿在人世間行走幾千年,可還是摸不透這些隨時都有可能改變成分的毒藥。
只是,不管是什麼毒,萬變不離其宗,解毒的程序也都差不了多少。
顧青蘿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打車去醫院。
原來傅家那邊說派人來接她,顧青蘿不願意讓傅家來接。
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和何家的關係,尤其是傅家。
現在這個時間段行人不多,顧青蘿很快就打到了車,這邊離醫院也不是很遠,她用了二十多分鐘就過去了。
傅總和傅太太就在醫院門口等着,看到顧青蘿下車,傅總趕緊上前:“爲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勞累大師跑這一遭,實在慚愧。”
顧青蘿提着一個大大的包,她沒多少廢話:“也沒什麼,我們現在趕緊去見病人吧。”
她一馬當先走在前邊,傅總和傅太太跟在後邊指路。
三個人進了病房,玄城子趕緊站了起來:“您來了。”
顧青蘿朝他點點頭。
隨後,顧青蘿就去看病牀上的傅雋堯。
這位H市有名的鑽石王老五,被萬千少女追揍的傅二少,現如今躺在牀上昏迷不配。
前幾天,他還英挺矜貴,面目俊朗,惹人喜愛。
現在的他瘦弱不堪,一張臉上更是青青紫紫的佈滿傷痕,躺在那裏嚇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