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闆和甲方過得很舒服外，其餘的每個人都被加班搞得苦不堪言。
由於她每天都被工作佔據了大部分的時間，根本沒時間去思考要如何收集柯讓的痛苦值。
因此，這個任務也就遲遲沒有進展。
這就使方羽恬變得更加焦慮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就像，霜打的茄子——沒精打采。
溫憶陌這個老鄉見了，總會忍不住揶揄她。
“每天回來得這麼晚，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一個晚上談了幾百萬的大生意呢！你至於這麼拼嘛。”
方羽恬聽了，對溫憶陌一臉鄙夷，她還真的站着說話不腰疼啊。
“誰讓我就是一個給人打工的呢，只不過是拿錢給人辦事，受人差遣罷了。”
“說得我好像不是打工人一樣，你再看看我，多會享受生活。”
方羽恬斜着眼朝她翻了個白眼，她一個兩班倒的超市收銀員就閉嘴吧，她不說話，沒人把她當啞巴。
“你還會享受生活？我怎麼沒看出來啊，下了班就回合租房，連個戀愛都不談，你的生活極其單調乏味。”
溫憶陌的痛處恰好被她戳中，開始黔驢技巧地狡辯起來。
“那是因爲…我對男人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喲，看來有故事啊，說出來聽聽唄。”
方羽恬和她住在一起這麼久，還從沒聽她提起過她自己的感情經歷呢。
她害怕溫憶陌有什麼傷心的往事，所以也就沒有主動問過。
這次好不容易引出這個話題，對方羽恬這個重度喫瓜愛好者來說，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還不是因爲之前我被父母催着相親，他們爲了把我‘銷售’出去，什麼‘賣家’都不肯放過，這也讓我見識到了男人的現實和利己。”
“我一說自己在外地工作，他們都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對我說，我要是不會老家工作，一切都沒得談。”
“那些普信男我其實也沒看上，就不覺得有多可惜。但有一次，我一個遠房親戚給我介紹了一個男人，我一眼就相中他了。”
方羽恬一邊喫瓜，一邊標記重點，鋪墊了這麼久，重頭戲終於來了。
“我越來越覺得是愛情來了，當他問我在哪兒工作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就撒謊了，說在本地一家連鎖超市工作。”
“然後，最離譜的事就來了，你知道是什麼嗎？”
方羽恬喫瓜喫得津津有味，一臉懵逼地搖了搖頭，坐等溫憶陌講解激動人心的高潮部分。
“他竟然找私家偵探調查我，對照着我的個人資料去核查我說過的話。”
“不出所料，我在本地工作的謊言就被拆穿了，然後我們倆就黃了。”
方羽恬瞪大了眼睛，在她印象裏只有懷疑老婆出軌的男人，纔會去找私家偵探調查。
她和他的八字還沒一撇，這男的就去調查溫憶陌？他把自己當成了對犯人進行審判裁決的法官了嗎？
“這件事上，其實你也有錯，不過這男的做得也太過了吧，真的會有女人願意跟他在一起嗎？太窒息了。”
“我知道自己撒謊不對，可他的相貌全都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我也忍不住心動啊，所以纔對他撒了謊。”
“我想的是，兩個人可以先嚐試相處一下，如果真的走到能過日子的那一步，我肯定是要回老家工作的，這些東西都是可以人爲改變的嘛。”
“沒想到，他居然是個認死理的人，我當時不管怎麼解釋，他都認爲我是個撒謊成性的騙子，不值得浪費他的時間。”
“自打這件事發生後，我就再也不相親了，至於戀愛，還不如相親靠譜呢。”
溫憶陌有些傷感地訴說着，她生命中那段不太動聽的插曲，喟然長嘆。
“陌兒，你別就因爲這一個爛人，就給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判了死刑啊，不少人在遇見真愛前，可都被別人給虐慘了。”
方羽恬聽着溫憶陌的經歷，不由得替她感到不值。
拜拜就拜拜，說不定下一個更乖呢，何必因爲別人的過錯，而跟自己過不去呢，太傻了。
“羽恬，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想法，勸我也沒用，不說了，我要睡美容覺了，你也早點睡吧。”
溫憶陌說着，就關掉了她那一側的燈，爬上了牀。
方羽恬見老鄉蒙上被子，選擇迴避，拒絕交流，她也識趣地去衛生間洗香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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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恬感嘆，現在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敢有啊。
他和陌兒還沒怎麼樣呢，就已經把私家偵探請出來了。
要是陌兒以後和他結了婚，那不得每時每刻被他監視啊，就這日子還能過嘛。
誒，私家偵探！方羽恬恍然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子裏閃了一下。
她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世上還有一種生物，叫私家偵探。
何必絞盡腦汁地去想辦法調查董哥呢，她只要找一傢俬人偵探的事務所，交給他們辦就好了呀。
方羽恬終於可以不用再爲董哥的身份發愁了，說不定這個調查，還能間接地幫她找到柯讓的弱點。
接下來，她只需要找到私家偵探，一切就可以往下進行了。
不過，她要到哪裏去找呢？
大街上基本不可能有，就算有，也不可能掛上“私家偵探”的牌子，很大概率是不會掛牌的。
還有一種可能，處在街邊一角很隱蔽的位置，掛着一個很一般、很常見的牌子，只有老熟人，纔會輕車熟路地走進走出，亦或是老顧客帶新顧客上船。
假若不是幹這一行的，而且身邊還沒有人帶你，把你往裏面領，在現實中真的很難找到門路。
有錢卻找不到地方花，心裏也不好受。
不過，還好互聯網如今已經發展起來了，並且滲透到了各行各業。
方羽恬想，那就在網上找私家偵探好了，效率又高，速度又快，這正符合她的期待。
她打開手機裏的瀏覽器，搜索私家偵探，結果跳出來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網頁的大部分內容，基本都是私家偵探騙人錢財的視頻，還有一部分是討論私家偵探可能違法的視頻。
方羽恬絕望了，她已經預想到找私家偵探的難度會很高，即便這樣，還是被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