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姐要逃逸去國外?”我眼軲轆一轉道:“這說明,有人通知了黃姐,告知了我們要找她。”
劉文雅說是的,讓我再等幾分鐘,現在對黃姐的詢問到了關鍵階段,她等會再打給我。
她說完,立即掛了電話,我只好在電腦前等着。
近十分鐘後,劉文雅給我打了回來,說經過毛俊傑很有手段的詢問,黃姐交代了知道的一切。
原來,黃姐生性濫交,她不僅跟陳超、刀疤發生過關係,也跟她幕後的指使者有那層關係。
只不過,黃姐自始至終不知道那神祕人長什麼樣,每次兩人發生關係,都是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子裏,那人不讓黃姐看到具體長相,也不讓黃姐伸手去撫摸他。
黃姐也曾經爲此而生疑過,但那個神祕人用變聲器說只要黃姐聽話,就會讓黃姐過上億萬富婆的生活。
神祕人前後給黃姐了不少錢物,而且神祕人在牀上的功夫挺好,令得黃姐對其趨之若鶩。
等到兩人關係發展得相當穩定後,那天神祕人讓黃姐用一個他盜來的微信,在她自家的酒店發信息給神偷楊倔,威脅楊倔幫忙盜取劉氏安保集團護送的綠玉佩。
而後,神祕人又讓黃姐用自己本人的微信,給陳超發信息,讓陳超帶着刀疤去某家茶樓等着楊倔。
楊倔盜竊得手後,在某家茶樓等‘神祕商人’的黃姐聯繫,那時候陳超與刀疤已經在那裏等了好一陣。
黃姐交代,神祕人指示她讓陳超裝作黑喫黑搶走了楊倔的綠玉佩。
在黃姐完全沒料到的情況下,刀疤竟然會突然殺死了陳超,然後奪走玉佩以十萬元價格賣給了‘神祕商人’。
而後,黃姐又把買來的綠玉佩交給了神祕人,神祕人當夜就對黃姐進行了一番牀上的安撫,對黃姐讚不絕口,讓黃姐故作沒事人的跟以前一樣過日子。
黃姐還說,從那以後,神祕人就沒跟她再聯繫,直到今天才突然通知她速度逃走去國外!
但沒想到的是,黃姐在臨市機場,被黃文雅與毛俊傑等人給截獲。
“景哥,黃姐知道的就這些了。”
電話那邊,劉文雅鬆了一口氣:“我沒辜負你交託的任務。”
我說了聲好樣的,但心裏在這一刻卻無比敞亮。
好一個幕後神祕指使者,那傢伙使用了一連串的計中計,可謂是環環相扣。
首先,神祕人作爲劉氏安保集團的高層,知道了綠玉佩的重要性,然後決定聯合外人盜走玉佩,好湊夠四枚玉佩去找尋某吉思汗的陵墓。
然後,神祕人勾搭上了水性楊花的黃姐,給足了黃姐甜頭與未來的憧憬,利用黃姐身邊有各種男人的現象,精心的佈置了一個局。
神祕人先指示黃姐用盜取的微信去威脅楊倔,又提供給楊倔的相關玉佩信息,使得楊倔成功盜竊得手。
後來,又指使黃姐找陳超帶着刀疤去搶走玉佩,其實這裏,就是一個連環扣。
神祕人肯定得悉了陳超睡了黃姐,洞悉了刀疤暗恨陳超一事,所以纔會讓陳超帶着刀疤。
在陳超搶走玉佩高興的那一瞬間,果然刀疤殺心頓起,一刀把陳超給捅死。
之所以神祕人這麼一系列安排,是想徹底攪亂警方的視線,不讓警方查到他的頭上。
神祕人隨後依舊按照計劃,讓黃姐裝神祕商人從刀疤那裏買來玉佩。之後肯定又安排黃姐去睡服了刀疤,要刀疤即使被捕也一口咬死,是因爲貪財才殺了陳超。
而實際上,那塊能找到某吉思汗墓穴的綠玉佩,已經輾轉到了神祕人的手中!
這一連串的案中案,神祕人設計得可謂是天衣無縫,但他唯一沒算計到的是,陳超死亡那晚,會出現了我目睹了兇殺案的整個經過。
因此神祕人意識到了危險,纔會通知黃姐逃往國外。
“文雅,整個情況大致就這樣了。”
我把心中所想告知了劉文雅,她聽得一個勁的罵神祕人太可惡,簡直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
我讓劉文雅別激動,讓她幫我把黃姐的手機與電腦聯網,我要遠程的操控黃姐的手機,手機裏一定有我想要的信息。
劉文雅照做,很快我就在電腦上遠程的操控了黃姐的手機。
費了一些勁,我從黃姐已經刪除的手機文件裏,提取到了有用信息,是那個神祕人曾發給黃姐的一張轉款記錄。
這張記錄,是神祕人爲了贏得黃姐信任,最開始認識的初期轉給了黃姐五十萬。
我根據這個轉款記錄,很快通過手段查詢到了銀行的轉款詳情,是通過另外一個微信使用了大額度轉款。
而新出現的這個微信,就是那個神祕人使用的微信!
得到了這個新線索,我的心情大好,馬上給劉文雅說要繼續追查了。
劉文雅讓我別太累着自己,說已經從黃姐口中得知出了想要的信息,問我怎麼處置黃姐?
我想了下,便說把黃姐交給候韶輝隊長,我答應過侯警官,彼此資源共享。
劉文雅說知道了,她又提醒我注意安全,我說身邊有曾志光保護,她才放下心來。
旋即,我再一次埋頭在電腦前,曾志光給我泡上咖啡提神,提醒我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反被神祕人給黑了。
我說放心吧,這份自信還是有,我的師父楊文笙可是最頂級的黑客高手,而我是術業有專攻,完全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自信是一回事,但我也不會輕敵,現目前,我在跟神祕人做時間上的賽跑,因爲那傢伙已經發現有人在試圖侵入他微信的信息領域。
現在,神祕人正在一個我不知道的角落裏,同樣在使用黑客技術跟我鬥法,這看似沒有硝煙,但實際上卻是你輸我贏的絕對戰場。
時間飛逝!
午夜十二點,我疲倦之中,狠狠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眼睛直溜溜的看着電腦屏幕,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刻都不敢鬆懈。
從我與神祕人陷入侵入與防禦的焦灼拉鋸戰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我依然沒能破開對方的IP缺口,真沒想到與那個神祕人的鬥法是如此的艱難。
這人,絕逼超一流的黑客高手!
難怪,神祕人能盜取他人的微信聊天且自由大額度的轉賬,讓網警與銀行都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葉景,加油啊!”
我的身後,站着緊張的曾志光,他眼看着我跟神祕人鬥法了幾個小時沒得逞,光哥也是替我捏了一把汗。
雖然曾志光不懂我操控的這些程序與編碼,但他能看得懂我的滿頭大汗,而且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我說對方太強了。
我沒接話,手在鍵盤下快速的一陣敲擊,而後我大喊一聲OK,手指敲下了最後一個回車鍵。
隨着一系列程序的運轉,我終於破開了對方的IP地址,在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了一行白色的模糊數字。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鼠標在子串符號上點擊了一會,這行白色的數字越來越清晰,最後變爲了中文字體。
“臥槽,這是……”
我身後的曾志光,看到這行中文字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靠!”
曾志光的臉色鉅變,驚道:“這IP顯示的中文地址,不就是劉氏安保集團總部大廈嗎?難道說,是……”
我立馬起身插話道:“噓,別說出來,謹防隔牆有耳,沒錯,是那人在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