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第一鬼神 >第一百六十五章:鼴鼠人的反抗
    第二天清晨。

    葉小川從半夢半醒中醒來,睜開眼睛瞥見一縷陽光落在窗臺,“我竟然還活着?”

    關於昨夜的記憶,也許是被揍的太狠,怎麼想都想不真切,但是那種瀕臨死亡的真實窒息感依舊刻苦銘心,絕不會錯,當時自己能的是要死了。

    一整夜王昭烈都守在牀邊,聽到葉小川的喃喃自語後鬆了口氣,說道:“還好活着呢,不然你家那個青鳥估計能把我的皮都給拔了。”

    環顧四周,除了王昭烈滿臉欣慰,黃淪和殭屍男不知道去哪了,都不在房間內,窗外鬧哄哄的一片,“他們呢?外面在搞什麼?打仗嗎?”

    王昭烈笑着說道:“鼴鼠人從下水道返回地面了,這會正在拆除純白鎮中心的教堂呢,說是要破舊迎新,我讓殭屍男去看着不要出意外,黃淪那貨則是去湊熱鬧去了。”

    提前昨夜,只剩下頭疼,揉了肉發脹的腦袋,問道:“昨晚倒底發生了啥,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王昭烈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我們便可以準備返程了。”

    此時,房門被一把推開,黃淪大笑着進屋,說道:“老王,你是不知道那羣鼴鼠人有多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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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黃淪發現屋內氛圍似乎不太對,扭頭就瞥見葉小川坐起來的身影,探頭看去,一時間沒忍住,“噗呲,小川,你是要去扮演豬八戒嗎?”

    王昭烈一巴掌敲在黃淪腦袋上,說道:“瞎說什麼大實話,出去出去,省的讓人看着心煩。”

    說話時,王昭烈顯然也沒忍住,不僅說出溜了,還差點笑出聲來。

    葉小川疑惑的看向四周,卻發現房間內一個鏡子都沒有,疑惑的問道:“你們在笑啥,很搞笑嗎?”

    王昭烈一手捂住黃淪的嘴,快速回頭說道:“我想起高興的事情,咱們這不剛打了個勝仗嘛。”

    葉小川狐疑的探出腦袋,“你看着我說話。”

    王昭烈將視線撇過去,硬生生咬着舌頭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默默的視線移走。

    “你根本就是在笑好吧。”

    葉小川揮手將兩個人全部趕出房間,一個人躺在諾大的牀上,腦海中思緒萬千,“他怎麼沒有殺我呢。”

    就在仔細回想夜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時,窗外砰的一聲巨響,嚇得心裏一顫,顧不得臉上腫的能不能看人,急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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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的一剎那,體內骨頭髮出的嘎嘣脆響讓葉小川不由得又躺了下來,渾身肌肉痠疼,像是一隻被大灰熊拿去擦了屁屁的小白兔。

    下一秒,窗外就聽到殭屍男的怒吼聲:“你們這羣兔崽子,幹什麼,都給我滾。”

    叮鈴咣啷,一陣鍋碗瓢盆掉地下的聲音,還有來自於孩童的咒罵聲。

    “你是個什麼東西啊,不人不鬼的玩意,滾出這裏,這裏屬於鼴鼠人。”

    “滾出這裏鬼東西,我們纔是這座城市的擁有者。”

    在一聲聲咒罵之中,忽然傳來一道雷符爆開的聲音,噼裏啪啦的雷聲傳遍四方,電弧大到半空都能清楚看見。

    那羣人立即化作鳥獸散,嘴巴夾緊,四散逃開。

    葉小川敲了敲牀頭的鈴鐺,儘可能大聲的說道:“殭屍男,來我房間一趟。”

    下一瞬,一陣清風撫過,殭屍男扒着窗臺蹲下,問道:“小川天王,您找我?”

    瞅着跟做賊似的殭屍男,葉小川招了招手,問道:“進來說話,蹲在窗臺上像什麼樣子。”

    殭屍男稍一用力,將欄杆揪下兩根,鑽進屋內,坐在凳子上說道:“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爲你醒不來了呢。”

    葉小川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弱雞唄,被那人猛揍了一頓,關鍵我現在還想不起來他是誰了。先不說這個,外面的那羣人,怎麼回事?怎麼滿嘴噴糞。”

    殭屍男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是地下水道里的鼴鼠人,在下水道里生活太久,已經沒有了人類的道德束縛和倫理綱常。被純白守衛壓迫了幾年,現在一出來,瞅着誰都像是要欺負自己一樣。”

    葉小川聽到這話,更加疑惑了,“不對啊,昨夜是你在純白鎮裏戰鬥才解放他們的吧,你幹了啥惹到他們了?”

    殭屍男哈哈一笑,撓頭說道:“他們今天準備將教堂拆除,我倒是沒啥意見,但是他們連招待所的阿婆都不放過,商量着要強.暴至死後點天燈。我聽不過去,稍微修理了一頓,也沒打太狠,結果就被這羣狗皮膏藥黏上了。”

    兩人說話時,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砸穿玻璃掉了進來。

    還好殭屍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石頭,長袍將碎玻璃擋住,否則這塊石頭就剛剛好落在葉小川的肚子上。

    葉小川無奈的說道:“你是不是打的輕了?”

    殭屍男說道:“沒辦法,害怕你和後續鼴鼠人族羣的關係處不好,我也不敢下重手啊。”

    葉小川強撐着坐起,說道:“君子畏德而不畏威,小人畏威而不畏德。你稍等動手打死一兩個,有人罵你再打死兩三個,絕對就不會有人說你壓迫他了。”

    殭屍男疑惑的問道:“爲啥。”

    葉小川正色說道:“因爲你真的有能力壓迫他們。”

    殭屍男低着頭看着掌心的石頭沉思了許久,葉小川也在牀上躺了許久。

    許久之後,葉小川緩緩起身,被荒肉鍛造過後身軀,雖然時間纔過去一夜加兩三個消失,但極強的自愈能力足以讓他恢復到勉強站立,從兜裏掏出一個面具,說道:“走吧,扶我到教堂,我也去湊一湊熱鬧。”

    走出房門,寂靜的走廊中空無一人,招待所阿婆枯坐在一個空蕩的房間內,屋外傳來一片片極盡惡毒的咒罵聲。

    葉小川走過去,扶着阿婆的手臂拉她站起,說道:“阿婆,走,我帶你去看一出好戲。”

    招待所門口,王昭烈如一尊鐵塔般站在門旁,雙拳環臂,門前圍堵的幾十人竟是沒有一人敢出聲說話。

    因爲之前說話的都已經躺在地下了。

    王昭烈的愛心催眠服務,只要一拳,便給你帶來一場嬰兒般的水面。

    黃淪依在門邊,一隻手抓着槍,槍口冒着黑煙,說道:“趕快滾,我可不保證這槍還會不會再走火。”

    鼴鼠人面面相覷,忽然爲首一人衝出來,怒吼道:“你們不尊重我們。”

    迎接他的,便是王昭烈的愛心一拳。

    一拳過後,男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明明穿的是剛從房間裏劫掠的衣服,卻還這麼囂張跋扈。

    過了幾分鐘,葉小川拉着阿婆,在殭屍男的攙扶中一瘸一拐的走下樓。

    黃淪頓時不淡定了,驚訝的說道:“你怎麼下樓了,怎麼還把阿婆也帶下來了,這是要惹衆怒啊。”

    此時的鼴鼠人人羣頓時躁動起來,無數人振臂高呼:“交出她,可惡的純白人,壓迫我們的魔鬼。”

    他們根本不在乎,或者說不想在乎阿婆究竟是什麼人,她也只不過是一個保潔阿姨而已。

    葉小川淡然說道:“怕什麼,讓他們鬧就是了,大不了全部殺掉,就像昨晚殺那些純白守衛一樣,他們估計比純白守衛更好殺,一羣土雞瓦狗。”

    此話一出,整條街道迅速安靜下來,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