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他和那些財閥不一樣，但是解釋這些似乎很蒼又很白無力。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會相信，他的解釋嗎？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你最後選擇幫助我們離開古樓也是因爲林蒼淵吧。因爲什麼？”
塌肩膀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一下，“抱歉，你的問題問的太快了，我也不想回答。”
小花點頭，剛要轉身離開。
手術室的燈滅了。有護士推開門。
塌肩膀幾乎是跳起來的，飛奔過去揪住護士就詢問林蒼淵的情況。
“人怎麼樣？怎麼進去這麼久？”
塌肩膀本來就兇，護士還是個小姑娘直接就被嚇傻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病人已經沒…沒事了。”
隨即病牀也被推了出來，人還沒醒，也很快轉入高級病房。
塌肩膀一直盯着，生怕人會飛走一樣。
黑瞎子走到小花身邊說道，“被猜疑了？要不我來充當你的撒氣桶如何？打一拳給五百！打一棍子給我一千！”
“做夢！”丟下兩個字小花也進了病房。
只留下黑瞎子站在原地滿臉不服氣。“又沒賺到外快！乾淨錢不好賺啊！”
病房裏林蒼淵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呼吸微弱。
“還沒醒。也好在沒事。”
小花站在牀尾的位置，“那你方便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和他走到一起的？看樣子，你不是一般的在乎，甚至還可以幫助二十多年的仇人。”
見塌肩膀沒生氣也不說話又問題，“是自小就認識的？發小？”
塌肩膀搖頭輕聲道，“我門口和你說。這裏需要安靜。”
兩個人來到門口並沒有看見黑瞎子。
“二十三年前，準確來說是二十四年前了。九門計劃滅掉它，徹底獨立。”
小花點頭，“我知道。你繼續。”
塌肩膀的語調有些猶豫，兇巴巴的表情還顯現出幾絲不好意思，“剛剛的話是我言重了，對不起，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盡力幫忙聯繫醫生。”
見他這個樣子，小花更加好奇林蒼淵和塌肩膀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要知道，那個年代的人很好面子，就算是做錯了事情也不會輕易道歉，覺得那樣很沒有面子可言，況且當初的確是九門的人拉着他進入計劃變成現在這樣，從某種角度來看他是在給仇人的後代道歉。
“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告訴我，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塌肩膀點頭，“也行，不過我要先和你說清楚二十四年前發生的事情。”
小花點頭，覺得這樣也不錯，有些事情他也需要知道了。
“那年秋天有人找上我，讓我參加九門的計劃爲張家爭取機會。說到底，那個時候時代的特殊性，我也不想出山，要知道那個時候我有能力又是一個人，幹什麼都能餬口，那怕是去扛大包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
“那你爲什麼會選擇加入計劃？是九門對你承諾了什麼嗎？方便和我說說？”
塌肩膀點頭並沒有反感這個問題，“不是承諾算是灌輸在骨子裏的一種責任。我是張家人，是佛爺那一支張家人，我身上有窮奇紋身。”
小花點頭，這一點吳天真也和他說過。
“張家人，無論是佛爺這一支還是小哥那一支都會接受嚴格的訓練和家規，也都是從小就開始訓練的，十四歲放野能活着回來的纔算是真正的張家人。這也導致人口少的原因。”
塌肩膀說着看向小花，“也是這個原因，讓我對張家的教育根深蒂固。那種精神像是刻在腦子裏了一樣，覺得解決掉它就能獲得自由，就能活得很好。”
“但是我沒想到，根本不是那個樣子。”
小花更加好奇，“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期待的樣子？”
“我期待的樣子就是張家別在那麼癲狂，對自己的人多一點善待，對自己好一點，我以爲只要解決掉它就可以了，卻想不到這個它無孔不入不說還有一個汪家一直潛伏。”
小花心中起了疑惑，想來着當初的計劃出現披露是不是就和汪家有關係？
“是汪家在最後破壞了計劃？陷害了你們？”
塌肩膀搖頭，“不敢確定是不是主要，但是肯定和那些汪家人有關係。那些汪家人也不希望張家和九門好過，不過我推測，汪家是想看着九門和張家對付它兩敗俱傷，好藉機坐收漁翁之利好一家獨大。”
小花覺得這樣的說法解釋清楚了之前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說：爲什麼會有汪家人冒出來，爲什麼每個人進入考古隊都目的都不一樣，勢力盤根錯節。
“當年，佛爺和我們說進入古樓找到張家的信物帶回去，就有辦法解決掉它，張家的下一代就能自由了。我就信了，就冒出張家族長並掛名張起靈接受了集訓。半年後進入古樓。”
“時間都對應上了，這個時候它的勢力已經滲透進去了。只是你們不知道。”
塌肩膀點頭，“你很聰明，很多事情我都只說了個開始你就推斷出了結果。你的分析能力和觀測能力很強。”
小花謙遜的笑了，“瞧你說的，看得起我了。”
塌肩膀並不是傻子，他脾氣暴躁完全是因爲二十年前的事情，他被拋棄在古樓又被強鹼腐蝕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要是理智恢復，能力也很強的。他也感覺到小花和他之前接觸的那些人不太一樣。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可以和你說說我和林蒼之間的事情了。”
小花來了興致，點頭，“那最好。我真的很想知道。”
“其實我和他認識不久，當初是他主動追上我給了我一顆藥，讓我的身體有了變好的跡象，於是我悄悄跟蹤他想要偷藥卻被發現了。就把他帶入陷阱，看似困住了他，其實那個陷阱對他毫無作用，是他給了我機會，讓我能夠認知自己，受到傷害就要還回去，並不是躲在暗處做個影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