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一副被洗劫過的樣子,能搬動的東西多數都沒了。
“我靠!王盟他不是被綁了?還是那小子懷恨在心叫了個搬家公司?”
胖子快走幾步,繞到前面的餐廳。
“天真,你來看看都誰來了。”
吳天真懷着滿頭的霧水,走到餐廳纔看見消失的廚具以及王盟。
不止他,還有自家經常失蹤的三叔。
還有二叔也都在。就連親爹也都來了。
“這是?”吳天真走到吳三省身邊,“你不是說明天來?”
吳三省有些不可以了,“怎麼?你小子還不歡迎你三叔我?還是你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祕密怕被我知道?”
吳天真打心底有種無奈,這三叔一直都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
於是隨口敷衍道,“怎麼可能。我能有什麼祕密怕被您看見。”
吳二白在這吳三省也不敢過多言語。
“這是,家庭聚會?”
吳天真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
“怎麼?不是家庭聚會,我們這幾個老的就不能來了?”
吳二白的話,吳天真不敢反駁。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隨口問問。”說着看向四周,“王盟那小子去哪了?剛剛讓他做飯這會又跑出去。”
吳二白抿着茶,“我讓他去樓外樓,打包幾個菜回來。不然喫什麼?”
吳二白也不能反駁什麼,“那我去叫白瑪阿姨過來喫飯。”
“算你小子還有心。”
吳天真:……
心想二叔這是喫炸藥了?還陰陽怪氣的。
那邊王盟也帶着打包好的菜回來。
晚餐,喫飯的過程很安靜。
這是吳家一直都有的規矩,喫飯的時候別言語。
可和胖子一起喫飯的次數多了。
這喫飯的時候不說話還真不習慣。
吳天真繃不住瞟了胖子一眼,就見他絲毫不受影響狼吞虎嚥的擱那炫。
喫的還賊多,喝的也賊多。
小哥還是平常那樣,慢條斯理的喫着。也不知道這幾個菜合不合他的胃口。
至於白瑪,她一直都很溫柔。無論做什麼。
王盟更是不輸胖子的喫相。
“都喫飯呢!也不說叫我一聲。”
林倉淵從鋪子後門走進來。
由於是格局的問題。
餐廳和鋪子只隔着一道牆,在鋪子後門出來左手邊的屋子進門就是餐廳和廚房。
不過爲了好看,中間砌起一堵紅磚牆。把餐廳和廚房隔開了。
林蒼淵並不在意是否有長輩,回手叫阿禺。
“喫飯了。你剛剛不是說餓了。”
阿禺似乎還有些不習慣。
“我,不餓。”
胖子擡起頭,“慫個鳥。”
“滾。”
雖然面對不熟悉的人社恐,但胖子是個例外。
最後還是林蒼淵說,算是給個面子。
“小邪呀。”
吳天真緊着扒拉幾口飯,“我喫完了。”說着就要逃。
吳二白敲了敲桌子,“回來。你就這麼和你老子說話。跑什麼。”
屁股都離開凳子了,被吳二白這麼一說不得不又坐回去。
“小邪。你這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要考慮一下婚事了。”
吳天真心中有些懊惱,要是在後門走,出去喫飯或許也沒事了?
吳一窮對這話都聽出繭子了。每一次說這些都會用這個理由搪塞。
“你小子!就不能說個別的理由?是不是覺得我和你媽好糊弄?”
吳天真和絕大多數年齡相同的人一樣,覺得婚姻這種事就是隨緣,誰也不敢保準的事情。
“我怎麼會糊弄你。”
吳三省這個時候看向吳一窮,“別急,年輕人都從尚自由戀愛,不喫我們那一套。”
吳天真還想着三叔怎麼開竅了。
“或許他在網上有相中的了。不好意思和我們說呢。”
吳天真:……這都什麼跟什麼?
結果想不到一向老實的吳一窮居然附和吳三省說的話,“對對對,萬一是某位欣賞他的粉絲迷妹啥的。”
“我們不能着急,得給年輕人留一些空間。”
吳天真乾脆就不說話了,也不想解釋。
好不容易熬到喫完飯,那幾個老的都走了。
“命苦啊。”
吳天真一邊收拾着碗筷,一邊吐槽着。
“就非得盯着我結婚成家。煩死了。”
林蒼淵斜靠着椅子,“你別不知足,我們就是想被崔婚也沒人崔我們啊。”
說着看向阿禺,“你說,對吧。”
“阿林說的都對。”
吳天真無話可說,反正他的苦惱他不懂,他的苦惱他也不懂。
虧他還想着,那老狐狸怎麼還想起來來這了,結果就是組團批鬥他不結婚的。
夜幕早已悄無聲息的降臨。
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但是月亮卻非常的明亮皎潔。
天空也非常的晴朗。
星星懸掛在天空,每一顆都很明亮。
由於是晚上,很多噪音也沒了,蟲鳴聲就變得格外清晰。
林蒼淵睡不着覺,就坐在那尊金佛前面發呆。
那種怪異的情緒總能困擾着他,對着空氣發呆又顯得太傻。
一會又在思考,這樣混日子的生活是否是他想要的。
是不是該努力一下,賺取更好的生活。
然後也成家。然後有個小孩?
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他抹殺了。
他真的可以成爲一位,負責人的爸爸?
況且,要孩子只是他個人的意願,那孩子是否願意沒人知道。
“你怎麼一個人坐這發呆。”
阿禺拿着一件外套出來,“天還是有些涼。”
“我問你個事?”
“你問。”
“額…”
林蒼淵猶豫片刻,居然不知道要怎麼詢問。
“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
“你有想過成家嘛?找個老婆?”
阿禺伸手搭住林蒼淵的肩膀,“你想多了,這是吳天真的顧慮,我們也沒有長輩,也不用面臨被催婚。”
“況且…我不是說了,我會一直支持你,陪在你身邊。”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鋪子裏,吳天真說好研究那枚古錢幣,思緒也已經飄忽不定。
正打算起身把鋪子的捲簾門放下來。
一道人影走到他前面拉上,語氣漠然的道,“有我在。”
雖然捲簾門被下來的聲音嘩嘩響,可吳天真還是分辨出影子的主人是誰,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