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宗於長老見易生安由兩名弟子同時帶上來,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於是客氣道:“這位道友,是否要報名參加宗門弟子大比?”
易生安微微頷首,帶着莫離歌兩人上前。
於長老這時才探清了莫離歌與冷月兒的修爲,天罡境二重與開靈境二重,有這種修爲的弟子,心想着易生安的宗門應該也是七品宗門,最不濟也有八品,可是對方看着面生,而且這附近總共就四大七品門派,其他三大門派都已經報名了,那眼前之人到底是來自何處呢?
多想無益,一探便知,於是於長老問道:“不知道友來自何門何派?幾人參加比試?”
易生安淡淡道:“歸一門,身後兩人蔘加比試。”
於長老聞言,腦海中瘋狂搜索歸一門的信息,可任由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歸一門來自何處,實力幾何。
只能微笑着詢問道:“不知歸一門是幾品勢力,我做個記錄,好給道友分配住處。”
“九品。”易生安倒沒想到報個名還這麼多講究。
於長老一聽歸一門只是九品勢力,笑容忽然消失,恢復了平常的冷漠之色,面無表情道:“參賽人員名單。”
易生安也沒在意對方態度的轉變,他只是來讓弟子參加比試的,又不是來此拜訪的,於是淡然道:“莫離歌,冷月兒。”
於長老將信息完整記錄後,遞給易生安一枚令牌,冷淡地說道:“比試明日才舉行,先拿着這令牌往前走,到時候會有人接應你們的。”
易生安點了點頭,接過令牌後便帶着莫離歌兩人離去。
於長老這時候纔看向那兩名弟子,見兩人還在癡迷地看着那女子的背影,不禁怒喝道:“你們兩人還不回去守山,難不成想受罰?”
兩名弟子頓時驚醒,連忙行禮告退。
易生安自然知曉身後之事,不過他並不在意,在其他弟子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無極宗安排的住處,而此地早已聚集了不少人,正在門外拉關係。
見易生安幾人到來,當即有人上前笑臉相迎道:“在下血刀門門主薛空,不知道友來自何派?”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鬥。
易生安雖然不知道血刀門,但是有人上前打招呼,還是禮貌回道:“歸一門門主,易生安。”
“原來是易門主,失敬失敬。”薛空客氣道。
薛空並沒有詢問對方的勢力品級,因爲大家都清楚,被分配到這裏來的,無一不是九品勢力。
而薛空作爲王極境高手,自然能看出莫離歌兩人修爲,正因如此,他才率先上前結交。
其他九品勢力的宗主也同有此意,可是見薛空捷足先登,只能無奈退卻。
在薛空與易生安交談之時,在場的年輕弟子無一不呆若木雞,男子口乾舌燥,女子自慚形穢。
而冷月兒還是保持那冰霜般的神色,不爲所動。
易生安見此情形,也是心中嘆息,這些孩子,看見美女就不會走路,以後如何成大器?如何肩負起守護蒼空大陸的重任?
見場面有些尷尬,薛空只能出來打圓場,說道:“易門主周居勞頓,應該累了,先進去休息,晚上有一場各大門派的交流會,到時候再詳談。”
易生安輕輕點頭,帶着兩人進入無極宗安排的住處內。
易生安幾人離開後,血刀門的弟子纔敢上前詢問道:“門主,那女子是誰?也太美了。”
薛空見其面帶愛慕之色,無情打擊道:“那女子可是開靈境二重的修爲,你這個小小的地煞境就別想了,老老實實去修煉吧。”
“啊?這麼強?可爲什麼還是九品宗門?”這名弟子顯然是不相信,其實不止他一人,其他人同樣不相信。
他們這羣年輕一代中,修爲最高不過是天罡境,已經是門派中的佼佼者,可對方同爲九品勢力,竟然已有開靈境修爲,這讓他們如何接受?
其他掌門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暗中搖頭,也難怪這羣弟子無法接受,畢竟他們並有沒見識過真正的天驕。
他們便如井底之蛙,自以爲是頂尖的那一羣人,其實在那些強大勢力的眼中,與螻蟻無異,哪怕他們這些所謂的門主,甚至連別人一個普通弟子都不如。
修煉一途便是這麼殘酷,並不是說你年紀大修爲便會高深,背景,天賦,機遇等等各種因素,纔是決定一個武者是否強大的基礎。
一想到這裏,這些掌門也不禁嘆了一口,他們當年又何嘗不是跟身後的這羣弟子們一樣,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的天賦能超出他們這麼多。
自以爲能天下無雙,想成爲天下第一高手,叱吒風雲,稱霸蒼空大陸,可最終還是現實戰勝了理想,在外闖蕩失敗,只能回來繼承掌門之位了。
屋子內,易生安隨手佈下陣法,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易生安看着莫離歌兩人,輕聲問道:“你們覺得外面的弟子如何?”
莫離歌:“有幾人的修爲不下於我,到時候恐怕將會是一場暢汗淋漓的惡戰。”
冷月兒:“修爲一般,實力很弱,一招便能解決。”
莫離歌:“...”
冷月兒:“...”
易生安:“...”
看着莫離歌那委屈的模樣,冷月兒那冰霜臉龐竟然難得的帶着幾分歉意。
易生安乾咳一聲,安慰道:“離歌,自信點,你修煉了混元帝經,身懷混沌之心,手執神兵,更有爲師傳授的兩門頂尖刀法,對付這些同境界的武者很輕鬆的。”
莫離歌聞言臉蛋微微抽搐,師尊,您是說真的嗎?
爲什麼冷師妹將修爲壓制到與我同一境界,都能摁住我打,您這讓我哪來的自信?
回憶起這一個月來挨的毒打,莫離歌眼睛不禁溼潤了幾分,他還小,爲什麼要讓他承受這些?